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因斯坦曾经说过,时间是人类的一种错觉。
很久很久以前陆攸就听人讲起过这句名言,当然他不是学哲学的料,比起琢磨这些东西,还是想想怎么考研比较实在一些。
今天,他发现爱因斯坦是对的。
之前他也有过一些相似的经历,午间浅浅的睡眠常常会让他做一些漫长的梦,梦里仿佛过了大半天这么久,实际只睡了几十分钟。
爱因斯坦认为,抛去日月更替,四季更迭,在地球停止公转,停止一切运动,直到绝对静止的那一刻,地球上的时间也就不存在了。在梦里,当我们对外界的感知暂停之后,思想却没有完全安静下来。那时,思想感受不到外界一切,也就是说,在梦里,时间并不存在,我们的大脑感受不到时间这个概念,他可以为所欲为。
陆攸的梦证明了这个观点,他做了一个二十多年的梦。
梦里,陆攸有一个无趣的童年,学校,补习班,家,三点一线。那时,他是学习的机器,每天被动的记忆知识,除此之外父母认为没有必要的东西全部被他抛弃。他是父母眼中的乖小孩,老师眼中的好学生,同学眼中高不可攀的天才,小升初县第一,初升高市第一,高升大省状元。
很多人称他是天才,说的人多了,陆攸便对此深信不疑,当时的他没有精力去思考这些毫无意义的东西。直到长大之后,他才明白,自己哪是什么天才,任何智力正常的人只要把全部的精力放在学习上,都可以成为大人口中的天才,他唯一的天分只是足够专注罢了。
陆攸祖孙三代行医,父母让他报考西医,他像往常一样选择顺从。
但是,陆攸的大学生活过得并不顺利,第一次解剖实验他就闹了个大笑话。
他居然晕血。
父母并不是不知道他晕血,小时候也有过晕血的经历。他不知道父母为何坚持让他学医,他第一次对父母的决定产生质疑。
到大学,陆攸的叛逆期才姗姗来迟,他开始思考一些自己以前从来不会去想的东西。渐渐地,他开始逃课,泡吧,上网,也是那时,他学会了抽烟。
那是一次无聊的联谊会,那时陆攸已经不是书呆子了,他学会了用夸张地表情讲无聊的笑话,学会了举着酒杯到处称兄道弟,俨然成了酒局里的C位。晚会结束,大家都有些醉了,他熟练地搀扶着晚会里玩得最嗨,也是醉得最厉害的女孩回家。他们当然没有回家,后面的剧情陆攸非常熟练。
只是那一次,不知怎的,陆攸和女孩聊了很多,该聊的,不该聊的,他无聊的过去,对父母的怨念等等等等。
陆攸说:“其实我挺讨厌联谊的。”
那个叫陈妍的女孩笑着说:“哈哈,我也是。”
“不过我喜欢联谊之后的事儿。”
后来,他们便开始缠绵。
陈妍说:“舒服吗?”
“你太棒了。”
陈妍搭着他的双肩,盯着他的脸颊,说:“不如,我们私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