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菜飘香——
昨晚我和衣在沙发上睡着了，没想到今早起来后胳膊和肩膀酸的要命。
我挣扎着从沙发上爬起来，抬头看见小暖正在厨房准备早餐。
此时她换上了居家的衣服，米白色的T恤因为吸了汗水，正紧紧地贴在小暖的腰际，小暖身体曼妙的曲线在我眼中一览无余……因为衣服是浅色的，从汗水沾湿的地方隐隐约约透出小暖淡黄的肤色。
不知是否是因为我没盖被子直接就躺倒的原因，深知我肠胃不好的小暖怕我着凉并没有打开空调。所以就便宜了我眼前的光景……
不知不觉看的忘我了，当我想从沙发上起身的时候，突然发现肌肉无比酸痛，我一下子失去了重心，胳膊着地，重重的摔在木地板上，发出“咚”的一声。
“哎呀！哥——你没事吧。”小暖听到响声后扭头，发现我正趴在地上，慢慢蠕动着。
小暖手里拿着刀子走到我跟前。
冷静……冷静……
“刀子……”
小暖尴尬地笑笑，把刀子放在茶几上后蹲下身打算把我扶起。
“咋了啊？睡迷糊了？”小暖的头发蹭在我的脸上。
“疼疼疼——！”
“哎？！”
小暖搂着我胳膊的手突然歇了力。我又重重得摔在了地上。
“嘶……”
“怎么了，没事吧？！”小暖慌张起来。
“没事，就是胳膊酸。”
小暖停顿了一会儿。
“那今天我骑车吧。”
“别了，你军训还没结束呢……”
天边逐渐亮了起来，空调已经打开。窗子上逐渐凝练出露珠。
小暖看样子是已经恢复过来了，在早餐过后连着吃了两根雪糕。
我浑身酸疼，坐在沙发上歪着头看小暖换衣服。
……小暖真是不把我当外人。
我就在一旁看着小暖穿上绿色的军训服。军训服每人只有两套轮着换，小暖这身应该是还留着汗渍的。
“小暖，要不你先把衣服脱了。”
“啊？！”
“啊啊，不是，我是说你先别穿……”
小暖的脸变得通红，眉头紧锁，双手交叉抱紧在胸前。
“变态！”
“不是！”我急忙解释，但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小暖看我突然没话说，小声嘀咕：“你……你不会做些过分的事吧……”
“我……”
我只不过想问问要不要穿我的衣服去学校，等到了再换上另一套军训服而已。
小暖犹豫地脱掉了上衣的外套，双手紧紧捏着衬衣的衣角，一颗颗犹豫着解开扣子。绯红已经蔓延到脖子根。
“……你要是不嫌弃就先穿我以前的衣服。”
小暖的动作停了下来，没有反应。
“等你到宿舍再换另一套干净的军训服不好么？”
“……”
小暖连忙系上已经解到胸口的扣子，嘟着嘴一脸娇羞地瞪着我。
“要是嫌弃我那就算了……”
“不会……”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小暖有点遗憾地叹了口气。
我的胳膊还是疼的要命，看样拿笔写字都是个麻烦。
最后小暖换上了我以前的衣服，虽然大了一点，但并不妨碍她骑车载我去学校。
我坐在后座，本来我是想要抓住车座的，但是双手实在用不上力，为了防止我从车上掉下去，小暖强烈要求我搂住她的腰。
“只是你才让搂的，而且……就这一次，知道了么！……还有，不……不准乱摸！”
“你还很怕痒吗？”
“我哪里怕痒了？你以前又不是没搔过我的痒。”想起以前的事情，小暖发火了。
“行行行，我抱住就行了吧……”
“搂……搂紧点……”小暖小声说。
不用你说我也会的，我可不想在半道上被甩下去。
天已经完全亮起来了，一路上和我们一起的高中生的面容也变得清晰：生无可恋的，一脸黑眼圈的，还有满脸写着“着急”“慌张”的……
小暖骑着车在他们中间，就算没有穿校服，就算车后面载了一个满脸享受的男生，周围的学生也没有向我们投来异样的目光。
大家都已经不是高一新生了，多少知道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过倘若高中三年都是这般，真不敢恭维那些说是为了青春而付出的奋斗。
多数人或许只不过跟我一样，只是被潮水推行的扁舟，或沉或轻，或快或慢。早晚都要抵达名为高考的瀑流，在穿越万丈高空后重新跌入水中。而在这些行舟之中，就会有九成左右彻底被急流吞没，再也不见踪影。最终化作河道底部的污泥，托起流水，托起仍能前行的那些……
“小暖……”
“干……干嘛？”
“你以后想考哪个大学？”
“……”
小暖很久没有回复。
不知道是没有目标，还是害怕自己的目标被人嘲笑。
我不打算问出来，其实也本没有去询问的打算。只不过这个问题我被问的多了，也想尝试去问问别人。
“你打算去哪里？”小暖这么问到。
“我？”
“你想考省外的大学么？”
“……要是可能……”
我想留在省内，不过也想去外面看看。
说来好笑，我可是能在家里一个人宅两个月，嫌出门麻烦干脆自己把头发剪了的人。想要选择省外，无非是借用“不可抗力”把自己推出去。
不然，谁知道以后我会变成什么样子……
“哪个省……你决定好了？”
“干嘛开始问我了？”
晨风微凉，我轻轻把头贴在小暖后背。
“哪里都好……只要我能接受，哪里都好。”
“这也不能算是哪里都好吧？！”小暖笑着说。
“哎呀，这么认真干什么……”
“以后的事你真的没什么打算吗？”小暖突然忧心忡忡地问到。
“当然有，不过我不想说。”
“唔……就连我都不行。”
“不……就是因为是你才不行。”
“……”小暖的车速慢了下来，“为什么。”
小暖的语调里透露出些许高兴，又夹杂着淡淡的伤感。
……我不清楚她在担心什么。
“没事！”我轻轻地掐了一下小暖腰间的赘肉。
“咿呀——！”
一语惊醒梦中人，旁边快要睡着的老哥被小暖这一声吓到，差点失了平衡歪倒。
“都说了不要乱动了吧！”
“你只是不让我乱摸，掐一下不碍事吧。”我一脸坏笑
“……唔，不碍事，一点都不碍事！”小暖这么说着，轻轻地笑了一下。
“只不过以后你再也别想坐我车后面了！”
唉唉唉……不带这样！
那……那我不就……
只能趁着现在好好欺负你了吗？！
“……谢谢你。”小暖这么说到。
没什么，一切才刚刚开始呢。
哎……莫名觉得有点伤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