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司与她就学科作弊的分配问题达成了共识,其中源司虽然有意无意的提及有关于雯的话题,但并没有太明显的效果,只是勉强让对方同意作弊请求而已。
对于于雯,源司从预料到她背叛的时候,就决定舍弃她了。一方面她的行动性也收到了约束,另一方面她是会被感情左右的废物,成为自己的工具还不够格。
视角回到考场这里,源司与女同学达成合作协议,女同学会把身子靠在墙上,歪着上体用蓝笔在试卷上提前书写。源司先记录她的答案,然后自己验算检验,把错误的选项挑出来,在监考老师最松懈的时候用笔盖在女同学的后背上轻轻描绘出题号和正确选项加以纠正。
而这计划切实可行,源司也把身体向右(墙边)倾斜,他在写自己答题卡的时候目光正好会直线落在女同学的试卷上。
源司大概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女同学故意留出明显的错误给源司,试探他会不会加以改正。此时无疑有两种结果,一种是源司发现错误并做出提示,这样可以增加信任度,让合作关系更加牢固。另一种结果是源司没有告诉正确答案,而这又演变出两种情况,一种是源司在这一学科上的造诣很差,连这种简单的错误都没有发现,这样会导致女同学不再帮助源司抄袭,因为如果源司的分数突增,她也会承担风险。另一种结果是源司发现了漏洞但打算独享分数不愿意透露信息,这样女同学就会单方面解除关系,源司得不偿失。
事情也正如源司所想的那样发展,女同学留下了一个明显的错误。这是一道送分的白痴题,就算是门外汉也大多能得出来这道题的正确答案。看来女同学只思考了源司本人的因素,并没有思考源司对自己的感官会不会因为这个低级错误而改变。这种只瞻前不顾后的行为已经显示出了女同学手段的拙劣,源司可以确定这个问题就是他所预料的那个了。
知道了每个选项会导致怎样结果的源司自然是选择了帮助女同学改正错误,他找了一个不是太紧张的时机完成了操作,女同学也觉得自己的想法得到了证实。而真正的作弊,才刚刚开始。
源司知道这场考试的重要占分处在学生的考试表现中,所以选择认认真真答卷拿一个不高的分或许最终成绩会奇高,但源司还是选择了通过作弊来获取一个并不是很重要的书面成绩。这是因为这场考试对于分数的要求并没有明确的定义,或者说表现分未必看的就是学习状态,可能是想通过学生的动作规律等来进行评判。在未了解标准的时候,源司打算先做一个不老实的学生。
在国家的各个城市都不乏缺少想去那所高中碰碰运气的学生们,他们大多都是在被开除之后还能坦然接受结果并进行其它活动的,这些人一般是被家长提前规划好了人生,其中多数是大户人家。尽管如此,还是有很多人从第一步就失败,直接垮在了被录取的门槛上。
正是清楚这一点,源司才打算在一开始就做一些与众不同的事情来区别开自己和他人,此时的源司是坚定不移的“少数派”,而网模考试中占比较少但普遍存在的就是作弊现象了。如果说要进行作弊,还有很多更保险的方法,但源司打算张扬的直接用视角完成作弊,这既是在达成抄袭这个动作本身,也是在向监控彰显自己的作弊决心,或者说“炫耀”自己的作弊情况来谋求得分。
这一科目考完之后,源司还会去走廊里转一圈,寻找语文老师的踪影,并追问一些考试相关的内容。现在他所要做的就是安心的对答案和“被”发现。
第一场考试结束后,源司立刻到走廊里寻找语文老师。期间,他遇到了煜邢,并高价售出了高中的保底名额,当然要求不变。
源司最终在一个较为偏僻的地方遇到了语文老师,看对方的样子已经等候多时了。语文老师在此也是打算出手情报,但因为时间紧迫,所以二者并没有多说,语文老师也免费交出了考试的内容。这一次考试审核的是“援助力”,即能够得到别人的帮助的机会。
无论是工作,学习还是日常生活中,我们总是离不开别人的帮助。每个人都不是全能的,所以人类才会聚堆各尽所能的共同发展。所以,合作也成为了人生存和发展的重要课题之一。这里的合作是大体的类型,它囊括了选定对象,进行交涉,付出代价,二者共赢等方面。但这一次考试毕竟只是短暂的突击审查,不可能把“合作”的课题分开逐一评判,所以考试选取了以源助力为主的综合合作力的检查,而能够相对最客观的评判的标准就是结果。所以如果源司想要得到高分,他必须要用尽一切手段让其他人尽可能多的向自己传递信息,当然这信息未必是答案,只要是能做给监控看的信息传递过程即可。
了解了这点的源司迅速摆脱了语文老师,回到了自己的考场。他让旁边的差生和左前方的那个“特困生”上课给自己传纸条来交流互鉴。
