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不与天斗，臣不与君斗，子不与父斗，尼古莱斗不过他父亲的。”巴尔特.布雷正打算享用他的早饭时，拐杖敲击地板的声音伴随着哈里.乔仑恼人的话语从门口传来。巴尔特抬头看了看，哈里正倚在门框，饶有兴致地看着自己。
“我可以现在就把你拿下。”面对一步步走向自己的哈里，巴尔特威胁道。
“你知道‘电车难题’吗？那你知道蝙蝠侠会怎么处理电车难题吗？”
“不要拖延时间，是为了你好。”巴尔特带着不解地回怼道。
“蝙蝠侠可以把轨道改到一个人的那一边再把他救下，可以用塑胶炸弹炸断铁轨再用蝙蝠车稳住电车，他甚至可以用躲避欧米茄光线的速度直接救下那六个人，可以在蝙蝠洞就搜索出设计出这起事件的幕后黑手，你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他是蝙蝠侠？”
“在兄长刚来到我家里的时候，”哈里话锋一转，“我通过父亲的装置，可以利用兄长的魔力使用魔术，很作弊不是吗？可当我想用这份力量去打倒那些看不起我们的人时，却仍被他们暴揍一顿。借由兄长的力量，我看见他的灵魂就站在那群人身后盯着我。
“‘给我力量，该死的！’我当时满脑子只想着这件事。但是兄长的灵魂却离我越来越远。后来，”哈里喝了口水，“那群家伙上炼金课时，我因为之前的事被罚在室外晒太阳，不一会儿，那座实验室就被爆炸夷为平地。
“我目睹这一幕后，被吓得双膝下跪，而此时兄长却拎着其他人出现在我的身后——尽管我至今仍不知道他是怎么从装置里出来的。
“‘这，这就是你想要的吗？’他问我。而我却只能死死低下头，不敢看任何东西。”
“你到底想说什么？”巴尔特不耐烦地问。
“我想说的是，”哈里盯着巴尔特的眼睛坚定地说道，“兄长可以在你那没用的发小来围堵我的时候把我救走，兄长可以把我扔出窗外再稳稳接住，兄长可以在你打算把那柄匕首刺向我时废掉你的手臂，你知道为什么吗？”哈里又抿了一口水，“因为他是乔尔尼。因为人类有力量守住自己的光辉。”
听完哈里的话语，巴尔特放松了紧绷的身体，但他的内脏却因为羞愤剧烈地抗议着。而哈里却满不在乎地走向了一旁的音乐台。
“法兰基.阿瓦隆的《WHY》谢谢。”但哈里却并不打算一展歌喉，只是走到了键盘前坐下，伴随着音乐的节奏动起双手，仿佛空城之上的诸葛亮一边不慌不忙弹奏起来。
正当歌手唱完，一身便装的迪卢木多喘着粗气走了进来，分明是刚做完一次特别剧烈的运动。他走上前去搀扶起哈里，而哈里只是说了一句“分毫不差”，便离开了房间。
巴尔特感受到魔力不再流出体外，手背上的令咒也消失不见。他知道，他已然和尼古莱一样，失去了待在这里的意义。除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