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杯——!!!”看护围坐在桌前,畅快地喝着美酒,享受着地下世界无拘无束的时光。
“【主母】真是够意思......”其中一名看护感叹道,“刚一来就让我们品尝到了【头牌】级别的滋味,简直是赚大了!”
“只要跟着【主母】好好干,往后好处肯定是不会少的!”
“是啊!不像是以前在【血盟】里的时候,风里来雨里去,要什么没什么,还得被无涯盟和官府撵着到处窜。”
“话说回来,我们究竟什么时候才能享用她?”看护头子的视线不由自主地停留在了不远处的【心蝶】身上,“不得不说,活这么久都没见过这么漂亮的,真是个罕见的尤物......”
只见她的手腕被绳索困住,高高地悬吊在铁质的架子上,几乎没有任何挣扎的余地。
“他是在乎我的,他是在乎我的,他是在乎我的......”【心蝶】嘴上默念着一模一样的话语,仿佛是在给自己施加心理暗示,然而,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地回想起贺君安不断拒绝她的场面。“他是在乎我的,他是在乎我的,他是在乎我的......”不管她怎么示好怎么接近怎么努力,他都极力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似乎接近就是一种禁忌。“他是在乎我的,他是在乎我的,他是在乎我的......”再加上【主母】一番肆无忌惮的冷嘲热讽,让她顿时倍感迷茫,不禁质疑起了自己是不是执迷于一厢情愿。
“她在说什么?”
“魔怔了吧?”
“听说她是被那个传说中的东华人耍得团团转,才一时脑热背叛了【主母】,否则也不至于沦落到我们几个手里......”
“啧,那个小子确实有一套,连我们【血盟】都搞散架了。”
“有一套有什么用?撞见我们【主母】横竖就是一个字,死!”
“对——!!!”
“我已经快忍不住了......”看护头子突然站起身,“想喝酒冷静冷静的,反而更加兴奋了。”
“【主母】不是说了吗?等抓到了贺君安,我们就能自由发挥了。”
他振振有词地反问道:“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我们提前尝了鲜???”
“话是这么说没错......老大,要是惹恼了【主母】,下场可是很惨的。”
“哼,你们几个怂蛋没胆子,我来起个头!”说着,看护头子一步一步走向【心蝶】,脸上的笑容透着露骨的欲望,“嘿嘿嘿——小美人,老子来疼爱你了!”
听到他的话,她方才回过神来,眼中闪烁着满是恐惧的泪光:“不要.......”
“现在是说不要,”看护头子逼到了跟前,“等你兴奋起来,自然而然就会说要要要了。”
“你再靠近我就自尽了!”【心蝶】挣脱不开,手腕上满是勒痕。
“没关系,”看护头子一脸淡定地说道,“尸体也是可以的。”说罢,他伸出手掂起了她的下巴。
“不准碰我——!!!”【心蝶】扯着嗓子呼喊道,“你这个肥猪、丑狗、恶心的烂泥巴怪——!!!我要杀了你——!!!”
“嘿嘿嘿~~~小美人,你越是叫喊老子就越是兴奋......”看护头子咧嘴一笑,“在这个见不得光的地方,早堕落早享受,谁都不会来救你的。”
话音刚落,寒光一闪而过,刺骨的杀意仿佛酒水后劲一般接踵而至。
“诶?”【心蝶】顿时瞪大了眼睛。
“什......?!”看护头子直愣愣地看着自己鲜血淋漓的手腕。
等到其他看护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手已经应声落地,鲜血溅洒得到处都是。
“老、老大,你的手......”
剧痛开始进行无情的反馈,脑袋霎时间一片空白,看护头子疼得倒在地上直打滚:“啊啊啊啊啊——!!!”没过多久,便疼得晕厥过去。
“晚上好......”一道剑光再度闪现,切断了束缚【心蝶】的绳索,她没有稳住身体的平衡,朝前一个踉跄,正正好好被贺君安一把搂入怀中,“讲个冷笑话暖暖场子,【谁都不】来了。”
其他看护纷纷抄起了大刀。
“你、你是......”
“这个家伙怎么找到这里的?!”
“你们有没有看清楚?刚才发生了什么?老大的手怎么就被斩断了?”
贺君安微笑着回道:“他管不好自己的手,所以被我砍了......”他的眼中没有一丝笑意,可怖的压迫感逼得他们唯唯诺诺不敢上前,“你们要是管不好自己的某个部位的话,也是一样的下场。”
“你怎么来了......”【心蝶】问道。
“当然是来给你擦屁股,”贺君安耸了耸肩,“早就说了让你点到为止不要再继续深入,你非不听,像你这种冒冒失失胸大无脑的小丫头最容易出事了。”
“呜呜呜......”【心蝶】激动得哭了出来,接着,用力环抱住了他的腰,“谁是冒冒失失胸大无脑的小丫头?!呜呜呜......”
“呵呵,看样子我没有来迟,”贺君安伸出手轻轻抚摸她的头,“你居然还有还嘴的余力。”
“你老是嘲笑我胸大无脑冒冒失失,都不关心我这一次遭了多大的罪,呜呜呜......”【心蝶】的泪水已经润湿了他的衣物,“我不管,我要闹了!哄不好的那种大闹特闹!”
“好了好了,不要再哭了,我知道错了。”贺君安用温柔的语气安慰道,“等事情告一段落,我......”
“喂——!!!”看护将他们团团包围,“居然堂而皇之地打情骂俏......以为我们都是假的吗?!”