周围人更是对这无厘头的请求表示诧异,此时距离下一次考试开始还有一分钟,源司只有完美解释,才能获取高分。他需要临时编造一个合理的解释来说明为什么需要两个成绩不好的人来对答案,并且还不能让他们发现自己为进入帝都高中做努力,否则会牵扯到语文老师在内的很多人物。
最终,源司想出了一个相对合理化的理由。
“这次网模考试应该是中考前最后一次学校型的大考试了,我想了想,自己似乎还没有在考试中作弊过。为了给初中生活留下些美好的记忆,我想号召大家都来一次作弊。”
“这样啊,你的美好记忆真独特。不过一会我要是给你传来错误答案可别怪我。”渣渣一号表示了同意。
渣渣二号显得很犹豫,源司很清楚他只是单纯的怕事。他怕被监考老师抓到后承担责任,也怕自己之前的情报被源司泄露,现在他正在权衡两件事的重要性,因为这两件事对他都具有严重的危害。
这样看来,就算源司暂时说服他作弊也没有用了。下一场考试的开始时间是十点,对应了早上语文老师所说的行为考试的时间。接下来,监考老师接到了高中的命令,会不停的对学生施压来破坏他们作弊的信心,这样很多不是心甘情愿提供答案的人会对作弊更加抗拒,自动回避作弊行为。
源司现在就处于这种情况,他完全可以用一些小手段迫使他来满足自己,但不能保证他会不会在接下来的巨大压力中挺下来坚持帮助自己。
所以,源司只能在这短暂的时间内设置一个最简易的套路来进行诱导。
“接下来的监考老师可是学年中的嘴强王者类,典型的只说不做。虽然他们会滔滔不绝的训斥我们,但如果真发现了作弊也不会管的。”
“但监考老师还没确定,你怎么知道他们的行为模式的?”
“这么说来,之前源司还猜到过一次监考老师在各考场的排列顺序呢,结果真被他猜对了,可惜那一次没人听他的话去作弊。”旁边同学的插话成了源司的助攻,而这也是源司所期待的,他是之前源司猜监考老师顺序的见证人之一。(对应前文学生会长给出的源司简历)
“我开始理解为什么源司这么执着于作弊了,不过我还是要先看看接下来的监考老师到底是谁。”
如果对方继续刨根问底的追问下去,失败的一定会是源司,甚至说他这一次考试会全面垮台,暴露很多问题。不过,这一切还都在按照他的计划进行。
对方打算继续追问,而源司只要将时间拖延到下一场考试开始就可以了。
正当对方要开口的时候,考试铃声响起,监考老师随后也入内。源司在看到监考老师进入的时候故意挪动凳子发出响声,探头看了一下之后,对周围人用中等的音量说了一句他又猜中了,尽管他根本不认识这次的监考老师。
源司是在了解周围人的情况下做出的这个举动,所以一切事情都如他预期的发展。首先回应他的是渣渣一号,这是一个总喜欢附和他人,总喜欢接话却不爱动脑的呆子,他势必会配合源司,所以在源司说完那句话的时候他就回应道真的是诶,给源司的结论给予了第二者的证明。
接下来做出回应的是前面的女同学,她是一个很看氛围的人,比较会随波逐流。源司打算在渣渣一号接完话后让她给予三重肯定,所以在渣一发言完之后就一直死死盯着她的背影看。她在侧头的时候用余光瞥见了源司的眼神,只好也做出了回应:“源司你猜的真准。”
三人成虎众口铄金,在三个不同的同学都做出肯定回答之后,大多数人都会下意识的认为他们所说的结论是正确的,更何况源司还有成功的前车之鉴。而且源司在监考老师一进来就做出了反应,可以见得他预判的准确,最终渣渣二号也信服了源司,同意了作弊请求。
这种先入为主的观念本身就是错误的,源司正是利用了这个原理设计了这套打法,因为情况紧急,所以它并不是很完善,能失败的点很多,但气运总是在庇护源司,他完美的避开了所有雷点,框住了旁边的三位同学。
虽然继续扩大人数会获得更多的考试分,但一是时间不允许,另一个就是地理位置不好导致的情报不对等,最后就是难免有会背后捅刀源司的。只有三个人替自己行动,源司很好控制他们的走向,所以偏离轨道的程度不会太大的。
另外,假装猜中监考老师的说法本身就是下下策,稍微算一算概率都能发现三个性格都很奇怪的老师很难凑巧分配到同一个考场,所以这只能作为缓兵之计,多次用偶然性来解释事件,谎言自然会不攻自破。接下来,源司必须找到新的手段来诱导他们为自己作弊。
另外,煜邢会把金额用现金的方式在学校交给源司,不过要经历过一个可信任的第三者。不过这些都是由煜邢准备,源司无权干涉。他所要解决的问题,就是这些现金的储存和消费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