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光一闪,火花四溅,兵器纷纷落在了地上。
“什......?!”水贼全都傻了眼。
“咳咳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白季康被电得灰头土脸神志不清,连头发都炸成了杂乱不堪的鸟窝。
没等他们反应过来,一张又一张黄色的纸片飘了过来,就像是一颗又一颗定时炸弹一样,刚一落到水贼身上便产生剧烈的爆炸,没花多少功夫就炸倒了一大片。
“你居然有这一手......”贺君安扭头看向了一侧。
司空慎一脸淡定地走出藏身的画舫:“呵呵,早就察觉到我的存在了吗?”
“你没有刻意隐藏气息,就是为了跟我打个配合吧?”
“不愧是贺君安的妹妹,聪明极了。”
“哈?”贺君安愣了一下,“等一等,难道你还不知道我是......”
“虽然不喜欢你不可一世的哥哥,但是像你这样英姿飒爽又聪明伶俐的女孩子,”司空慎打了个响指,“倒的确是我的菜。”
“我觉得我有必要跟你解释一下......”
“没有这个必要,”他耸了耸肩,“就让时间变成独特的催化剂,让我们增进对于彼此的了解。”
贺君安的脸色顿时一阴:“你的脑子是不是坏掉了?!”
“自我介绍一下,我的名字叫司空慎,是总司衙门的神捕之一。我这个人看似放荡实则保守,不太容易看上女孩子,一旦看上了之后就不会轻易松口,”司空慎故意摆出了非常帅气的姿势,“请你做好被我疯狂追求的准备,珺珺姑娘~~~”
“唔......”徐悦急得直跺脚,“我要加把劲了,现在是个人都想追求珺珺。”
“谁要追求珺珺?!”白季康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
贺君安顿时感到一阵头痛:“你们真是够了......”
“我得抓住机会好好表现一下。”说罢,司空慎一个纵身,凭借轻功来到他们所在的画舫上,接着,单手执剑,运足气劲,轻轻一挥便激起了一层气浪,顿时吹得水贼节节后退。
“看来你没有中毒。”
“是啊~~~”他耸了耸肩,“幸亏我们一直在岸上观察情况,要不然就像你们一样软趴趴了。”
“你们为什么会尾随在我们后面?”
司空慎解释道:“是某个人将求援信绑在了带有总司衙门钢印的飞刀上,在出城的时候,将飞刀扔向了塔楼,巡逻的军士捡到之后便立刻通知了正在巡查的上峰......”
贺君安下意识看向了不远处的方鹤山:“于是你们上峰就派了你们这对冤大头组合来调查情况?”
“没错。”他完全没有否认冤大头的意思。
“话说,你刚才用的是什么道具?”
“是我们司空家代代相传的【术符】,”司空慎仗剑而立,唬住了所有的水贼,“小姐姐,有兴趣深入了解一下吗?”
“有兴趣是有兴趣......”贺君安看向周遭再度聚拢的水贼,“啧,等渡过眼前的危机再说吧。”
“同意。”
话音刚落,另一头传来一阵水贼凄惨的悲鸣。
“咦——?!”
“嘎哈啊——!!!”
“唔啊啊啊啊——!!!”
上官望月轻轻松松收拾掉了所有追击的水贼,看到他的那一刻,陷入苦战的方鹤山、唐问心和上官瑞阳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终于来了......”方鹤山耸了耸肩,“再晚一点,我们怕是得殉职了。”
唐问心的嘴角微微一扬:“可靠的帮手登场了。”
“大哥——!!!”上官瑞阳顿时喜出望外。
“抱歉,找船花了一点时间......”上官望月顿了顿,接着问道,“话说,你们为什么穿成这个样子,培养了特殊的癖好?”
“说来话长......”上官瑞阳的面颊泛起了淡淡的红晕。
唐问心言简意赅地解释道:“总而言之,都是必要的伪装。”
“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方鹤山斜眼看着水贼首领,“赶快收拾掉罪魁祸首。”
“你是什么人?”水贼首领死死地瞪着上官望月,“看身手的确是不错,莫非是衙门的高手吗?”
“你不需要知道我的名字,只需要知道未来要蹲多少年的大牢才能赎清罪孽,”上官望月用低沉的语气说道,“立刻放下武器,乖乖束手就擒,我现在要以谋杀、夺掠私人船只和袭击朝廷重要人物等罪名将你逮捕!!!”
“逮捕?!”水贼首领发出了一阵狂笑,“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老子纵横【同心湖】数载,杀了无数的旅商,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
“被我追击的恶徒中有不少和你一样,第一次听到逮捕这个词,当然,也是他们第一次体验被逮捕的感觉。”
“口出狂言!!!”水贼首领握紧了手中的大刀,“让老子看看你的本事!!!”说罢,他豁出全部的气势,挥下了雷霆万钧的一刀,速度和力度都无可挑剔。
九死一生的关头,上官望月以肉眼无法辨识的速度稍稍挪了一步,巧妙地闪过威力骇人的一刀:“就这?”
