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医术之国,多特。
在塞顿之墟里这里是医术最高的国家,在外面的世界里也是可以排上名号的。
在这里医生只最伟大的职业,因为他们代表着这个国家里最为高贵的善。
他们拯救生命,治愈生命,透支自己的生命来拯救更多人的生命,所以在这里拥有最高话语权的就是医师协会的人,只要医生说的话,都是对的。
在这个国家里,住在最高地区的是由医生的房屋组成的社区,然后是有钱人和官员组成的连房,在最下层的是那些没有钱没有权的平民,和一些道德高尚的医生住在一起的平民区。
从宫殿,精致的房屋,普通的平房,到最底层残破的棚屋,这个国家的阶级分化特别明显,或许这对这个国家也是一个好处吧,最少在这个国家不会到处都是小偷强盗杀人犯作案的痕迹。
“啊秋——”
爱莎擦了擦自己的鼻子,吸了两口气,然后跟上了爱丽丝。
“怎么了有点感冒?”
爱丽丝喝了一口自己水壶里的水,然后把水壶递给爱莎。
“你不怕被我传染?”
爱莎接过水壶并没有直接喝起来,而是小步上前看着爱丽丝的略显疲惫的脸问道。
“你怕我也感冒?我们两个一起感冒不是就不怕晚上会传染了?”
爱丽丝用挑逗的语气说道,但是爱莎听了这话脸色一红,停了一步小口喝起爱丽丝水壶里的水来。
“这里不是医术之国吗?去找个医生看看吧,如果你在路上发烧了也不是一件好事。”
爱丽丝走到爱莎面前,把自己腰间的那个牛皮水袋递给爱莎,然后把爱莎手上的水壶接了过来。
“哦...哦..”
迪门住在平民区,在这个国家被称为医德最高尚的医生之一,附近的病人都喜欢来找他看病,可惜这一块的病人最近染上了一种怪病,就是他们都会自燃,不少病人在治疗无效以后在最绝望的时刻就会自燃,然后惨死街边。
昨天迪门就接到了这样一个病人,长得挺好看的,就是一脸不开心的表情,迪门一看就知道这是最近最流行的病,被叫做障碍病,这种病会让人感觉到不想和他人交谈,然后开始不吃饭,最后在身体最脆弱的时候,心情最绝望的时候自燃死去,迪门告诉这位患者的父母,这个孩子将会在自己的诊所呆一天,如果这一天自己还不能治好她,就只能等死了。
患者的父母在诊所门口呆了一整天,最后的传讯是失败,病人在四天后在自家自燃,绝望的父母在自燃冒起的大火中和自己的孩子一同死去。
“真的没救了吗?”
迪门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尽力了。
“就没有一丝可能治愈的可能性?”
中年夫妇用最后的那丝带着希望的眼神看着迪门医生,迪门低着头思考了一下,然后用坚定的眼神和他们说道。
“如果你们信任我,就让我试一下吧,今晚她会在这里住宿,你们明天早上来,不行的话,我也没办法了。”
中年夫妇露出欣喜的表情。
“怎么会不信任您呢,我们明天一定准时来!”
在和自己的女儿唏嘘了两句以后,中年夫妇带着欣喜的表情走出了诊所,因为这代表着自己的女儿还有可能会活着。
“你就是这一块的医生吗?”
爱丽丝一进诊所就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爱莎随后跟着跑进来,对迪门道歉。
『长得好精致。』
这是迪门心里的想法。
“医生?医生!”
爱莎叫着发呆的医生,爱丽丝则开始在诊所内四处游荡。
“对不起走神了,我在想刚才那个病人的事情。我从来没见过你们,你们是新市民吗?”
“我们是旅客,只是我有点不是很舒服,你能帮我看看吗?”
在爱丽丝站起来以后爱莎如同淑女一般得坐了下去,双手放在自己左膝盖上,脸上的微笑和不知为什么还没有完全消散的一丝微红让迪门看傻了。
“你们诊所里还有火药库存啊?”
迪门盯着爱莎的脸直到爱丽丝发现摆在窗台上的那瓶黑色粉末是火药才反应过来。
“啊?哦,那是有的时候用来帮忙缝合伤口的,这里线短缺,所以小的伤口我就会打麻药然后用火药烧,我的技术是很好的那些外伤根本不会留下伤疤之类的。”
“是吗?”
