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了半天,我被分配到了一个叫江记恩跟我同姓的人一起住。这里并不大,而且有些还很破旧,脏乱,房里两室一厅。
两个人住能更安全一点,出了事可以互相帮忙。而且正好在伊莫隔壁。
伊莫没跟我说多少,因为昨天守夜没睡觉,他要先去补补觉。
我一进门就见到了正在给两个婴儿换尿布湿的男人,不得不说长得真壮,是个男人的标准身材。一看就不好惹。
“你是新来的?”
“嗯,刚刚才来。”
之后江记恩便没有说话,面无表情的将婴儿抱到房间里又出来。
“不要吵到她们两个就行,其他的请随意。”
嘱咐了我几句之后自己又回房间睡觉去了。
真不给面子啊!不过这时候还带着两个婴儿真不容易,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孩子。
随后我也进了那个没人的房间准备睡一觉。
不过床上有我不喜欢的味道,睡着不舒服,很久之后我才睡着。
明明是白天却出奇的安静,没有了先前噪杂的喇叭声,没有车轮与地面的摩擦声,什么都没有。
我随便做了几个菜,端上饭桌。桌上坐着我的父母与外公,还有我的弟弟江云白。
“小重,你会做饭了!受苦了我的小重,一定是让生活逼出来的。”说话的是我妈妈。
“不是,妈,这是我第一次做饭。”
“唉!儿子不会做饭未来怎么满足自己老婆的味!这不是好事儿吗?”
“闭嘴!江重是我外孙,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当舔狗。”
我外公愤怒的拍着桌子,显然对自己女婿的不满。
然后我爸瞬间秒怂,不敢坑声更不敢反驳。
“爸,别生气了,好不容易一家人聚在一夫起,我们还是先品尝一下我们家小重的手艺吧!”
“是啊,爸,您消消气,别.....”
“你闭嘴!”外公露出了不屑的眼神,默默的夹了一块肉吃了一下去,愣住了。
然后我爸妈也好奇的各夹几个菜吃掉,也愣住了。
“怎么了?”一直沉默不语的我好奇的问了一下。
“小重,你的菜里加了什么?”片刻妈妈才开口问我。
回忆了一下全菜的全程,明明有点印象,努力回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妈妈的问题。
“忘了。”
我夹了一块肉,正准备吃却被外公拦住了。
“这是你给我们做的,你就不用吃了吧!”
“诶?”
我一时之间也愣住了,不满看着外公。眼中的不解与愤怒显而易见。
“老头,你凭什么,这可是我做的菜。”
“小重!不能对外公这么没礼貌,他是外公。”
“呃......对不起,妈妈,没有下次了。”
对于外公,忘记了为什么反正对他就是没什么好感,可看到妈妈对我的言行有些生气之后,我就不敢敢再这样了。
“哥,要不要一起去外面走走。”这时一直者都没说话的江云白突然开口。
“小重,去陪陪你弟弟吧。”
竟然妈妈都发话了,我就必须听。虽然不让我吃饭有点奇怪,小白也没吃又是一个疑点。
“好吧,走了小白。”
没办法了,反正我又不饿。干脆不吃了,陪小白走走。
结果一出门,天是黑的。好像这里是城市边缘,靠近森林,住这儿的人不多,公路全靠路边的街灯照亮。
明明只是随便走走,却不由的开始欣赏夜景。
满天星辰,却唯有月亮被天空中不多的浮云遮住身体,可我依然能看到浮云边缘的月光,蝉鸣声在我耳边响起,我虽然不觉得嘈杂,但也绝对算不上悦耳。
可能是因为这里是城市与森林相交的边缘地带,蝉不较多吧!
我与弟弟一路无言,走了不知多久看到了路边有两个小女孩拿着网正在捕蝉,一个略高一些,一个略矮一些,且长得很像,她们貌似是姐妹。
姐姐时不时就会关注妹妹,妹妹看着蝉很好奇却又不敢抓,这时候姐姐就会抓过来给妹妹看看,之后又放走,并且鼓励妹妹,希望她勇敢一点能自己试试抓到一只蝉。
然后走过一段路程,看到了坐在公椅上的一对老人,借着灯光可以看清他们老得连头发都白完了,看起了下一秒就会永远离开这个世界。
灯光可以让我看到他们的手紧握着对方,仿佛希望一直在一起。
也许我已后也会这样吧!如果能跟心爱的人此生无憾、白头到老直至一起死去的话也算是个幸福美满的结局。
一直走到了森林前,即便有路灯与公路,弟弟还是停住了脚步。
“前面已经是森林了,我们回去吧哥哥。”
“好。”
只是随便走走,没必要走太远。而且森林的话还是可能出问题的。
蝉鸣一直都没停过,这些蝉很多,甚至在公路边都出现了很多。我和弟弟有意绕过它们。
然而这时却突然飞来一只蝉刚好飞到我脚下,我努力踦过,却怎么也收不住力,它还是让我踩死了,当我收住时却已经死了。
好像它从一开始就注定了结局。
“哥,你说生命可真是脆弱吗?你只是随便走走而已,可是它却死在了你的无心之举上,仿佛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也许是吧!但生命不一定都很脆弱,有些人就像打不死的小强,他们就很顽强。”
“是这样吗?那谁才是小强,谁又是刚才的蝉呢?”
