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所得。”
天以入夜月光浮现而出，看到我的出现，白忘川老师依然保持严肃的神情看着我。
“有所获，却还未能达到您的期望。”
今天白忘川老师又一次让我认清了自己，虽和过去的自己相比成长了，但依然存在着不足的缺点。
“人可追求完美，但不能完美。”
“不能完美，老师为什么这么说？”
现在的我完全无法理解，老师对我所说的这句话。
人追求完美不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吗？为何不能达到完美，这让我感觉很矛盾。
“当你真正认为自己完美时，你看待周围事物的思想会发生改变，不管对任何事你都不会感到满足，反而不利于你未来的成长。”
“就好比现在的你认为自己已经非常强大了，但做事却一直都在想着考虑会发生什么不好的后果，这样反而是一种束缚。”
“束缚你的同时不仅限制了你自己的能力，还会让你感到更加的无力。”
“这是一种忌讳，如果放到我们那个时代，你这样的小家伙就不知道要死多少次。”
“……”
一边聆听老师的教导，一边进行自我反思。
明明可以很轻松解决的事情，自己偏要去顾虑结果。
在别人眼中看起了或许真的有些笨拙。
“如今的你并不缺少力量和天赋，因为你所付出的努力已经足矣弥补这些来。“
“但莫过于自满，无法真正掌握自己的话，不管你拥有怎样的天赋或者是力量，终还是难以得到成长。”
“成长？难道在老师眼中学生的成长还不够吗？”
虽然有些被老师的话打击到我的自尊心，但我依然保持平静进行发问。
“人的成长本就没有极限可言，不同的人有着属于各自的成长空间。”
“在老头子我看来小云你的成长空间并不止于此，未来还有着很大的提升空间，超越老头子我是必然的。”
“或许是因为你的性格影响，让你对待事物太过温柔而又过于顺从，导致你成长空间变得不安定了。”
作为我的老师，白忘川仿佛见面第一眼就看透了现在我整个人的一切。
“温柔去对待事物有错吗？”
虽然知道自己或许存在着优柔寡断的属性，但我却不认为这完全是错的，毕竟每个人都有着属于个人的观点。
我并不想强行改变现在的自己。
“你被我打败有错吗？“
被白忘川老师这么一反问我就是一脸懵。
“被打败，没有任何错，如果必须要认为对错的话，那就是因为自己还不够强大，还需要磨练自己，”
我的心态不知不觉发生了变化。
“既然如此到头了真的有必要寻求对与错吗？”
“……没有。”
“那么，小云你准备好第二次练习对战了吗？这次我可不会手下留情，你也不许在这个时候手下留情，如果有本事的话就全部是出来，不要再让着老头子我了。”
“可是，老师这样可能会让你受伤的。”
“受伤？老头我这一生中哪种伤痛没经历过，现在却被你这个小子担心，是不是太瞧不起我这种老家伙了。”
“……”
“要么现在使出全力超越我，要么被老头子我打出门外，以后再也别回来。”
白忘川老师见我还是有些犹豫不决，皱起眉头脸色变得有些不悦起来。
很显然如果我在不认真对待的话，会让他感到失望。
这是我唯一不想看到的结果。
“事已至此，那么今天我就不自量力再挑战老师一次。”
将那些事后的烦恼和犹豫全部通通从大脑中去除，我要做的现在只有一个那就是胜利。
毫不犹豫的向着前进的方向迈步而行。
剑又一次碰撞在一起，这次看起来势均力敌。
双方也在不断加速着，力度也渐渐提升。
“这才对嘛！老头子我也好久没有像今天这样认认真真打一场了，徒弟你可以坚持住。”
伴随着战斗的持续白忘川也越来越兴奋，气势不断高涨。
挥剑的韵道也开始现象。
还好这里是现实世界，不然这场战斗过后房子就会完全被我俩拆掉。
在技巧上白忘川老师依然有着经验优势。
但在没有思想束缚的情况下，我的表现可已经远超过去。
