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343年4月5日 天气:晴
在准备得当后我便从后门出去,依靠他给的地图,奔走在一条条小巷。最后,我迷路了。
正当我苦恼怎样才能找到去练副将军那的路时,发现大街上有一个穿着华丽的富贵小姐的女生。虽然不知道她深更半夜出来干嘛,但说不定她知道在哪。
我把黑斗篷摘下,用它包裹住两三颗石头后走出小巷。
“这位小姐,请等一下。请问您知道副军府怎么走,小的迷路了。”
她听到我的声音后竟直接被吓的坐在了地上,发现我穿着将军府的丫鬟服饰和手上的“包裹”后才缓缓站起,结结巴巴地说道:
“知……知道,你往……前面走会遇到……一个拐歪,拐进去走……大约五尺……就到了。”
“感谢小姐,小的告辞。”
所幸这位小姐没有骗人,转角过后便看到了一个牌匾上写着“副军府”三个大字。真搞不懂她这种性格怎么敢这么晚出来玩。
把斗篷重新穿好,拿出飞钩弩瞄准附近一间刚好比府墙高出一点的酒楼后把飞钩射出;爬上去后收好飞钩弩,再依靠着高度差和他给的防坠球,顺利的潜入副军府。
虽然是副军府,但规模却和将军府不相上下,以至于我暗中排查了许久才发现了目标房间。
目标房间有许多守卫巡逻,很难靠近。在暗处观察了大约一个时辰发现他们每半个时辰就会换班一次,期间会有大约一分钟的空隙。这无疑是个绝佳机会,也是唯一的机会。
等到这群守卫离开去找人换班的同时,我悄悄靠近这间房间。尴尬的事,好巧不巧的撞见一个走晚的守卫。
“难道你是!不好,有…………”
不给他发出警报的机会,我甩出绑在右手上的弑灭的剑刃将其割喉解决。本想着抛尸不让人发现,却发现自己的力气根本搬不动。在机缘巧合之下,我竟从他身上找到了钥匙。真是天助我也。
但我没被这小顺利冲昏头脑,内心很清楚,最快一分钟,他们绝对会发现这可怜的守卫没跟上然后回来,到时候自己将插翅难逃。所以一进到里面我便反锁,给自己多一点的逃亡时间。
借助月光,我看清他画在图纸上那个让我拿的东西——一份奏折。虽然不知道他要着有什么用,但这也不关我事,只要能保住星儿姐的性命就可以了。
我快速的在奏折柜里翻翻找找,周围被我弄得到处都是奏折,但依旧没有找到。一次不经意的转头,发现书柜上有一本不起眼的书,却镶嵌着一颗小玉珠,发着微光。难道说……
我把那本书一拉,一块地砖缓慢升起,里面放着的就是那本奏折。
还没来得及高兴,暗处就传来了箭矢飞出的声音。我慌忙趴下才捡回一条命。随后这位同僚似乎以为命中了我,从书柜死角走出。我也趁机偷瞄了一下ta的模样。
ta戴着傩面具,根本不可能看得出ta是男是女,更不用说长什么样。
等ta拿起奏折后,我用力一扫踢让ta摔倒;然后用弑灭抵住ta的脖子,微笑着警告ta别乱动。谁能料想到ta竟然不听劝,在我弯腰捡奏折时用一个小弩瞄准着我头,似乎是在告诉我“大不了一起死”。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阵细微的脚步声。我依靠着视觉死角,悄悄从地上捡起一本很像的假奏折递给了ta,自己则拿着真的奏折从窗户那逃走。刚走,那些守卫们便踢开门进来了。以我刚才对ta的观察,ta只有一把弓和一把暗弩,应该很快就会被守卫捉拿。三分钟后,ta就被两个守卫拖了出来。
应该算ta够倔强吗?竟然挣脱了束缚,奋力气往郊外跑去。
原则上,ta是死是活都与我无关,但内心的好奇心却驱使着我跟了上去。当我赶到那时ta早就被一位守卫再次打倒在地。看样子,这位守卫是准备就地正法。
这个场景和记忆逐渐交织在一起,那天我也是这样的囧境,好在那时姐姐在身边,我才保住性命。
可即使都这样了ta还不死心,想要和守卫同归于尽;但却被守卫躲过,还吃了守卫一拳,面具也随之脱落。嗯?!怎么会是这位富贵小姐!
