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使用了超自然的力量的吗?
我还是害怕,那个真的,不会有什么代价吗?
凭什么,你可以凌驾于众人之上?可以使用那些为科学所不容的法术性质的武器 ?
但是,也没有办法了吧?一个人的心伤如果能在仅仅几天内就完全治愈的话——那也能叫做受伤吗。还是说,重要的不是治愈,而是带着病痛活下去?如果那是真的,就好了。
活下去的定义,就那么卑微吗?看着窗外的病人们,坐在轮椅上的残疾人,活在黑暗里的盲人们,笑着活下去,只是我们一厢情愿的想法吧?他们活下去的标准,早就已经跟我们不一样了,带着病痛活下去,那和我们的活着,可以说是相同的吗?不可能的。不是丧失了对美好的向往,只是,只是下限降低了,已经被迫地降格了,你也喜欢只有三天的光明吗?
黑暗吞噬者带来的武器,却用于光明的事业,这样也是一种讽刺吧?
我站在那座豪宅下,手里拿着景给我的秒表——精致的秒表,黑色花纹的镶边,古罗马数字的时间,蛇行的指针——代表着什么呢?我不知道,只是感觉,拿在手上,仿佛就沉重了,我说的是,世界沉重了一些——好像过去与现在的**,两个世界的重合,对称感带来的破缺,内脏器官的紊乱。这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错误的混乱,崩坏的险恶,这样的,言间她,可以承受住吗?
景是这样保险过的:如果一个人要拜托伤痛的话,他就要重新过去的经历。
是的。以前被伤痛打败留下的印记——伤口不是永恒的,但印记是永恒的。我们在被印记影响着,想要改变的话,你的治愈,就是再受一次伤。这是自己对自己伤口地再现,不一样的是,那已经不是外力形成的伤口了,这个伤口的印记,已经由你来决定了,这个印记,是会发光的。
所以我站在了lighting的门前,所以我按下了门铃 。
清脆的声音在空气中回响,回响留下的余音悄悄地消逝。门后传来略显急促的跑步声,却又忽然慢慢地停止,如同小鹿一般谨慎地前行。猫眼打开了吗?不知道呢,只知道传来一声可爱的悲鸣。
“怎...怎么是你啊?”小小的声音这样说这。
没有前几天那样嚣张的气焰了吗?怎么只是微弱的回答了呢?我昨天可没有干什么呢。
“为什么不可以是我呢?”
“你要,你要进来吗?
说出了一句可爱的废话呢。
“那不是,肯定的吗”我好像变强硬了呢。
“啊...啊...这”虽然烦恼着,门还是如我所愿地打开了呢。
我知道她为什么犹豫了。
原来是穿着睡衣啊。笑着的可爱猫咪印在连体的睡衣上,下面是,哎呀,是空空的一片呢。那么内裤不就包在那层薄薄的衣服下了吗!这样的确难为情呢,在一个没有过太多交往的男性面前,是很害羞的吧?但是,这样才是她。既在辱骂我又不敢与我对话的她,明明被称为lightening却温和待人(指女性)的她,这样城市言间,冷漠而又亲近,害羞却又开放,这样才是她——矛盾的她。
“别这样盯着我啊,你这个死变态,臭虫!”嘴里说着激烈的话语,手却害羞地遮住了脸,没有绑起的长发,温柔地散乱在微微翘起的臀部,不能说是可爱呢,只能说是性感。
那么,就这样开始吧。
我拿出了怀表,按下了怀表。
指针,蛇形的指针飞出来了,门前的时空停止了,在光影中飞舞的微尘清晰可见,努力的瞳孔在惊恐地放大,缠绕在发梢的指尖,没有了解开的勇气,她的时空,停止了。蛇飞到了她的身边——缠住了她,在纤细的博主。咬住了什么?是蛇自己的尾巴。
衔尾蛇么?
倒是很符合与过去相关的设定呢。
毫无征兆的,眼泪那样汹涌地流下来了,开始了吗。
从那个时候开始,便没有停下了流泪。
好像是空洞的瞳孔似的,纯白的泪水那样宣泄出来,嘴唇也稍微地,动起来了呢,好像是要开口,却又立刻紧紧闭上了呢。那双手是什么意思呢?那样拼尽全力地向前伸出,却又在一半似乎遭到了重击似的无力地垂下。要是没有时间的停止的话,那样柔弱的身躯,恐怕是会倒下的吧?
我不会出手的,也不能出手的。
那种无法改变的过去,总要承受的,不能轻易地改变,不然,现在的她算是什么呢?那样一无是处的脆弱——在过去或许可以这样说吧——但在现在也可以吗?
