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好?
我是言间。
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莫名其妙地被解决了呢。
醒来瘫在变态怀里还是令人羞耻呢。
还是不应该说这样的话吗?
那就,那就讲一下我的故事吧。
其实,我是很讨厌这样子的。但已经结束的话,就当做宣泄吧?
至少这次不用说谎呢。
我是说,不用对自己说谎。
我的家庭,还算是幸福的吧?
那我就算是幸福孕育出的不幸吧?
我的父母,是大商人,绝对的大商人。商人会是骗子的同义词吗?我不知道。
但是,他们好像一直是这样做的。
在吃饭的时候,笑着向我吹嘘谈话的技巧——还是说是欺骗的技巧呢?
但我不明白啊。
在睡前的时候,脸上的笑意,到底是来自哪里呢?
我不懂啊。
在教育的时候,讲的都是社会上的事,可是,可是
我还没有到那个地位吧?我还没有去过社会吧?什么叫我去了就会懂啊?
我一点也不明白啊。在明白之前,在知道为什么的原因之前,就让人这样做,真的不会有疑惑吗?
他们又是以什么样的心态在对我说出那样的话呢?难道对我,有一个绝对不会欺骗的规则吗?
那我,又怎么才能验证呢?我怎么知道,他们说的不是谎言呢?
我应该,病态为怀疑主义者,变态为阴谋论者的样子了吧——怀疑一切的人,却坚信“我应该怀疑一切的信条”:嘲笑一切的人,却不嘲笑自己嘲笑一切的忠诚吗?
我真的,很想伸出手啊——触摸总是爱的表现,不是吗?但我开始害怕了,害怕害怕接触到是谎言,害怕面具下隐藏的是丑恶,害怕温柔抑制住的伪善,害怕蜜糖包裹的毒药。
既然如此,那就用谎言去试探吧?我曾经这样对自己说道,这样失去的事物,反正只是谎言而已吧?
可是为什么,我做不到啊。
就好像,口吃的人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口吃一样,笔误的人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笔误一样,我也不i知道,为什么,我不能骗人。想要欺骗的时候,想要欺诈的时候,就好像利剑(sword)挟持住了喉咙(throat)一样,就好像达摩克利斯之剑的悬梁一样,就好像斯德哥尔摩的倒戈一样,我无法将精心构筑的谎言,说出口。
很讨厌啊,像一个胆小鬼一样,明明是想努力去骗人的,却只能把真心说出口。
那可以骗自己吧?反正我已经这个样子了。
还有一件很奇怪的事呢。
只要我发现别人在欺骗我,我就可以毫无阻碍地,不用克服任何阻碍地对他做任何事——辱骂也可以,欺骗也可以,嘲笑也可以——凡是被禁止地,被唾弃地,全都可以。
很奇怪吧。
很恶心吧。
很想撕碎吧?
钠,没办法呢,谁让我是尊敬的商人之子呢?
所以我做出了那样的表情,所以我那样的毒舌,所以我得不到任何事物,所以我不值得被爱,所以我一直远离人群,所以我一直若即若离,所以我,一直,孤身一人。
喜欢被辱骂吗?那样只是在网络上吧?如果是现实的话,如果是现实的话,如果是成人的话,不管是谁,无论是谁,是会愤怒的,是会生气的,是会挥出拳头的,不过味道一点都不好就是了。
我被称为lightning,是什么时候的事呢?这个散发着光芒的称号和我这样阴暗的人真是如同葡萄干和面包一样的契合度呢——反正被观测到就不会消失就好了。我和闪电唯一相似的,也许就是那样的态度吧,那样瞬间改变的,让人不知所措的态度,真是对不起呢。话说是谁起了这个绰号呢?应该是一个观察力敏锐的恶人吧。
一如既往的我,一如既往的地方,一如既往的烈夏。碰见了完全不怎么认识的男生呢?
析伪吗?要我说的话,大概是整个学期,都不会说出一句话的人吧。怎么会又这样的人啊——每天就在窗户旁,像偷窥狂一样看着全班同学,偶尔还会在长刘海下发出不明原因,不明意义的笑声,这样就算说是变态也没有任何问题吧?这个班级,似乎就那个全能的班长,才和他合得来吧?虽然我完全赞同他们看起来很奇怪的观点。
我为什么会和他说话了呢?
啊啊。
是因为我想获得满足吧?
自以为是认为被欺骗了的满足,自我主义否定别人的满足再一次把自己逼退到堵住一人的满足。
是这样吧?
那还真是可耻呢。
我就是这样,生活着的。外表光鲜亮丽内心却肮脏不堪,说的就是像我这样的人把?被称为Lightning也好,被众人注视也罢,我根本,我根本,一点也不可以,不可能融入你们啊。
什么样的话才能叫名言呢?
只要是伟人说出的话就可以吗?那样未免太过肤浅了。
我认为,所谓名言,就算,只有那一句,就可以完美勾勒出你的态度,你的行为,影响你的一切,这才叫真的名言,这才是出口成谶。
我就是这样的,牺牲品吧?
