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遇是真的哦。
真是不巧呢。
兜风的路上遇到了闪电,因为是人形的闪电,所以是人也很正常吧?
我喜欢一个人骑自行车兜风,特别是边听着音乐边骑车呢。但是,这是很危险的,所以我骑的总是空旷的地方,这样的话,就不会给任何人带来困扰了。
黄昏时刻的骑行更是绝唱呢,骑在树丛分离出的小道上的你,看着车轮印在地上的琐碎阳光静静地闪耀,看着原处山上静静闪耀的微光,看着天边渐变的红色,是天使不小心的涂鸦吗?总会让你心情变好的吧?转一个,你开始向阳前进了,黄昏的夕阳不会太过刺眼——只要你是悄悄地抬起头地话。高楼和夕阳,是人类的伟大发明?一不小心就陷入了高楼的夕阳,却在另一层的高楼的玻璃上反射着自己的身形呢,这可能是我唯一喜欢反光的时刻呢。有飞虫吗?是的,会有的。是我惊扰了它,还是它惊扰了我呢?我不知道呢。能够相安无事吗?恐怕不行吧?因为它们总是向着我的嘴唇,我的眼睛,我的身体袭来了——或者说我向他们袭来吗?我不知道呢。不知道就止步不前吗?这是不行的呢。就算一无所知,还是要前进呢。人类就是这样鲁莽的生物吧?当神农采下那朵毒草的时候,他想到这些了吗?当长途跋涉的旅人吃下鲜艳的蘑菇的时候,他想到这些了吗?当太阳第一次照射地球的时候,他想到这些了吗?一无所知的世界出生的时候,可能与我们也一样一无所知吧?不确定与怀疑,为什么让有些人如此向往呢?是因为忍受不了吗?还是自己没有决断能力,所以喜欢上了怀疑呢?这就是所谓的疾病性获益吗?所以才有不顾一切的帮助吗?天边的阳光斜下来了,照在了哪里呢?只要哪里都有普照的话,是不是就不用考虑这个问题了呢?考虑一点总是好事吧?所谓的未雨绸缪吗?现在的时候就考虑着未来的事情,难道我们是为了未来而存在的吗,考虑这未来却丧失了现在,不能不说是一种可悲的伟大呢?未雨绸缪,考虑的只是确定的未来吧?不确定的未来,只能由现在来开拓。还是说,没有所谓确定的未来吗,要改名为自以为是的未来吗,这应该不是不可知论吧?希望一切都是可知是好事的吧?那么量子幽灵就不会哭泣了,哭泣总是让人悲伤呢。悲伤所带来是痛苦吗?还是说两者是一起出现的?这样的论调是错误的呢。当你摔倒的时候,磕伤的时候,脚的小拇指被床脚碰上的时候,只有痛苦吧?满足了损害爱和自恋的痛苦才是悲伤吧?但可以用痛苦来定义悲伤吗?所以可以用亮的程度来定义黑暗吗?我不知道呢。这样的思辨有什么价值吗,还是令人不屑一顾的头脑风暴(brainstrom)呢?我不知道呢。至少,在这个时候,太阳还在,还在照常落下,所以在照常升起,所以云也在悠游自在地飘浮着,不用考虑什么的云,自由地飘浮,是鱼吗?是会游动的鱼呢。阿拉,是错误的逻辑呢,因为静态的鱼和动态的鱼是一样的生物呢?我的生物原来这么不好吗,真是令人悲伤呢——嘴里这么说,表情不一定要表现出来呢。所以表情和心里所想一定没有关系吗?不是的,就像言同学的表情,泛滥地出现的话,心里可能也是同样的泛滥吧?
我看着前方坐在公园长椅上的言同学,停下了骑行。
昨天的对话让我对她产生了些许兴趣,她的奇怪表情也让我有些欲罢不能(不是),更重要的是,昨天景说,她感受到了不一样的黑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darkness,这是毋庸置疑的,但她——被称为lighting的她——是什么让她如此与众不同,大量地与众不同呢?就像我对她的那个奇怪称号一无所知一样,我对她也一无所知,所以,我想要,分析一下,这是作为姬泣仁的基本任务吧?
所以我尽量平静地,镇静地,平和地靠近了言同学——但还是被发现了。
“你这只带汗的蟑螂,离我远点!”一脸厌恶的她,不是象征性地远离了我。
就算是我,也会受伤的啊,我可不想活在只有自己受伤的世界啊。什么叫做蟑螂啊,我是长出了触角了吗?还是曾经表演过断头被饿死的奇迹吗?还是会飞到别人脸上吗?根本就没有吧!你只是单纯地想骂我吧!