我快速地悄然接近,在守卫即将砍下人头之时出现在他前面,拔出终焉挡住他的砍刀,双手也因此被余力震麻。趁他还在惊讶之中用尽吃奶的力弹开砍刀然后往他的腹部砍上一刀。趁他伙伴还没追来赶忙拉起她往深处跑去。
逃亡往往很是艰辛,即便我用尽全力奔跑,但身边这个累赘外加自己还是个小孩,根本跑不了多快。他的伙伴——两位守卫很快就追了上来,还边追边放箭来攻击我们。那富贵小姐没戴面具后竟然变得柔弱起来,一个踉跄就跌倒在地。眼看带有魔素的箭矢就要射中她,我只好抱住她替她挡住这一箭。
好疼啊。姐姐,那天你是否经历了和我一样的痛楚?还是说,比我还要强上好几十倍?
“没想到还有同伙,这么小什么不做偏偏做小偷。就让我来结束你们这罪恶的一生吧!”随着话音落下,周围的风魔素一点点靠近弓箭守卫,看来要赶尽杀绝了呢。
看着富贵小姐一脸的恐惧,我咬住斗篷拔出箭矢后对她露出笑容,安慰她道:
“放心吧小姐,吾不会让你这么轻易死掉的。现在,请暂时帮吾保管好这个,好吗?”我把姐姐的单片眼镜摘下给她,毕竟我可不想被他打中或刮花姐姐的眼镜。
要是他们看到我的脸还活了下去,这对我以后的生活无疑是个巨大威胁,所以我拿起她的面具戴上便和终焉冲了出去。
为了让他的伙伴蓄力完毕,一位十岁大小的守卫主动出去阻止我。即使我的实战经验丰富过他,甚至他连剑都还拿不稳,但他依靠魔素的加持变得很是难缠。和他来来回回几个回合都没能突破过去。眼看蓄力即将完成,无奈只好选择最笨的方法。
我假装失误劈空让他误以为有可乘之机。他一刀劈刀我的左膀,我强忍疼痛甩出弑灭的剑刃对着他的脖子一抹,结束了他的生命。
“小八!你这家伙,给我去死吧!”一发具有浓郁魔素的箭矢朝我射过来,而我的左手却已经难以抬起。
“该死,给吾起来啊!!!”
我忽略左手一直传给大脑的剧痛,强制性的让它了抬起来,及时的挡住了这一箭。
可挡住了不代表结束,距离魔素完全散开还有一段时间。期间,左手一直反馈的疼痛感已经使得右半脑宕机,身体也因巨大的推力不断的往后。
终于是熬到了魔素散尽,我单跪在地上,而他也好不到哪去。他看到我的情况后缓慢的站起,摇摇晃晃的拉弓对准我。我冷笑一声,跟我比速度吗?
在他终于拉开弦时,一个飞钩贯穿了他的身体。这个飞钩是谁发射的呢?没错,是我。
确定他不能咸鱼翻身后我无力的躺在地上。片刻,富贵小姐才过来扶我到一颗大树下,帮我简单处理伤口。这时我才看清楚她的样貌:
她有着柔顺的黑长发,像黑宝石般闪亮的眼睛,右眼角下方有一颗美人痣,是个美人胚子。
“你……为什么要……救我?”
“你帮过吾的忙,总得还人情吧。”
“指……路……算吗?”
“算。吾很好奇,富贵小姐你为什么也会来偷盗呢?”
“我……我不是富……贵小……姐,我……有名字……,叫王墨。”
“那王墨,你为什么来偷盗呢?”
“因为……寄人篱下,需要……完成……家主命令。那你……你呢?叫什……么?为什么?”
“吾叫林呓渝。原因嘛,和你一样。”不知为何,我竟然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真名,这可真不像我。趁左手恢复了少许知觉,我摘下面具还给她,看到单片眼镜还在她怀里才发觉自己的发色是白色。
“你,不怕吾?吾可能是那人人害怕的邪神喔。”
“一开……始,怕。但……后来,就不怕了。”
“你可真是个怪人。”
“呓渝……也是怪人……,但……叫别人为……怪人的……怪人,更怪。”
“好好好,吾也是怪人,还是最怪的那种。多谢你的治疗啦,吾走了,你自己回去的时候多加小心。”
回到将军府我把奏折交给了他,他看到奏折后露出满意的笑容,然后递给我一瓶愈伤膏。我当然不会因为一瓶药膏给他好脸色,走的时候给他留下了一个“好东西”——一个染血的执勤追踪符。
涂好药膏后伤口是痊愈了,但依旧有疼痛感。算了,不管了,明天还得早起干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