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丰三年二月初十 天气:多云转晴
初晨,仍睡意朦胧的我穿好新衣,缓缓走向大厅。路过庭院,满是鞭炮燃烧后遗留的碎红纸,好似昨晚下了场吉祥的红雪。
打着哈欠,闭着眼跟娘亲爹爹们道喜。睁开眼才发现桌上多了几面熟的人。
“欸,爷爷奶奶,大伯,二伯,还有两位嬷嬷和哥哥姐们。你们怎么在这?”
“哈哈,你爹自从做了官,就总是摆起个官架子不回家过年。那好咯,他不回我们来找他。”
“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摆起官架子?明明你是清楚的。”
随后大人们笑了起来。没错,大伯们总喜欢逗有些正经的爹爹。
我坐到呓晟旁,看了眼哥哥姐姐们。他们好似知道我在偷看似的看向我,随后露出微笑。等早饭结束,我们从长辈手上讨得利是后便上了街。
哥哥姐姐们似乎很少上街,基本都是待在村里。他们看着热闹繁华的夕起镇,竟有些不知所措,只是跟着我和呓晟后面。
“哥哥姐姐们,你们有什么地方想去玩的吗?我和呓晟带你们去。”
“其实也不用这么叫我们啦。我们比你俩大不了多少,叫我呓粱就好。”
随着一位哥哥开了头,剩下两位也报上自己的名字。嗯……呓粱,呓檬,呓轩,看来和前世一样是以字论辈,而我们之间唯一的差距就是一个姓。但这又什么的,我们之间还是如此亲昵,就像爹爹与他的兄弟一般。
呓轩哥说他想要去看看这里的寺庙与洲镇有何不同,我们便前往。天竹寺与往前节日时无异,人山人海,有上香祈福的,有陪家人逛庙会的,也有单纯来闲逛的。呓轩哥看着天竹寺,不免有些感叹。
“比起洲镇的,这个不要太漂亮。你要是看过洲镇的鹿鸣寺的话就知道什么是贫寒。”
陪呓轩哥上完香,我们便来到街市内。街市依旧嘈杂,又因为新春,本就狭小的街道因新增的商贩变得更拥挤,就连我们小孩都难以挤过。
在这,我和呓晟请哥哥姐姐们品尝了夕起镇的小吃。虽然夕起镇与洲镇同饮一江水,但南方山多路艰,稍微远一点饮食都会不一。
但比起吃的,呓粱哥对那本本小书更感兴趣。他站在那家小贩良久,手里的小书换了一本又一本,直到小贩看不下去了询问他要不要买才肯停手。见此,呓晟偷偷跑开,不说去向,只是说去去就回。
闲逛之时,刚好碰到参加新春演练宇和岑雪。他俩的合奏如同水流交汇般丝滑无阻,宛如一人演奏两种乐器般。而本来就完美的乐声中渐渐多了些歌声,那歌声悠游婉转,每一个调子都准确无误,每一句词都毫无违和感,如同神来之笔般再次点缀了这场演出。
而这位演出者正是站在我身旁的呓檬姐。她闭着眼,全然没有发觉自己唱了出来,而且声音吸引了在场所有人围观,就连台上的练宇和岑雪都不由自主看向她。
曲毕,呓檬姐缓缓睁开眼睛,发现所有人正看着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过于忘我,脸随着掌声一点点变红。事后她还怪我们没有及时提醒她。
不久,呓晟便跑回来。他兴奋的将几本书递给呓粱哥,而呓粱哥看着手里这几本崭新的书籍,不断的向呓晟诉说着感谢,表达着自己的喜爱。
我们来到夕起镇的花街,这里有着许多不同种类的花,都争奇斗艳,想人们的目光多在自己身上驻留一会儿,让他们带自己回家。不同于街市,这里有种不可言喻的宁静感,就算交谈也不会太大声,让人自愿沉迷于花海之中。
愿我们的未来如同春花般繁盛艳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