尼采这样说过:“让我感到震惊的是,不是你欺骗了我,而是我再也无法相信你了。”
无法反驳。
无法置信。
这就是所谓真理吗?
我好无力。被一句话给打败了。
要用什么样的决心才能说出这样的话呢?看到的每一个人,听到的每一句话,看到脸上表情的变动,心里莫名地抽搐,我该怎么判断,什么是谎言,什么是真实?谎言说了一百遍就变成了真理吗?可是这样的话,到底是不是谎言呢?
我一直都是,这样生活的哦。在怀疑的深渊里,在昨日的噩梦中,在明日的祈求中,浑浑噩噩地度过。
就算是我这样的人,也曾经幻想过,曾经期盼过,会有人来拯救我,会有人来对我说出一些话,会有人抛弃一切不顾一切地奔向我。
怎么可能嘛,至少这十几年,没有什么人呢?要是这里是漫画就好了,如果是漫画的话——是漫画的话,就有那种哪怕接受了辱骂也会寻求靠近的人吧?现实中是没有这样的人哦,就算是有,我也没有遇见。被辱骂后只会感到愤怒吧,只会想要反击吧,下一次再见面的时候,最多也只能是陌生人或者是尴尬地走开吧——是我的要求太过奇怪了,我知道的,在攻击别人的时候又渴求着别人的关爱,这是多么丑陋的矛盾,的我 啊。
我应付不了析伪。
那次的谈话。
他的态度太怪了。明明遭到了我毫不留情的辱骂,但他露出的是什么表情啊——若无其事的,饶有兴趣的,好像看到猎物般的,看着我,盯着我——这就是变态吗,真令人不寒而栗。
所以我逃走了。
很正常吧?当你见到外星人(Alien)的时候,也会逃走的吧?更何况,这样的外星人还会与你交流,真是够奇怪的。阿拉,才不是我奇怪呢。
最讨厌发呆被人看见了。
偷偷告诉你的话,发呆是灵魂出窍的一种哦。就那样,看着夕阳落下;就这样,听着晚风说话;就这样,摸着大地作画。
真的是,灵魂的休憩。
但是为什么被人打扰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还是被外星人啊啊啊啊啊。因为没有学过如何与外星人交谈,所以说不出话的我也是很正常的吧?就那样,无言地,被人给送会家了呢,这样回家,还是我的初体验,毕竟以前都是一个人嘛。嗯,硬要说的话,还是挺安心的。这就是,所谓有人陪伴的感觉吗?
那是我第一个失眠的晚上,晚上都是一个人的我,脑里却都是另一个人的身影,是谁我才不想说呢,哼。无眠的夜晚,适合用来倾听,听雨声,听沙沙的叶声,听心跳声,听梦里的回声,所以,我在梦里睡着了。
是谁在敲门啊?
等一下,居然有人来我家里了?!这是怎么回事?不可能吧,我听错了吧?怎么会有人想来我家里呢?不可能吧。虽然这样说着,我还是,雀跃地跑向了门前,看向了猫眼——这是?拿着怀表的中二男性?没睡醒的样子很邋遢欸,希望你好好打理,不要这样软趴趴了哦。
啊,我还穿着睡衣呢。怎么办?要开门吗?这样,这样。。。也太羞耻了吧。
我讨厌肢体语言,因为在我反应过来之前门已经开了。
喂,你那是什么表情啊,挑起眉头,嘴角不自然地上扬,就那么喜欢我的装扮吗?
好羞耻好羞耻好羞——
奇怪。
动不了了。
为什么。过去的东西全都,全都回来了,不要啊。
不要啊不要啊不要啊不要啊——
于是,就像是上一章节发生的那一幕一样。
被困在过去的我,一直在询问自己如何面对谎言的我,那样不敢与别人接触的我,那样高大自大却又卑微弱小的我,听到了这样的一句话——
去爱吧,就像,不曾受过伤一样。
你他妈的,懂什么啊,你为什么可以这样说出这样不负责的话很讨厌啊很讨厌啊很讨厌啊,怎么可能啊,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不怕受伤啊,伤口是会痛的啊,不会痛的人别给我自作主张,烦死了啊,给我去死啊。你懂什么啊,你难道可以像我这样活十几年吗?不能的话就不要自以为是地安慰我,恶心死了。恶心死了啊,快滚开啊,那种事我难道没有尝试过吗?你这个家伙,我最讨厌了啊!你根本就不懂我啊!
但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感到了温暖呢?
为什么感到了治愈呢?
为什么感到已经无所谓了呢?
为什么感到可以继续前进了呢?
为什么感到了心脏开始跳动了呢?
为什么感到了时间开始流动了呢?
为什么感到了想要去爱你了呢?
为什么感到了灵魂升华了呢?
为什么感到了释放了呢?
为什么呢?
我不知道。
还是让尼采与那个我不知道的名人打一架好了。
反正他那个家伙没什么文化,自己是编不出来那样的句子的。
昏迷之前,
我最后的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