滴答~滴答~
水滴落下的声音在世界回荡着。
睫毛微微颤抖,少女缓缓睁开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虚无缥缈的世界,仿佛一切都已堙灭,四周是漆黑的烟尘,漂浮在细微尘埃之中。
揉了揉眼睛,少女不可置信的伸出手掐了掐自己的胳膊。
“啊!好痛好痛”含着泪水的眼睛环望着周围。
“这…是哪?”不知所措的挠了挠头。
自己明明家中睡觉,发生了什么。
活动了一下身子,试图向周围移动,可漂浮在虚空之中,无法移动所处的位置。
周围幽暗的氛围,夹杂着哒哒的水声,静静的。
“有…有人么”少女向四周喊道。
可回应她的只有无尽的黑暗,以及丝丝的寒冷。
时间越来越长,周围的温度也越来越低。
渐渐的,少女开始裹紧身上单薄的衣服,蜷缩在幽静的虚空,对周围的环境越发的恐惧,身体渐渐的颤抖起来。
无法移动,陌生的环境,对未知的恐惧
就如一只待宰的羔羊,静静的等人来屠戮。
少女回想起自己曾经做过的事,仔细想了想,自己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为什么被囚禁在了这里。
水滴声慢慢的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则是令人头皮发麻的安静。
突然,不远处出现了一道亮光,冲破了尘埃,照亮了黑暗,形成了一条类似白色地毯,由光线组成的道路。
原本寂静的虚空,不知在何处,奏起了交响乐,欢快的旋律,紧接着昂扬的曲调,混杂着乐器碰撞的声音,像是在迎接什么伟大的到来。
少女呆呆的望着,不明白情况的她只能静静的看着。
一声巨响,使演奏的乐章停了下来,世界又重新回归安静。
少女被那一声巨响吓了一跳,回头望去。
看着发生巨响的源头,也就是光路的源头。
光线的源头处形成了一面椭圆形的镜子,没有边框,凭空出现的镜子表面散发出白色的光芒。
光芒之中逐渐伸出了一个白色马腿,向前行走,随后马的头已经露出了镜面。
一点一点的,身影逐渐具体,最后,从镜子中走出来的,则是身着一身白色的铠甲,手上带着白色的手套,握着缰绳,脚上踩着银白的靴子,跨下骑着一匹白色的大马,英姿飒爽。
奇怪的是,那白马骑士的脸竟长满了水痘和浓疮,肿胀的脸根本看不清样貌,嘴里还躺着不明的绿色液体,眼睛似乎被挤到了浓疮后边,鼻子像一只翘起的靴子,长在了脸上,皮肤就像是蟾蜍的皮一样,墨绿色夹杂着麻赖的脓包。
这一身帅气的白色英姿和这一张令人作呕的脸违和度极大。
这张脸给人的感觉,应该凡是个人都会感到恶心,可在旁注视的少女却没有。
当白马骑士出现的那一刻起,少女的眼神就逐渐涣散,就连之前恐惧情感也都不见,像一只没有感情的机械,注视着从镜子中走出的白马骑士。
那白马骑士出来后,镜子中跟随着白马骑士走出了一群老鼠,蚊子,苍蝇,以及蟑螂。
他们的身体非常巨大,每一只都有白马那么大的体型,他们那令人作呕的身体,同样流着绿色的脓液,咧着弧度极大的口器,诡异的笑着。
他们所经过的地方,没有欢呼声和掌声,只有一片哀嚎和痛苦的声音,走过的光路上,留下了一滩滩鲜红的血迹和绿色的粘稠脓液,直至走完全程,消失在了道路的尽头。
注视着全过程的少女,慢慢的合上了眼睛。
梦…快醒了,可真只是个梦么?
那条道路通向的是哪里。
末日即将来临,
审判已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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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洛提斯,你知道吗?白色是胜利的颜色,我赐予你冠冕,你带着它,去踏上征程,带回我想要的胜利。”
“我看见羔羊揭开第一印的时候,就听见四活物中的一个活物,声音如雷,说,你来,我就观看,见有一匹白马,骑在马上的拿着弓。并有冠冕赐给他。他便出来,胜了又要胜。”
刑场上,一身白衣的骑士被拷上了手铐,等待他的,将会是最残忍的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