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370年7月18日 天气:多云
好久,好久,好久没那么惬意了。在大地上肆意漫游,该快时快,该停下时停下。真希望就这么一直慢悠悠的走下去。
伸个腰坐起,眯起来的眼睛也睁开,眼中的世界依旧鲜红,能完全看清颜色的现在只有终焉。觉得在这停留够久了,便站起,甩甩终焉的血收回后背的刀鞘中。
而留在身后草原的,只是几具微不足道的尸体。没错,微不足道的。
“要是没有这群亡命之徒的追杀那就更好了。”
不经意的吐槽,却引得住在深处的家伙反对,对她来说只有嗜杀才是最为愉悦的,而我也时不时会迷失在因她而产生的兴奋之中。
也好在她现在还没要与我抢夺身体控制权的想法,可那天迟早回到的,那时我又该怎么办?
草原一望无际,让人完全没有任何方向感。我只能按照太阳去分辨自己是否还在往北走。其次就是水源蛮难找的,虽然这副身体不吃不喝也是没问题,但是那种饥渴感到了忍耐极限的话还是很难受的。再然后,就是没有东西遮挡阳光。不过好在今日多云,阳光并没有多少。
摇一摇从那群死人“送”给我的水壶,里面的水并没有太多,而这周围一看知道并没有小水池,我也不想花费力气向下挖。
将魔素一点点凝聚起来,随后剔除不需要的只留下水魔素,最后降低威力一点点注入水壶。我看着满满当当的水壶甚是满意。
这时,我听到一点细微的野草被拨动的声音,速度越来越快向我靠近。
‘嗯哼哼,看来又有乐子靠近了。想必你应该这回还是和我意见一样吧?我自己。’
我没有回答慕合,只是假装没有察觉到ta,等ta靠的足够近立刻回头,凝聚了魔素的拳头立刻轰出,而ta却跳了起来,像是个饿狼扑食一般。
虽有点惊讶,但还是立马调整过来,等她要落下快扑倒我时用魔素控制野草将她绑住。将终焉缓缓拔出,而她的双眼依旧盯着我的水壶,干裂的嘴唇抖动着,最后说出了一个字。
“水。”
…………
“咕咕咕,咳咳咳,咕咕咕……”
“慢点喝,没人跟你抢的说。”
我看着眼前衣服破旧不堪,不停为自己灌水的女孩,不禁有些头疼。唉,自己为什么又多管闲事呢?
等她喝完缓过神来,举起空掉的水壶还给自己,抬头说了声谢谢便楞在原地。
“邪……邪神哇!!!”
她想要跑,可刚起来没跑多远就摔了个狗啃泥,回头惊恐的看我没靠近,却没有继续逃跑。是被吓到无力了吗?
‘哦?这可以真是个好玩的玩具,你说是不。’
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继续看着这不断颤抖的女孩,发觉她的不同后嘴角微微上扬随后向她缓缓靠近,为了不让她逃跑还让野草绑住她的手脚。
“怎的?刚刚偷袭吾时可不见你如此。”
“对,对不起我错了!我,只是太渴了才做出这种傻事的!求你不要杀了我!”
“呵,你应该,出身不错吧?即使衣服肮脏破旧,但还是能看得出与平民的不同,而且你那手掌以及其他裸露的肌肤娇嫩。”
“你!”
“看来吾猜对了呢。说,你到底是哪里人!”
说罢,终焉便被拔出,一阵刀势斩断了她几撮毛发停在她面前。等她大脑回过神来,那小嘴才开始一点点道出所以。
“我,我叫巫娜纳·吉汗,是,是一个邦的郡主。一个月前被其他邦入侵,父亲舍命让我逃过一劫,随后一直靠着不多的知识挖野草填肚子。今天实在渴的不行了才会袭击您的邪神大人!求您网开一面,放我一马!”
看着为了活下去而把头埋在地下的女孩,内心竟对这种掌握他人生死的感觉忍不住的兴奋。明明自己以前也弱小到活下去都成奢靡。
也正因为那已经记不清却刻骨铭心的经历,才懂得在这片大地求饶是没用的,想活下去只能靠自己。
我并没有多言,强忍情绪收回终焉后便转身离开。要是自己真的动手了就踏进慕合准备的甜蜜陷阱了。而意想不到的开始发生了,她竟大声叫停我。
呵,真是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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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370年8月8日 天气:大风
漫无边际的野草被风刮的如同海浪般翻起,而我与她也艰难的向着她所说的吉拓邦前进。至于为什么要往那边去,纯粹是因为我无聊,爱多管闲事。
她请求我去帮她夺回邦就去帮,真是好人呢我。好在她并不需要我怎么理会,自己会照顾好自己,这也让我省去不少麻烦。
‘虚罚,跟屁虫又来了。’
我点点头,左手捉住了挂在后背的终焉。压制情绪已经是拼尽全力,听力外的地方就靠终焉来侦查。
五匹马踏步而来,背上的两位人瞄准我的脑门射出几发箭矢。我立刻闪身躲过几发,随后抽出终焉舞刀弹开。其余三位已经来到我身边,依靠马带来的速度,举起长弯刀向我劈来。
用终焉振开一把,另一把侧身躲开,还有一把则是用风魔素弹开。而站在远处的两位也没有闲着,不停的移动,捉住空就补上几发箭矢,即使反应再快身上还是多了几支箭当“装饰”。
耳朵刚听到了马踏声,想要躲开时马已经来到我后面,就这么被马一头撞开,另一匹紧接着过来,要是翻身再晚点就要体会被马蹄怒踏的巨痛了。
‘何必如此麻烦,以我们的实力,他们甚至都见不到我们的身影。’
‘是啊,可这样不就失了乐趣?’
‘哈哈,是啊,失了乐趣~。我们果然是一体的!而你在陷入关乎生死的时候压制情绪的力量就会减弱。毕竟什么能比得上活下去更重要呢?’
一边对付着他们,一边应付慕合。哈,她要是不说我都没注意到呢,自己又陷入了这种状态之中。背上、手臂上,身体各处的伤都刺激着我,明明很痛,痛的想死,而我却在笑,却在享受。
我看向一直与我保持距离的几位骑兵们,商量几句后一起冲向了我。看来箭矢已经用完了呢。
看着不断靠近的他们,我双手握住终焉,不断提纯风魔素,一瞬间使出“利旋”,他们身上便出现大大小小的伤口,就连兵器什么的都被“利旋”的风割开。
“吾很好奇,你们到底是怎么准确找到吾的?”
“哼,邪神!休想再我们口中得到一丝情报!我们死了,也会有千千万万的我们来讨伐你!”
“不说,也没关系。吾自有办法。”
捉起一位,随后一手贯穿他的胸膛,通过“血溯”找到了关键信息。原来接触过森发布的昭世令的人都会共享祂对我的视奸,然后找到我。
呵,森,你为何不自己出手呢?看来灵魂被我伤的很严重呢。还是说,你有什么难言之隐?
既然他们没有了利用价值,自然就被我“处理”掉。这时我才发没有叫她躲好,而正在可惜时她却自己蹦了出来。
“额,邪神大人,不关我事的!他们不是我引过来的!”
“你去哪了?”
“额,我在发觉您手摸向刀时就意识到不对劲,然后就躲起来了。”
“邪神大人,那个,您能赋予我权能吗?下一次我也能帮上您的忙而不是拖你后腿呀!”
我看向她那忐忑而又有些坚定的眼神,心里不禁冷笑起来。
这剧本怎么那么似曾相识,真是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