什么时候,跪下了呢?
无助地,趴在了地上;无神地,流着空洞的眼泪;无意地,看向了我这边。
我该怎么做?我对她一无所知——怎么可能会有那样的事,就凭几句话,就过几天时间,就治愈一个人的心伤?——或许可能有那样的事吧?——只是没被我遇上吧?可是,如果,如果真的可以那样的话,那么——
为什么要花那么久去受伤呢?
那样颤抖的肩膀,那样磨损的双手,用眼泪真的可以,那样立刻洗干净吗?
她说话了。
这是好事吧?
好像不是对着我说的。
自言自语似的,向着天空发问一样,却对着我,这样说道,这样似乎向遥不可及的神倾诉一样,她这样,这样轻语道
“如果被欺骗的话,要怎么样,才能再去相信呢?怎么可能,再去爱呢?”
我该怎么回答?
这样的,不明不白的问题。许多人都经历过吧?但真的认真想过吗?真的认真思考过吧?只是,不明不白地选择了原谅吧?
就算这样不明不白才好啊
问出来的话,问出来的话,认真思考的话,不使用酒精的话——你到底是经历了什么啊?这种不应该一般性思考的问题,这种应该含糊过去的问题,这种应该以开玩笑语气说出的问题——
为什么,你要哭着问我?
就连我,也不清楚。
如果跳舞无人欣赏的话,跳舞的人会伤心的吧?
如果唱歌无人聆听的话,歌唱的人会伤心的吧?
如果干活没有报酬的话,干活的人会失望的吧?
如果明天是末日的话,生活的人会绝望的吧?
如果给出了爱的人受伤的话,给予爱的人会绝望的吧?
我是在战斗吧?
没有什么时候比现在更接近战场了,是我的鲁莽让我陷入了这样的境地,这种只要一句话就定夺一个人的境地,让我只感到战场上随时可能死亡的感受。
至少,先伸出手吧?
紧紧握住了,言间的手。
紧紧握住的一瞬间,我也被紧紧握住了,好似出生婴儿一般的急切,那样地不留余力——但改变也一样不留余力。
仅仅下一刻,她就如同遇见了魔鬼一样,想从我身上抽离——我怎么可能让她逃走?
用尽平生的我,紧紧的握住了她,抱住了她——为什么言间她,哭得更加汹涌了呢?像是被人欺凌一样蹲在地上,一只手抱着头,从间隙悄悄地,怯生生地往外看,一旦看到我的眼睛,又迅速地抽离。
你在怕什么呢?
啊。
我或许知道该说什么了。
言语没有魔力,不能扭曲现实。
言语有着力量,可以改变现状。
名言什么的,有时候也是一种思绪吧?
无人欣赏的舞蹈?那就去跳舞吧,就像没有人会欣赏一样。
无人聆听的歌唱?那就去歌唱吧,就像没有人会聆听一样。
没有报酬的干活?那就去奉献吧,就像没有报酬一样。
将要到来的末日?那就去生活吧,就像明天是末日一样。
受伤的爱?去爱吧——
就像不曾受过伤一样。
这样的我,对着她这样轻语了。
谁不曾受过伤呢?谁不曾痊愈呢?就算是受伤,也要向前;就算是哭泣,也要前进。
你说,受伤会痛吗?
所以就,在凋谢之前放弃了播种了吗?
痛吗?
总会有更痛的事,总会有更难过的事。
你曾因为失去玩具而哭泣吧?你曾因为被父母训斥而哭泣吧?
现在还会吗?
如果真的决心痛苦下去的话,言间,她,为什么还要那样,奇怪地,伸出去却又收回手呢?
她是在,用自己的方式,无力地反抗吧?
所以我这样说了——
去爱吧,就像不曾受过伤一样。
人们说,镜子是会反光的。
人们说,玻璃是镜子。
人们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
人们说,窗户是镜子。
那么这样说的话,镜子会反光,也是很正常的吧?
反射的是谁的光呢?还是说,原来镜子自己会发光吗?
不知道呢。
不清楚呢。
但也无所谓了,至少哭泣停止了,至少流泪停止了,至少——奇怪地愣住了吗?
合适吗?
我再次,再次紧紧抱住了她。
然后,时间开始流动。
我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我不知道在那段时间里看到了什么,我不知道我做的到底有没有价值,我不知道什么究竟发生了改变。
但有光了,不是吗?
话说,让世界发光。
应该是上帝的职业吧?
我看着落下的夕阳,
这样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