“什......?!”
大刀一下子嵌入了船板,怎么拔也拔不出来。
“该我了,”上官望月一脚踩在刀背上,深吸了一口气,将体内的气劲全部调动起来,“就用这一拳......”目光聚焦在了水贼头领最为薄弱的腹腔,“教会你什么叫煌夏律例的正义制裁——!!!”语毕,拳势其疾如风动如雷震,犹如彗星一般冲击对方的躯干。
“啊啊啊啊啊——!!!”伴随着一阵惨叫,若大个糙汉子像是布娃娃一样飞了出去,硬生生砸穿了三艘画舫才被结实的桅杆拦停。
上官瑞阳的脸色顿时一黑:“大、大哥,你这是......”
方鹤山感慨道:“你的拳头还是像以前一样恐怖。”
“之前在晏华楼保留了实力吗?”唐问心看得目瞪口呆。
上官望月回了一句:“对待同僚没有必要使出十成功力。”
其他水贼看到他们的首领被一击打得不省人事,顿时激起了一阵狂怒,纷纷摩拳擦掌准备替其报仇雪恨,说时迟那时快,符纸一张张落在了他们的脚边,挨过炸的倒霉蛋立刻变得老老实实。
“这、这个是......”
“又来了???”
“咦——?!”
司空慎微笑着警告道:“我的【爆炎符】不长眼睛,劝你们不要轻举妄动,缺胳膊少腿影响的是下半辈子的生活水平。”
听到他的恐吓,所有人都乖巧得像是小白兔一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仅凭两个人就镇压了所有的水贼......”贺君安感慨道,“难怪你们这么受器重,看来是有理由的。”
上官瑞阳作揖道:“贺小姐过奖了。”
“你也......”
没过多久,总司衙门的后续增员赶到,逮捕了袭击画舫群的水贼,并且护送惊魂未定的受害者上岸,同时,上官望月和司空慎还带着一部分司役主动出击捣毁【同心湖】的据点,彻底剿灭了水贼,风波就这样告一段落。
翌日,在众多夫人的见证下,贺君安亲自接见了徐悦,算是了了她的一桩心愿。
短暂的交流之后,他又派遣马车护送她返回煌南府,并且勒令【玲珑速速报】不得采访报道【嗷呜呜】队长突然请假离队出走的相关新闻,尤其是【贺珺珺】这个名字一律不得出现,确保不会再度节外生枝。
另一头,由于方鹤山及时通报异常,掩护无辜撤退,引导了整场剿匪事宜,张宪琮特批其恢复神捕一职,唐问心和上官瑞阳也都得到了复职,只不过是暂时挂名其下担任辅助,同样的,上官望月和司空慎戴罪立功,宴华楼事件中的失职行为一笔勾销。
值得一提的是,全场唯一的输家只有白季康,不仅花重金购买的画舫全部被朝廷以查案的名义扣押,而且还在遇袭中损失了大量的亲信护卫,以至于不得不住进南城区由朝廷修建的景明王府,由神军司派遣下属巡防营军士进行直接保护,相当于是被变相地软禁。
然而,他本人似乎并不在意这个事情......
被迫入住王府首日,楚云义趁着四下无人,便在神军司内室招来了负责王府守备的军士,直截了当地问道:“白季康这小子有什么反应吗?”
“回上峰,”军士作揖道,“他从白天到晚上一直坐在书案前苦思冥想,像是在思考着什么十分严肃的事情。”
“是打算写信向他老子求援吗?”
“不,”军士摇了摇头,从怀里摸出一张皱皱巴巴的废纸,“职下偷偷扒了一张废纸,发现上面的收信人是【尊敬的帝姬殿下】。”
“什么?!”楚云义怔了一下,“他、他竟然想要向殿下求救,神志不清了吗?”
“信件的内容似乎并不是这样的......”军士将废纸呈了上去,“请上峰过目。”
楚云义接过废纸展开查阅,下一秒,表情顿时僵了个彻底:“明明满篇幅的字都认识,本官却愣是没看懂......”
军士解释道:“白季康的意思大致是他已经有了一见钟情的心上人,忽然悟到了什么叫真正意义上的爱情,所以他想要大胆地迈开步子追求真爱,不想再束手束脚被殿下拖着,于是就写下了这一封信断情。”
“明白了,是得了妄想症,真可怜......”楚云义揉了揉鼻梁,接着,用疑惑的语气问道,“话说,谁家的姑娘这么倒霉,居然被他一见钟情?”
“不清楚,”军士又摇了摇头,“总司衙门似乎单方面封锁了相关的消息,职下也是从白季康本人口中打听到,似乎是......事发时某一位关键时刻救他一命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