“你好,言同学。”就算是这样,我也要保持绅士的礼仪呢。
“你好,胆小的蟑螂,你畏畏缩缩的样子真是令人作呕呢,还有,我们根本不熟,请你不要用这种低人一等的搭讪技巧向我说话,要的话,请叫我大小姐。”言同学捂住了嘴,一幅好像要吐出来的样子。
我好想打她。
什么意思啊?你是希望我骂你吗?什么叫做低人一等的搭讪技巧啊?这个形容词是这样使用的吗?我哪有畏畏缩缩的啊?
但是,就算这样,我还是很想用打她的方式保持冷静。
“那个,言同学。我们可以正常地交谈吗?比如说,聊聊你为什么被称作Lightning?"我已经尽力挤出笑容了哦。
“正常交谈?这样的话你应该跪下问我吧?欸,不过像我这么体贴别人的好人,是不会做出这样的事的。就让我们保持地位不相等的方式交谈吧~Lightning?说实话,我也很困扰呢,我对这个不知褒义贬义的称号是一无所知呢,也是被迫接受的哦."她是在以什么前提在和我谈话的啊?这个女人。但后面的话倒是正常了呢。
“连你也不知道吗,大小姐。那这个称号还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呢。闪电吗?你哪里像闪电呢?”你喜欢大小姐的话,就让我称你为大小姐吧。
“狗的事只有狗才知道哦,本小姐当然是不知道的。”
我陷入了僵局了,如果我继续寻求真相的话,那我就会成为某人口中的狗呢。虽然我不是真的狗,但是我对她所说的话是否处于人话的范畴表示怀疑。
“那么,言大小姐,您来着是做什么呢?”这也是我迫切想要知道的问题,毕竟我经过了这么多次这里,还是第一次见到她——就好像每天都经过的树上,突然出现一只松鼠一样让人惊奇哦。
沉默了。
无言了。
我问了什么不该问的问题吗?触及了什么痛苦的点吗?果然问之前应该好好思考一下吗?还是不够亚萨西呢?谈话应该就这样,无疾而终了吧?
"不知道。”大小姐她,不知道什么时候用手捏紧了裙子,低下了头。
她连自己,在干什么都不知道吗?无从下手了呢,看见悲伤的女孩子,我已经投降了呢。
“我送你回家吧。”这样的我,这样地说道。
没有回答。
但还是乖乖地起身了,只是,还是低着头——隐藏在一袭黑发下的,究竟是什么样的表情呢?无从得知,是什么样的心伤,铸就这样的苦楚,以至于这样还带着昨天没有融化的印记呢?
我不知道。
一路无话,只有带着晚风的夕阳,在斑驳的树影下悄悄地与蝉鸣私语:只有自行车转动的声响,和不知道何处传来的汽笛声合奏——只是可惜,天空不会唱歌,不然晚归的燕儿,也会想要合奏吧?拉长的夕阳,拉长了两个人的影子,向着一条路前进的,究竟是什么?是破损的心脏,还是没有形状的眼泪?
到了。
微不可闻地谢谢急不可耐地出口,像害怕我似的逃进了那个气派的家。是由什么形成的气派,是过去的希望,是今晚的孤寂,和即将到来的眼泪吗?抬起头来——已经没有农村的炊烟了啊?房子好高啊,她的家,所以,高人一等吗?倘若真的高人一等,是不是会,比下等人,更容易受伤呢?恶意总是存在的,没有所谓上等人的说法,但是会有人,这样认为的吧?一定,会有这样的人——不然,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词语存在呢?
我觉得,我该做点什么,就算是自以为是也好,鲁莽行事也罢——总要有人去做的,这个人不一定是我,但我想,至少,我可以尽我所能。别跟我说那些什么你又怎么理解她,你怎么知道她想不要想要改变?这种事情,还需要这样的询问吗?那样的表情,那样的奇怪,已经一目了然了吧?不了解,当然不可能了解,受过伤的人当然不会祈求别人理解,因为会有人会笑出来的。不想要改变,当然也有可能,因为这样就不会受伤,因为这样,因为一直以来都没有帮助——受困与疾病性获益的人,已经被疾病紧紧握住了,自己和别人,都需要,伸出手才可以。
希望如此吧。
我看向天边的晚霞——一样的,大片大片的瑰丽绚烂,大片大片的流光溢彩,只不过——那座房子的窗户,一扇都没有开呢。
不过还好,只是50%的夕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