“啊......”贺君安怔了一下,“多谢提醒,我差点忘了你们。”说罢,他手中的【红梅傲雪】化作光尘瞬间消散,下一秒,又唤出了形制夸张的重剑【山河令】,同时,用【真知】探查了他们的信息,“啧,等级低得离谱,连经验都无法正常获得吧?”
“咦——?!”看护被他吓唬得不敢轻举妄动。
“稍稍退后等我一下。”
“好,”【心蝶】啜泣着乖乖地退到后面,“不要受伤了,等一下我还要接着闹的!”
“好好好,你想怎么闹就怎么闹,反正我会负责哄好你的......”说罢,贺君安摆开了架势,浑身上下散发出的压迫感陡然增加了好几倍。
“什......?!”
“好恐怖的气息......”
“这个家伙就是那个传说中的东华人,务必小心应对——!!!”
贺君安的脸上挂着一抹戏谑的笑容:“各位,请你们咬紧牙关,接下来我要用物理的方式让你们全员失去意识。”话音刚落,他单手挥舞着重剑,一个箭步冲了上去。
同一时间,宴华楼正对面的街道上停着一驾不起眼的马车,扮演马车夫的是知名的社会闲散人员,方鹤山。
“哈——”他打了个哈欠,半截身子瘫在车厢里,不知道是在等什么,“他们两个动作真慢......”
“玉麒麟,已经确认过了,”这个时候,上官瑞阳快步走了过来,“撤退的路线上没有任何障碍。”
“辛苦了......”方鹤山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话说,不要再用那个羞耻的名号称呼我了!”
坐在车厢顶部的唐问心嘲讽了一句:“真是稀奇,成天蹭吃蹭喝的你居然知道羞耻......”
“你也蹭吃蹭喝了好嘛?!”
“不一样,”唐问心耸了耸肩,“我能借着小舅子的身份开脱,而你不行。”
“你这个家伙......”
“玉麒麟,上一次买的礼物究竟在哪里?”上官瑞阳重提了老生常谈的问题,“虽说侯爵夫人们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甚至连我的名字都没记住,但是根据上官家的家训,做错了事情就是要赔礼的,我得......”
就在这个时候,不远处传来一声:“上官家的家训除了做错了事要赔礼以外,应该还有一条:不论身居何职官居几品,要绝对服从上峰的指令,一心一意只为朝廷办事。”
“嗯?”方鹤山的脸色忽然变得十分凝重。
“如果说你只记得前者的话,那就称不上是上官家合格的继承人。”迎面走来一位身材高挑的男子,值得注意的是,他的发色同上官瑞阳一模一样,都是犹如火焰一般的赤色。
“没想到,我们会以这样的方式见面,小鹤山~~~”与他结伴的是一位器宇轩昂的公子哥,他长着一头深蓝色的披肩发,五官端正、皮肤白皙,瞳孔十分深邃,让人看不透藏匿于其中的情愫。
“大哥......”上官瑞阳的脸上平添一丝怯色。
“上官望月神捕,司空慎神捕......”唐问心抱拳道,“久仰大名。”
“哟~~~这一位小哥看起来似乎有些面生,是刚刚加入的吗?”司空慎问道。
“他是福禄亲王府外派的,目前挂名神捕,实际上担任的是神捕辅助的职务。”上官望月解释道。
“原来如此......”司空慎点了点头,“小兄弟,你们家唐茵统领近来可好?我这一次出差又带了不少礼物,请你替我带给她,顺便替我捎一句话:司空慎永远会等着她的。”
“不好意思,我姐她已经嫁人了,把你的土味情话和土味礼物都收收好,”唐问心露出了厌恶的表情,“还有......我知道我是辅助一职,但不是负责跑腿的,请你不要狗眼看人低。”
“嫁人了?!”司空慎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啧,出差一趟,真是发生了不少事情......没关系~~~我还有其他备胎,不差这一个。”
“渣男......”唐问心轻声骂了一句。
“不要惦记着那个女人了,”上官望月耸了耸肩,“她是血牙族,你的身体吃不消的。”
“你们两位大忙人怎么突然回京师了......”方鹤山察觉到了一丝异样,“啧,是上峰听到了什么风声,命令你们来处理什么事情的吗?”
“你们似乎在做什么危险的事情,”上官望月双臂抱胸,一脸严肃地说道,“宴华楼是重要的情报来源地,上峰不希望看到撕破脸皮的情况。”
司空慎接着说道:“按照上峰的意思,如果发生不可预测的情况,允许我们使用武力解决问题,包括把某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新贵压制、遣返逃亡的【侍姬】、把他们交由宴华楼的【主母】处置在内都属于许可事项。”
“抱歉,你们有你们的命令,我们也有我们的命令,”方鹤山的眼神忽然变得十分犀利,“我们的命令就是保护某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新贵。”
“看来是谈不拢了啰~~~”司空慎两手一摊。
唐问心纵身一跃,稳稳地落在了地上:“本来就不是一路人。”
“瑞阳,你也要坚持站在对立面吗?”上官望月看向上官瑞阳。
“大哥,我......”他向后退了一步,主动拉开了距离,“上官家的教训里有一条,做人做事,不忘本心。”
“知道了......”上官望月点了点头,“阿慎,我们姑且观察一下,一旦发生不得不动手的状况不用给我留面子,连同这个不成器的弟弟一并教育了吧。”
司空慎耸了耸肩:“呵呵,本来就没打算给你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