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
“何正，我没想过你的行动会这么快。”凯瑟琳平静地对何正说道。
何正看着她，默不作声。
“何正，你应该知道真相了，对吧？”
何正点点头。
凯瑟琳叹了口气，道：“好吧，请你把你认为的‘真相’告诉我。”
听到这，何正毫不犹豫的开口了：“其实自从我第一天进入校园的时候，我就觉得，我周边的人十分奇怪。”
“嗯。”凯瑟琳点点头。
“就比如说陈沫雨，她的资料名单上写着的是和女性十分亲密。但是在我与她聊天的过程中，却发现她对身为异性的我并没有感到什么不好意思，或是说什么隔阂。她甚至主动去拥抱我。
还有江晨浩，他的资料上写着，他经常与同性聊天，虽然在异性中能聊的来，但是他相对而言更倾向于同性。而在与我聊天的过程中，我却发现他在我面前的表现，不像是面对新同学的表现。再者，他还在课堂上说了我一句“可爱”。
还有张茂辉，我不相信一个不良少年会在被一个陌生的人救了之后，直喊那个人大哥。虽然在我听来，他喊的是大哥，但说实话，我想他喊的实际上不是‘大哥’吧？再者，如果真的能让一个不良少年对一个人喊大哥大姐的，那这个被喊的人应该有非常大的值得被敬佩的点吧？可是我救了他，只能说明我的体质非常的好，以及我的格斗能力。可这些真的能让一个不良少年喊大哥吗？”
凯瑟琳没有打断何正，让他把一段话说了很久。
“根据以上3点，再结合我在黑蝴蝶资料库翻到的文件，就能推出真相了。”何正说着，向前的一步走到了凯瑟琳身前：“凯瑟琳，我已经死了……不，应该说我其实早就死了，对不对？”
凯瑟琳听到这句话，低下了头。
许久，一抹笑容出现在了她的嘴角。
随后，凯瑟琳突然仰天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
“凯瑟琳，看来我说对了。”何正平静地说道。
“哈哈哈……对，你说对了，你完全正确。”凯瑟琳重新看向了何正，眼里带着泪光。
“何正，那你有没有想起我与你曾经经历的事情？”
“我和你曾经经历的事？”
“果然你不记得了……哈哈哈……”凯瑟琳又微微地笑了笑，随后，她说出了真相。
“何正，其实现在的你，只是一枚灵魂碎片。”
何正点点头，这件事他自己明白。
凯瑟琳笑得更灿烂了，但同时，眼泪也开始落下。
“时间不多，我就大致讲给你听吧。过去，你拯救了患有脑内疾病的我，你给我分享了你的一部分灵魂。但同时，你也因为这样，而导致了脑死亡。哈哈哈……明明我都跟你说过，你比我的生命还重要的……
其实，你是CIA（美国联邦情报局）训练的杀手，某一天，你接到了一个潜入校园，保护黑蝴蝶董事长女儿的任务，我们之间之所以会相爱也是因为这个契机。具体的我就不说了。
萨拉和克里斯当时是你的敌人，他们两个那时差点杀了你，不过当时因为有我在场，他们也是有人性的。我跟他们讲了我与你的关系，他们听后便觉得你有加入他们的机会，所以便让我不停地教会你如何做人。何正，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吗？ 因为你和我一样，没有父母。一直都是一个人生活。虽然在遇到我之前，你有一双沾满鲜血的双手。但也正是因为这样，我才会对你有更加多的好奇……”
凯瑟琳说了很多很多，何正听着听着，意识已经开始模糊。
“何正，永别了……”
何正笑了笑：“虽然我对你说的那些事情毫无印象，但至少人不能总停留在过去，就当这是你所认知的，那个‘何正’所说的最后一句忠告吧。”
——
“何正”从病床上起来，萨拉和克里斯见了，赶忙冲上前，同时问道：“告诉我，你是谁？”
“何正”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凯瑟琳。”
随后，凯瑟琳看向一旁的镜子，看到她自己本来的样子，心中有了答案：
“何正已经走了。”
（此书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