爱丽丝摸了摸自己的小腹,然后用嘲讽的语气说道。
“你不能侮辱我的医....”
“爱丽丝!”
爱莎瞪了爱丽丝一眼,但是语气里完全没有一丝责怪的气息。
“好好,你是病人,我闭嘴。”
两人不知道达成了什么协议,爱丽丝这次居然乖乖的闭嘴了,但是爱丽丝那双手还是闲不下来,到处翻翻看看。
“不好意思,她就是这种人,不过我感觉我有点感冒,能不能给我看看顺便开点感冒药?”
“啊,行。”
在一番询问以后,迪门确定了爱莎的是流行性感冒,只要吃药睡一觉就能治好,大概是因为最近受凉的原因。
在得知了原因以后,爱莎瞪了爱丽丝一眼,爱丽丝灰溜溜得跑到家属席上坐着不动。
“不过从我和你的谈话中我感觉你有一点障碍症倾向。”
“障碍症?”
“对,这是最近比较流行的病菌,会先由感冒开始,然后病菌会扩散全身,最后这些病菌会因为囤积太多的能量而自焚。”
“还有这种病?爱丽丝你听说过吗?”
爱莎疑惑的看着爱丽丝,爱丽丝摇了摇头。
“可能是变种病菌?我没听说过.....”
“这是最近才开始流行起来的病毒,很多人都中招了,你有这个症状,所以最好做一个治疗。”
爱丽丝听着迪门医生的话皱了皱眉头,然后冲上前看着医生说道。
“她就是一点小感冒,没有别的病症,不需要进行治疗。”
说着爱丽丝别过爱莎的脸然后用自己的舌头狂甩爱莎的嘴唇,把坐在沙发上的迪门看呆了。
“这就是药了,走吧。”
爱丽丝擦了一把自己的嘴,爱莎满脸通红得呆坐在椅子上,爱丽丝叫了两声发现爱莎没有回答自己,就摸了摸爱莎的头。
“发烧了?不是说我们的体液可以治愈所有疾病的吗.....”
爱丽丝低着头自言自语着,现在在诊所内的有低着头的爱丽丝,满脸通红还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的爱莎和被吓得把一整个沙发都往后推了一点的迪门医生,还有.....准备进来看病的男子。
“你们好像有事情,我就不打扰了,迪门医生我明天再来您这.....”
在气氛尴尬了大概有三分钟以后男子突然明白了自己是在错误的时间来到了错误的地点,留下一句话毫不犹豫转身就走。
在一分钟以后,爱丽丝拉着呆滞的爱莎在迪门医生震惊的目光下离开了诊所。
DY酒吧。
“我不是说了别这样做吗!”
爱莎生气得和爱丽丝说道,爱丽丝转过头去不看爱莎。
“但是那个医生看起来图谋不轨啊,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但是你也不能就这样直接....直接....直接......”
爱莎的声音越来越小,但是脸越来越红。
“是不是喝多了?”
站在吧台那边的酒保询问道,但是在酒保的记忆里这个女孩并没有点酒喝才对,可能在进酒吧之前已经喝了不少?
“啊,不是不是,给她一杯橙汁就好,我.....要这个吧。”
“杰姆森?好的。”
酒保很快就转头去帮爱丽丝调酒,爱莎抱着自己的橙汁默不作声得喝着。
“好啦好啦是我错啦,不会有下次了。”
“这还差不多....”
爱莎叼着吸管模糊不清得说道。
“杰姆森。”
“谢谢。”
“你们是旅客吧?”
酒保看了看四周发现发现没有太多客人,在塞顿之墟遇到旅客可是一年都不大可能会遇到一次的机会,所以有机会聊聊也好。
“是啊,我们是从东土大唐而来要去西天拜佛求经的旅,哎呀!”
话说到一半的爱丽丝突然低下头摸着自己的脚,爱莎抬头笑着看着酒保。
“不要理她,我们是从南方来的旅客要去康德。”
“你们最近最好要小心点,因为这附近最近流传着一种病,会自燃哦!”
爱丽丝和爱莎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出来了疑惑。
“是那个叫障碍病的疾病?”
“对对对,就是那个,这附近的女孩已经死了好多了,不过这个病似乎对十八九岁的女孩情有独钟,十个患病的人里面就八九个是这个年纪的女孩,你们看起来也没多大最好小心一点。”
酒保抬头看了看两人一眼,然后说道。
“恩....我们会注意的,还有什么别的有趣的事情吗?”
