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和十六年六月二十二 天气:多云
子民们在铁证面前重新相信起我们,也是依靠他们我们再加上梓华的帮忙,计划才能顺利完成布局。如今我们的人已经潜伏在京城的各个角落只等一声令下。
寅时到来,我吹响龙哨。士兵们立刻行动,迅速占领下埋有诅咒的四个方位并将其破坏。梓华带领军队与自愿参战的百姓们很快就杀到了皇城外的大门。而驻守在此的兵卒却不能看见他们的将领——陈粟潮。
没有过多在意,我与渝儿趁乱溜进皇城内,但很快就有追兵跟在身后。我清楚一击毙命能让我们更快赶到那里,可我还是想尽可能的保住他们的性命,哪怕只有一条。
在渝儿的护送下,我再次来到了聆生殿大门外。她只是回头看了眼我,我便知道了她的想法,随后放心的将后背交给她,自己推开大门走进去。
里面仍像平常那般,而严顺寒正一只脚踏在座椅上坐着,身穿虎袖铠,脸上满是笑容。似乎对我的出现并不在意。
没有过多言语,拔出寂樱的刹那他便来到我的面前,要不是及时格挡我可能已经飞出去了。即便如此我的手还是被雷魔素麻痹,而且还有全身蔓延的迹象。看来他从很久前就在对魔素提纯。
虽然力量有所回升,但这里的诅咒是最厉害的地方,我也只是勉强使用杂质过高的魔术。我先发制人来到他面前,看他的架势是太极的样式我便开始甩花。刀与铠激烈碰撞,一招一式都掺杂着魔素,魔素花火四溅。
即使如今因为术士能加魔术附着到武器上,效果与术卫大差不差。以至于术士与术卫的差距只存在于魔术提纯与魔素运用,也许以后这两个唯一的差距都会被打破,让两个职业会合并。
为什么这么说?因为四圣贤中严顺寒是唯一会魔术提纯与魔素运用的。
捉住片刻的机会,使出“冰痕”对着他的胸口竖砍,躲闪不及的他胸口的铠甲立刻出现一道明显的冰晶。可杂质太高,根本没有对他造成多少伤害,反倒是他一开始的那一拳的麻痹已经让我半个身子动不了。
轻轻拍掉冰晶,他仍是笑笑,那是种不屑的笑容。随后再次提纯,使用“奔雷”冲向我。在“奔雷”的加持下他的拳头快的根本看不清。
一瞬,被他捉住,他一个擒拿将我甩出。我在空中操控风魔素让自己悬浮起来随后将自己扔出,一记“驱炎”劈向他。他再次摆出架势,手掌轻碰将力化掉并把我往地上引。我立刻调转方向单手撑地翻跟头站稳后迅速转身一记“风刃”劈向他。
他没有防御,而是一记冲拳并附上雷魔素,刀与铠再次碰撞,而这一次我两一同被魔术带来的冲击逼飞。
我还想抢先发动攻势,可却无法感知到身体。大惊,没想到麻痹已经爬满全身。
看着逐渐向我走来的他,除了愤怒自己的无力也无他法。
一声铳响将他打退,连虎袖恺都被打碎几片甲。不约而同看向响声发源地,只见陈粟潮冷漠的站在房梁上,手上的铳散发着因凝聚高纯魔弹而冒出的白烟。
“呵,陈粟潮,没想到你会在最后反水呢。”
“我想做什么,想帮谁,我自己说的算。”
“那你也给我死在这吧!”
说罢便闪现到陈粟潮面前。陈粟潮并不惊讶,抬起铳抵挡并出手捉住严顺寒借力将他扔出,随后自己跳下房梁将铳对准他连开几发就蹲下不紧不慢替我贴上解除麻痹的符纸。
烟雾散去,摆脱冰缚的严顺寒立刻用“雷闪”靠过来,并使出“雷暴”。他的每一拳都让空气炸开,陈粟潮面对这种情况也只能尽量躲避。很快就退无可退,陈粟潮被迫吃下一掌,他自己也被狠狠陷进墙内。
我只能再次使出“朝花”,提起寂樱使出“山海”,笨重的山刀他还能躲开,可海刀他就无法避开,身上的虎袖恺也因此脱甲和毁甲越来越严重。
他最后还是靠近了我,我立刻停下使出“落棉”,而他也使出“闪鸣”。殿内立刻电闪雷鸣,不断发出鸣爆;而这些都被“落棉”影响而变得软弱无力的轻飘飘降下。
在“夕拾”到来前将他的虎袖恺砍开,而自己被他这一掌打中躺在地上,因电不断抽搐。严顺寒满脸是血的站在我面前,缓缓举起还有虎袖恺的手准备了结我时,又是一声铳响,我被血溅了一声,而言顺寒腹部也被开了一个大洞,洞边还残留些冰渣不断蔓延至他全身。
无力倒下,他看着我,嘴里不断吐着血却笑了出来,眼里满是释然。
“呓晟……,这……就……是天……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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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和十六年七月初一 天气:晴
“什么!你再说一次!”
“呓晟,不管再说多少次,真相都不会变的。”
我瘫坐在椅子上,难以接受这个真相。
没错,白虎一族想要造反不假,甚至为了让所有白虎都进行这一夙愿特地借助森的力量修改了契约并违反规矩偷偷将契约辐射到全部族人身上。可即便如此顺寒也不想造反,但他反抗不了契约,也清楚即使自己死了也会有下一位傀儡。因此他就准备顺势而为,直接毁掉契约。
他一步步让棋子们恶化晞的社会环境,让族人们认为夺权的时机已经成熟,而渝儿的出现则成了最好的火星。
将我拿下后并没有对我怎样,是他全部挡下。将我行刑路线暴露出去的是他,我逃脱后是他特地降低捉捕人数或者换上散漫人士,最后反攻如此顺利是因为他暗中解决了一些族中强劲人士,就连与他单挑时粟潮的出现也是他的安排。
白懿的加入是为了剔除族中想要造反之人,粟潮他是为了让粟汐成为真正的朱雀才背负全族骂名去与顺寒同行。可他们都低估了森的力量,粟潮被心中恶念操控,开铳打死了粟汐,白懿的好心却让全族都被感染。
这下我终于理解顺寒死前的话。他的目的达成了,他为我铲除了所有不利因素。这就是天命……
“那,粟潮你呢?”
“最爱我的,也是我最爱的妹妹已经死了,族中也容不下我,你妹妹又给我下来诅咒让我只能慢慢老死。你就按律法来将我流放罢。这座京城,不需要那么多圣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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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和十六年七月初二 天气:晴
所有的事情都安排下去,所有的奖罚都已赏完,连渝儿也送走了。在殿内徘徊许久最后落寞的坐在龙椅上。
“陛下,这是罪人陈粟潮离境时托臣交予给您的。”
我看向跪在下面的士兵,让太监帮我拿过后仔细端详着。确认是普通的画卷后慢慢打开。
看到里面的内容,先是一惊,随后是感动,最后止不住的哭起来。
上面画着我们六人,顺寒举着留像机,粟汐拉着粟潮搞怪,白懿难得露出笑容,而我被他们拥挤到中间。在旁边写着“昨日重现”,还附加一张影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