技巧不够那就拿速度和反应力来凑。
「杀技—月留影」
白忘川老师的速度以然超越了常人的极限，在他那高超的剑技下任何人都显得无比渺小。
正面迎接或许有困难。
但这一次我却并不想逃避。
「炎鬼的剑舞」
这一次不单单是去模仿记忆中的样子，我想要的是比记忆中还要强。
「炎鬼的剑舞—升华」
结合从白忘川老师手中学到的剑术，将二者融汇在一起进行升华，衍生出属于我自己的剑术。
「苍银的月舞」
没有炎鬼剑舞的那种优美，也没有月留影那么强大的破坏力，看似普通的剑术中包含了十二道不同的斩击。
每一道都给人一种细微难已捕捉的感觉。
正面对剑，还是能感受到双方力量的距离。
但我已经没有输的这个选项了。
那当然只有将力量索性全部赌在这一击上面。
没有什么花里胡哨的魔力，有的只是人渴望胜利的信念。
“漂亮的一剑。”
当某人手中的木剑被打落在地的声音响起，那么就意味着这场战斗宣布了结束。
“看样子，小家伙比我想象中还要不服输啊！”
或许是这十几年来久违的一次全力以赴，行动完过后身体还是有些吃不消了，白忘川老师累到在了地上。
我也满身大汗倒在地上。
自己成功了！
前所未有的喜悦。
“老师你还好吧！”
虽说自己取得了胜利，但我还是第一时间对倒在身旁的白老师发去了询问。
不知他的身体情况怎么样了。
毕竟我很清楚如果不是老师到最后有力竭的情况，恐怕自己也没有那么轻松取得胜利。
“放心老头我身体硬朗着，死不了，毕竟老头我还没有看到你们这些不懂事的徒弟超越我呢？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倒下呢？”
很快站了起来，恢复到了以往的那副模样，看起来有稍许憔悴，但老师一直声称自己只是没有休息好而已。
我也只能无奈摇头。
“那我做饭去了，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话，老师你可以第一时间叫我，我马上到。”
“去吧去吧！老头子我的肚子可是要饿扁了。”
连忙将我催促离开。
当我走了没多久，白忘川又一次倒在了地上。
他那略显混浊的双眼静静的看着天空上那些一闪一闪的星星。
“看来不得不服老了呢，竟然被徒弟这么快给超越，说出去肯定要被人笑话。”
老者依然保持着曾经的那份倔强。
相比过去现在的他显得有些苍老。
他开始回忆起过去的种种。
“记得第一次挥剑是五岁那一年。”
“第一次击败剑术老师是八岁。”
“第一次用剑杀人是十岁。”
“第一次上战场是十二岁。“
“第一次千人斩是十五岁。”
“……”
“被赋予剑之恶鬼的称号之后，好像就已经没人在剑术方面超越我。”
“当战争结束之后，世界恢复了和平，我也开始被人们畏惧，毕竟我在所有人眼中只是一个只会挥剑的恶魔。”
“离开了自己的故乡，随处飘荡。”
“最后选择停下脚步，在这个地方落足，开始传授剑术。”
“起初学习的人很多。”
“但随着时代的进步，剑已经不被人们需要了。”
“从前学习剑术的弟子最后也放弃了剑道离开了这里，唯一剩下的只有我和剑做伴。”
“本以为会这样离开这个时候，却没有想到会有几个主动愿意学剑的小家伙。”
“或许是一时兴起，我又一次拾起了那把早已忘记的剑，并下定决心传授他们剑道，抱着或许有一天他们可以超越我的心态，不断坚持着。”
“看来我的努力没有白费，那些孩子们将超越我，而我也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
正当白忘川准备闭上他那疲惫不堪的双眼时。
“老师饭好了，起来一起吃饭了。”
“看样子，还不是睡觉的时候……”
听到我的呼唤声，白忘川原本快要紧闭的双眼突然间微微跳动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