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冷的空气贯通肺部,让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
最后一堂课的放歌铃伴随的是周围大半片学生的喘气声。
因为是升学组的高中三年级,所以大家都在拼命的向上爬,但也不乏对高中没有兴趣的人只是粗略的了解一些生活必备知识就开始做别的事情了。
说起来,十一月是个最为差劲的月份,既没有那种快要过年了的紧迫感,也没有什么假期,最能想到的无非就是期末考试。
虽然保护隐私这种事情让学生排名这种东西不存在,但大家都是知根知底的。我追逐的对象就是我自己。保持住我的成绩的话,混入大学应该不是什么困难的问题,所以我在上进心这方面是失格了。对于教师的困扰我表示抱歉。
说起来,如果把老师说成教师的话感觉在**方面加分很多啊……喂喂我在想什么啊?变态吗?
「呼——真是让人没有干劲的月份啊……。」
如果有五月病这种症状的存在的话,怎么说也要有一种十一月病的症状为止平衡才是上策不是么,怎么想都是历史缔造者的错。
对了,我叫做伊波奈护,是海之音私立学院的高三学生。性别是男性,体重是正常男生的范畴,虽然没有什么强壮的体格但也不是柔弱男,兴趣是养常见的动物,猎奇物拒绝,喜欢的食物是蔬菜沙拉,讨厌的东西是眼泪和昆虫……。
是不是说过头了?算了,反正听起来就不是什么帅气的家伙,外表只能算是中庸之姿,也就在人群里不会被淹没,同学的评价也是针对性烂好人——仅此而已。
要说的话我从小以来就不是什么受欢迎的男生,因为兴趣是养猫养狗所以身上总是有奇奇怪怪的味道,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在谣言中变成「穷酸气」了。说好的谣言只有四十九天呢?都已经三年了还有人会穷酸气穷酸气的叫我。
确实,我家里并不算有钱,但也算得上是个中产阶级的家庭。
美中不足的就是父母常年不在家,我总是一个人住在家里这种事情了,不过他们一个月还是会回来一次,给我生活费和询问最近发生的事件。
托福,我对于新闻的敏感度还是自以为不错的。
但老实说,我不希望他们回来……。不对,应该是仅仅不希望父亲回来。
因为我的父亲是个非常让人火大的男人,经常因为事业上的不顺而找我茬,什么事情都能和我说上一遍,在学习上也是多嘴的令人反感。
什么「我在家里从来不见你读书!」「整天只会吃,都没有见你看过正事!」一开始我还会以「我读书的时候你在家么?再说了,我读书又不是给你看的!」「你都是假期回来,你是假期我也是假期,平常的辛苦难道还不能交换假期休息么?」这些来反驳。
但是这样到最后也只会引发无意义的争吵,如果母亲不在的话我真怀疑我会不会和父亲动起手来。
自高三开始以来我就和父亲直接明说了「我们和别的父子不一样,没办法正常交流,所以你要不好好讲话,要不就不要讲。」
相对而言,母亲就好多了,比起说教她更希望我能自主的做好各种各样的觉悟,不管是升学还是平时的打工,母亲给我的都是一句「做好会这件事情所引发事件的所有觉悟。」
因此,这也是我的信条。做任何事情都抱有觉悟,因此做了就不会后悔。
相比之下我觉得母亲才算是我人生的导师。我自己在她面前也不会巧舌如簧。说真的,我信赖的是节能主义,对于能通过胡说八道解决的事情,我绝对不会选择麻烦的真相,只要结局是一样的,那么过程就可以忽略不计。
就像我打工店的老板一样,一位的要求效率,质量就会下降,所以我这种节省了力气,又保持了质量的理论思想是自认为无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