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蝶】——!!!”【心蝶】突然闯进了厢房。
“咦——?!”正在梳尾巴毛的【幽蝶】吓了一跳。
“我看到他走了,就来确认一下,你......没事吧?”
“诶?”【幽蝶】一脸不解地眨了眨眼睛,“大概......应该算是......没事吧?”
“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我的脸红吗?”【幽蝶】支支吾吾地说道,“大概是......房间里......太热了吧?”
【心蝶】十分急切地问道:“他没有对你做什么吧?”
“唔......好像......”【幽蝶】仔细回忆了一下,“把我按在床上算是做了什么吗?”
“输了......”【心蝶】跪倒在地,脸上满是惨白一片,“之前我做出了这么大的牺牲,他甚至都没有把我按在床上的意图。”
“姐姐你好像真的很喜欢大哥哥。”
“哪、哪有......”【心蝶】双臂抱胸,故作镇定地说道,“就是一般的、普通的、正常的对于帅哥的喜欢。”
“其实他把我按在床上只不过是开个玩笑,没有做什么后续的事情......”
“真的吗?”【心蝶】顿时喜出望外。
“真的。”
“好样的——!!!”
【幽蝶】暗暗感慨道:“姐姐真是个好懂的人。”
“床上为什么乱七八糟的......”【心蝶】放心不下,从床头到床脚仔细检查了床铺,确认没有什么痕迹之后方才松了一口气,“呼——真的什么都没发生。”
“姐姐放心了吗?”
“放心什么的......”【心蝶】无意识地拨弄了一下发梢,“他家里应该有不少瑰丽,像我这样的出身实在是讨不到什么好处。”
“不,”【幽蝶】微笑着说道,“我觉得姐姐的身材非常好,世上应该没有多少人能比得上。”
“身材......”【心蝶】的脸颊一路红到了耳朵根,“被他夸了很涩,应该是真的吧?”
“涩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心蝶】忽然想到了什么,顿时瞪大了眼睛,接着,煞有介事地掂着下巴若有所思,“你们两个一点痕迹都不留下的话,会被【主母】怀疑的。”
“要留下什么痕迹?”
话音刚落,【心蝶】狠下心咬破了自己的手指,接着,将殷红的鲜血滴在被褥上:“嗯~~~这样就万事大吉了!”
“姐姐......”
“不用问,”【心蝶】摆出一副大姐姐的架势,傲气十足地说道,“你年纪还小不需要知道,等长大了以后自然会明白我的良苦用心......”
“姐姐......”
“对了,下一次他再来的时候,记得跟我提前报备一下。”
“姐姐......”
“不报备的话我会生气的,哄不好的那种!!!”
【幽蝶】忍不住打断了她:“你忘记止血了。”
“诶???”【心蝶】愣了一下,接着,用力甩了甩手,“止不住......”血滴落到了床铺上,留下星星点点泼洒的痕迹。
“像这种情况应该含在嘴巴里吧?”【幽蝶】提醒道。
“真的吗?”【心蝶】照她说的做,没过多久,手指头上的血就止住了,“好厉害,你学过急救术吗?”
“这个算是常识性的......”【幽蝶】实在是无力吐槽。
就在这个时候,房门被一把推开,两人的神经忽然绷紧了起来。
“两只蝴蝶比翼双飞,真是唯美的画面......”【主母】缓缓步入房中的同时用余光瞄了床铺一眼,看到血迹之后,她的嘴角微微下沉,眼中泛出一种露骨的不爽,“你们玩得挺开,前后左右到处都是落红,累坏了少爷吧?”
“落红......”【幽蝶】歪着脑袋问道,“是什么?”
【主母】没有作答,换了一个问题:“哭了吗?”
【幽蝶】想都没想就答道:“嗯,哭了。”
“你瞧你这个小哭包,泪痕都没来得及隐去......”【主母】露出了慈爱的笑容,不过,【心蝶】一眼就看穿了她的虚伪,因为她曾经也像这样对她笑脸盈盈,她的慈爱仅限于能够带来真金白银的摇钱树。
“【主母】,以后我还能继续下棋吗?”
“恐怕不能了。”
“是这样啊......”【幽蝶】露出一瞬失望的表情。
【主母】依旧保持着假惺惺的笑容:“等刘员外来过之后,你们姐妹俩就都能正常接客了。”
“唔......”【心蝶】暗暗握紧了拳头。
“我打算安排一间特别的厢房,进入厢房的恩客有幸能获得你们姐妹俩的共同服侍,厢房就唤作【比翼双飞】。”
【心蝶】的拍卖一锤定音,【幽蝶】的失贞出乎意料,培养新的【头牌】又需要时间,于是,为了满足过度期的需要,【主母】就想出了这么个新的赚钱点子。
“你们意下如何?”虽然是征求意见,但她丝毫没有给讨价还价的空间。
“......”
“你们都不吭声,我就当都同意,就这样定了。”
待她离开之后,房间里充斥着一股诡异而又沉闷的气氛。
“哼,才不会乖乖服从......”【心蝶】喃喃道。
“什么?”
“【雨蝶】姐姐就是这样被她折磨致死的......”【心蝶】坚定而又决绝地说道:“我已经受够了!我才不是任人宰割的物品!我要......抗争!!!”
“诶?”【幽蝶】突然懵了。
“【幽蝶】,你会帮我的吧?!”
