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人?!(赫曼语)”
“前面是哨所,站住!!!(赫曼语)”
“再靠近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赫曼语)”
拜洛维斯的巡逻队士兵的神情格外凝重,表情中不乏紧张与不安,全副武装成行成列阻挡在前,而在他们的眼前,只有一位血鸢少女势单力薄的倩影。
“你们的指挥官阿列克谢掳走了安特拉斯村村长的女儿莉拉,”她拿着一份羊皮纸说道,“她的未婚夫安德烈将所有的积蓄用作酬金,委托我救她回去。(略显生涩的赫曼语)”
巡逻队兵长厉声回道:“笑话,军营之中哪来的村长女儿?!(赫曼语)”
“既然拒不承认,那就放我进去看一看究竟,”少女耸了耸肩,“你们就当我是观光的旅人好了。(略显生涩的赫曼语)”
“胡闹!!!”巡逻队兵长扬起手臂,“你要是再不离开,我们就要动用武力了!!!(赫曼语)”
“哦?武力?”少女用右手食指划破左手掌心,掌心涌出的血液转瞬间化作一把削铁如泥的青龙刀,“诶呀呀~~~那你们就让我看看,谁的武力更胜一筹吧?(略显生涩的赫曼语)”
“血、血鸢......(赫曼语)”
“真的是血鸢。(赫曼语)”
“可恶,为什么偏偏是血鸢?!(赫曼语)”
外表人畜无害的少女散发着惊人的压迫感,内心的恐惧令巡逻队的士兵冷汗直流,早已摆好的阵型一度陷入混乱。
“不要惊慌,”巡逻队兵长扯着嗓子疾呼道,“她只有一个人,就算是血鸢......(赫曼语)”话刚说到一半,霞光一掠而过,瞬间切开了他的咽喉。
血鸢生来拥有超绝的天赋,既能轻松锁定敌人的要害,也能在战斗中不断提升效率,所以,杀戮于她们而言,就像是吃饭一样简单。
“救、救命......”军营中最大的帐篷里传出了女性的呼喊声,“你不要过来,再过来我就自杀——!!!(赫曼语)”
“小美人,不要再喊了,”指挥官咧嘴一笑,“营地里到处都是老子的人马,就算是喊破喉咙也没有人会来救你的。(赫曼语)”
少女双手合十,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安德烈,对不起,我......(赫曼语)”
“你口中的安德烈就是你的未婚夫吧?”指挥官问道。
“......”少女没有作答。
“他是个很不错的男人吧?(赫曼语)”
“......”少女依旧沉默不语。
“只要活过一夜,你还是能和他在一起的,不是吗?(赫曼语)”
“唔......”少女迟疑了一下。
就在这个时候,指挥官趁机夺下了她手中的剪刀,接着,强硬地将她按在地上,解开腰带准备就地正法:“嘿嘿嘿——看在你这么痴情的份上,老子就特别允许你在享受期间呼喊未婚夫的名字吧!!!(赫曼语)”
“不要啊啊啊啊啊——!!!(赫曼语)”
这个时候,帐篷外传来士兵的惊呼声。
“有人闯入营地!!!(赫曼语)”
“敌、敌袭?!(赫曼语)”
下一秒,血肉被利刃切开的声响传入耳朵,接踵而至的是溅洒在帐篷上的殷红血花。
“唔——”
“啊——”
“发生什么了?!”指挥官紧绷着神经,拔出藏在床头的利剑,“罗格、凯斯宾.......立刻回话!!!(赫曼语)”
“破喉咙~~~破喉咙~~~破喉咙~~~”血鸢少女带着一身的血渍,从容不迫地走进帐篷,“诶呀呀~~~正巧,我的小名就叫没有人。(略显生涩的赫曼语)”
“你在说什么......”话刚说到一半,她抬手掷出血刃,指挥官的咽喉转眼就被扎了个对穿,“唔——”他没有立刻死去,切断的大动脉中溢出鲜血,鲜血淹没气管,用这种痛苦的手法一点一点呛死这个猥琐的中年男人。
你问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
诶呀呀~~~我是故意不小心的。
“委托完成,”血鸢少女拿出炭笔,在羊皮纸上划拉了几下,“真好,又一笔钱进账了呢~~~(略显生涩的赫曼语)”
没错,单单是为了完成一次委托,我就制造了震惊整个拜洛维斯的巡逻队全灭事件,在那之后,血鸢的恐怖恶名便迅速传播开,高价值高难度的委托也就蜂拥而至。
“不、不要过来......啊啊啊啊啊——!!!”
我总是嗅着血腥最为浓重的方向前行。
“不要杀我,求求你......你要多少钱我都给!!!”
我总是善于制造一大堆冰冷的尸骸。
“是他派你来杀我的吧?!可恶,我就知道不该放过他......”
我总是利用看不透的假笑带来极致的恐惧。
直到......
遇见了他。
“诶呀呀~~~失败了失败了,要是没有那个碍事的教皇在的话......”我回想起在天垣小苑战斗的过程,“不,恐怕也不会轻而易举地拿下,他们所有人都会跟我死磕到底。”我走在林间的道路上,抬起头,满目皆星河。那一刹,心房恰似一朵绽开的鲜花,首次有了驻足停留的想法,“上一次看星星是什么时候呢?真漂亮......”
此时此刻,我同样躺在冰冷的沙地上,满目皆星河。
“真漂亮......”
“你怎么还有心情看星星?”艾丝妲忙得焦头烂额,“奇怪,治愈术式好像不起作用,再试试其他的......”
“诶呀呀......已经......不需要了......”朱雀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术式被干扰,随着结构的崩坏而消散。
“你在做什么?!”
“我是......在帮你......节省......”说话的时候,朱雀的口中溢出鲜血,秀发染上的赤红渐渐消退,“再怎么治疗......也赶不上......失血的速度......”
听到她的话,德伦莎顿时瞪大了眼睛:“难道说你的心脏已经......”
“唔——!!!”白汐言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朱雀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呵呵......不知不觉......用足了全力......结果还是......尝到了......落败的滋味......”说着,她牵住了贺君安的手,不知道怎么的,脸上的表情一下子舒缓下来,就好像归巢的鸟雀一样安心,“还好......最后不是......以敌人的身份......告别.......冥嗣的大家就......拜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