爱丽丝的右手在爱莎的大腿上划了一下,这是两个人很早以前就订好的信号,着代表了现在是情报获取时间,爱莎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闭嘴。
“有啊有啊,听说库卡人开始说话了,我也真是服气他们居然憋了三十几年不说话,不得不说三十年前的屠杀真是惨啊,还好那个时候我因为肚子痛没去,要不我可能也回不来了......”
酒保开始长篇大论起来,好不容易打开话匣子的酒保嘴巴根本停不下来,爱丽丝也不好意思打断她,只好默默听着,只是在吧台底下和爱莎玩石头剪刀布。
“.......迪门医生的诊所附近晚上可以听见女鬼的叫声,还有.......”
“什么?女鬼?”
一听这话爱丽丝到底提起了兴趣,自己自从圣战以后就没见过鬼这种东西了,有可能是因为自己太久没有去注意这些事情了。
“对啊,叫得可惨了,几乎每天晚上都有,不过到了半夜就会停下来。”
“爱莎,晚上抓鬼去!”
兴致勃勃的爱丽丝拉着爱莎的手就要往酒吧外走去。
“你们钱还没付!”
酒保朝着这两个喝霸王酒的人说道。
晚上。
准确说是半夜,诊所很迟才关门,看天色大概有到十一点迪门医生才把最后一个病人送出去,然后迪门拖着疲惫的身体开始打扫卫生。
“他好幸苦啊。”
爱莎看着拿着扫把在地上清理的迪门,可能因为夜深了所以有点冷,爱莎朝爱丽丝靠了过去。
“每次都是等迪门医生做完卫生以后声音才出现的,酒保是这样说的是吧?”
“对啊。”
爱莎露出一丝疲惫,爱丽丝把爱莎往自己怀里塞了塞,然后看着做卫生的迪门。
迪门做卫生大概花了半个小时,然后就开始关灯关门,和酒保说的一样,没过多久,从诊所里就传出来了女鬼的叫声,只是这不是惨叫声。
“爱莎...你叫的比这个好听多了....”
爱莎红着脸掐了爱丽丝一下,然后用凝重的眼神看着诊所。
“去看看?”
爱丽丝询问着。
今天可能是因为太累了,迪门医生并没有完全把门关上,而是虚掩着,好处就是爱丽丝和爱莎不用去撬锁。
伴随着叫声是从地下发出的,但是爱丽丝和爱莎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地下室的入口。
“咔嗒——”
从迪门医生的沙发处,发出了机关被开启的声音,爱丽丝刚听见这声音就窜到爱莎背后,抱着爱莎从怀里掏出来一张黄符。
“隐。”
“没人?大概是老鼠吧,不过有点渴了,喝点水也好。”
迪门以上穿着有点脏的大白卦从楼梯爬上来,然后给自己倒了杯水。
“早上那两个女的长得真好看,要是能抓来该多好啊.....不过他们是旅客还是别想了,今天有一个新货了,这也是一件好事不是?”
迪门自言自语着走到门旁边关上了虚掩着的门。
“最近记忆力不好了是该回复一下记忆力了。”
迪门的记忆力是不好了,他并没有关上前往地下室的秘道,爱丽丝吧那张黄色的符咒贴在脑袋上,然后把另外一张贴在爱莎的脸上,从那个黑漆漆的洞口下去。
泡在福尔马林里的尸体标本,偶尔在某些部位上有缝合的痕迹,在地下室的另一边,无数女人裸露着身体卷缩在黑暗的角落里。
“这个女的不能用啊,算了下一个。”
迪门把手术台上的女人丢下,然后从福尔马林液体里拖出来另外一具。
爱莎用祈求的眼光看着爱丽丝,爱丽丝叹了一口气,一只黑色的匕首伸到了迪门身后。
半个小时以后。
她一直用自己的胸部摩擦着迪门的下体,上次自己这样做得到了一支额外的药剂,不过为什么这次它不会大起来呢?她着急得快哭出来了。
“为什么会这样呢?”
三四个女人在迪门身体上蠕动着,渴望着额外的药剂给自己带来的快感。
“爱丽丝,为什么不救她们?”
“别插手别人的事情,我和你说过很多次了。”
“但是但是....”
爱莎坐在角落低落着神情,不知道什么时候睡去了。
“但是我不想失去你啊。”
爱丽丝看着天边的极光,极光里参杂这一丝诡异的紫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