“当然......”【幽蝶】轻声细语地回道,“前提是......力所能及的话......”
“好——”【心蝶】拿起梳妆台上的剪刀,“我去干掉她!”
“等、等一等......”
“【主母】一死,晏华楼就会大乱,你趁着混乱带着大家一起跑,只要人足够多,看护肯定是拦不住的!”说罢,她将剪刀藏在袖中,便匆匆离开了厢房。
“姐姐,请你冷静......”【幽蝶】根本拦不住,等到追出去的时候,已经不见了她的踪影,“制定计划这么草率的吗?”
同一时间,贺君安与长孙惜来到前一夜光顾过的夜市排挡,开始梳理情报并制定下一步计划。
“做了吗?”
“哈?”
长孙惜重复了一遍:“做了吗?”
贺君安忍不住吐槽道:“我不是没听清楚,是表达疑惑!!!”
“虽然没有涩涩的身材,但是小悠充满了独特的女性魅力,你会把持不住也是正常的。”
“我——什——么——都——没——做——!!!”
“鬼信。”
“啧,好吧......”贺君安用戏谑的语气回道,“我做了。”
长孙惜立刻抄起红缨枪一枪捅来:“我要插爆你的头!!!”
贺君安情急之下一个空手入白刃接住了枪头:“我真的什么都没做!!!”
“你竟敢说我家小悠没有魅力,我要插爆你的头!!!”
贺君安忍不住吐槽道:“我做了没做你都要插爆我的头是吧?!”
半晌过后。
“来了来了~~~”老板端上两壶酒,“两位的【烧心王】。”
“咕咕咕——”长孙惜喝上一口,总算是冷静了下来,“可恶,好好的白菜被野猪拱了,真是晦气!!!”
“你这个家伙......”贺君安也喝了一口,“不要用可怜巴巴的老农民语气说话,你明明连一天都没照顾过白菜。”
“嘁——不爽,就是不爽”长孙惜眉宇紧锁,脸颊微微泛红,“你赢了小悠的事情估计全城都知道了,她的清白......”
“我要说多少遍你才信,真的什么都没做。”
长孙惜反问道:“喂喂喂,像这种鬼话就算我信了,其他人会相信吗?”
“啊这......”
“在他们眼里,她已经是失身的侍姬了。”
“倒也是......”贺君安掂着下巴若有所思,“得想个办法善后才是。”
长孙惜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虫豸,我要恳请你......”
“你这压根就不是求人的态度吧?!”
“我要恳请你肩负起身为一个男人的责任!”
“哈?!”
“我要恳请你肩负起身为一个男人的责任!”
“我不是没听清楚,是表达疑惑!!!”
“只要你公开承认你就是戴面具的少爷,然后,再光明正大地迎娶我的妹妹......”长孙惜已经想好了善后的方法,“她的名节就能保住了。”
“我家的情况你是知道的,她们八个平时就顾不过来,”贺君安挠了挠后脑勺,“再加一个实在是......”
“你家的情况我是知道的,”长孙惜一脸严肃地说道,“她们会三五成群地活动,就算没有你的陪伴,日子也过得相当充实。”
“什......?!”
“你充其量就是一个夜里陪睡的男人。”
“你才是陪睡的!!!”
“我倒是想陪......”长孙惜望向夜空,眼睛里空洞一片,“你这个家伙......知道自己多让人羡慕吗?”
“善后的事情暂且搁置一下,”贺君安强行掰回了话题,“根据【心蝶】的情报,目前可疑的三个地点已经排除了两个,剩下的一个是宴华楼的地下暗房。”
“你们两个的关系变得这么好了吗?”长孙惜带着一脸的疑惑问道,“人家明明是身陷囫囵的状态,居然愿意豁出性命为你打探这么危险的地方。”
“没什么好奇怪的,”贺君安耸了耸肩,“毕竟她也想带着卖身契跑路,利害关系是一致的。”
“是吗?”
“就是这样。”
“总感觉她过分热情......”长孙惜欲言又止,“算了,地下暗房有什么眉目吗?”
“地下暗房主要用于人**易,出入口十分隐蔽,就算是常年生活在晏华楼里的【心蝶】她们也不知道,”贺君安从怀里摸出一张破旧的羊皮纸,“所以我托关系搞到了一份宴华楼施工的平面图。”
长孙惜忍不住吐槽道:“连这样的东西都能托关系搞到?!”
“没什么大不了的,”贺君安展开了羊皮纸,“提供情报的是一位平平无奇的首席神捕,于她而言是小菜一碟。”
“首席......”长孙惜愣了一下,“喂喂喂,你说的该不会是传说中的【火蝴蝶】吧???”
“安静一点,”贺君安提醒道,“像你这样子乱吼,是生怕其他人不知道我们在密谋什么吗?”
“不好意思......”长孙惜压低了音量,“话说,你的路子真粗,连【火蝴蝶】都出面帮你一把。”
“我们属于是互惠互利的关系。”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等你当了侯爷就知道怎么认识的了。”
“切,侯爷有什么了不起的......对了,【火蝴蝶】长什么样?是不是真的像江湖传闻的一样是个十分有男子气概的中年大叔?”
“不要再提扑棱蛾子了,”贺君安聚精会神地观察起了平面图,“睁大眼睛,跟我一起找。”
“找什么?”
“废话,”贺君安的脸色顿时一黑,“找地下暗房的出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