“我不是很懂这些鸡汤,但以我有些糟糕的观念看来,为了活下去而不择手段的人,是小强。”
“关健时刻婆婆妈妈、犹豫不决的烂好人,是刚才的蝉。”
“不择手段?”
江云白有些惊讶,张开嘴久久不能合拢。
“对,就是这个,但我是说那些明智的,有深谋远虑的人,不是说那些蠢货。”
“当坏人?”
“该当就当,如果是我一般不会主动当坏人。”
“确实像哥的做法。”
不知何时,我们已经走到了家门口。进去后才发现家里面没有一个人。
“江重,你怎么在这儿?”
背后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我转过头去,是个身穿深蓝色西服,面容英俊的男人。
大量记忆从我的脑中涌出,以及这个男人的信息。
他叫李驳,是个富二代,但他也是一个天才,听说年纪轻轻就用着自己存的近百万创建了自己的公司,身价几十亿,已经超过了自己的父亲。
但不知道为什么这样一个人才却整天惦记着我妈妈,得知妈妈已经有男人了还想着怎取代我那个父亲。
最后一步一步逼死父亲,让母亲又找不到工作,最后母亲迫于无奈只能跟她成婚,但也只是有个父妻之名而已,他们之间根本没发生什么。
李驳竟然也不在意,还说有我就够了,我来继承他的遗产。
但当时妈妈知道是李驳逼死父亲的,我也知道,我们都没说。我们也只能复杂的看着他天天呆在我家里。
没权没势,只能用这种态度表示自己的心情。
最后好像是李驳被自己的父亲逼急了,加上当天喝了点酒,想要欺辱妈妈,结果不小心失手误杀她。我当然很生气,趁着他流泪的时候一刀捅了进去。
然后逃命.......
遇到了逼走妈妈的外公被他带回去.......
得知李驳没死......
锻炼......学习武道.......偷偷暗杀仇人。
外公去世......继承遗产。
也在这时候我才想起来他们原来全都死了。
“原来是你呀!”
我带着假笑,拿出衣包里藏起来的枪对李驳开枪,在他惊讶的目光里用光了所有的子弹,却没有一枪命中要害。
“江重,起来了!”
原来是伊茣在叫我。
睁开双眼,见到伊莫就站在床边,我起身穿鞋。
没想到随便趟趟休息还能睡着,下次得注意了。
“有什么事儿吗?”
“睡差不多就可以了,我们要准备一下再出发。”
想起了超市的事情,我点点头。虽然没什么可收拾的,但我还是摸着背包做个样子给伊莫看,感觉现在闲着就偷不了懒了。
伊莫看着脸上挂着笑容,心里却有些不满。
“那一会儿到楼下见,我先去处一些事。”
“嗯,楼下见。”
过了一会,我简单了收拾了一下,必带物品都带上了,剩下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就留在了房间里。
一下楼就看到了不知道从哪来的货车,挺大的,看起来能装很多东西。之前怎么没看到?
“上车吧!我和专门负责驾驶的人坐一起,其余人待在车厢里面。”
全程没有人废话,说完各自就行动起来。
见到熟悉的面孔,是江记恩,只不过没有带着两个孩子。我向前打了个招呼,见此他点了点头。
“嚯!你一个小鬼也去吗?不怕死吗?”跟我说话的是个比我还矮的少年,我一米七八根据比例他大约只有一米六五左右,看起来像初中生,最多高中生不能多了。
“是吗?可你看起来比我矮唉。”
面对他的社会脸,我直接使出身高嘲讽,不留情面。
“啧......小伙子你很欠啊!再说一句试试。”他不满的看着我,点燃一根烟抽了起来。
“我说啊,有个小矮人再车上抽烟污染空气,他真垃圾。”
之后他便直接拎起一只拳头,朝我打过来。
“混蛋!给老子去死!”
然而没想到被江记恩给一只手接住了。
“姓江的,你都从派出所逃走了还管我,你已经不是警察了!”
“荷朱,别捣乱,我们现在只有四个人的战力。”
江记恩提醒荷朱不要乱来,荷朱才恼怒的收起拳头。
“糟**,老子还是第一次这么憋屈!”
我就在旁边听着他们的话,还时不时给那个叫荷朱的人递个挑衅的眼神。
而他早已青筋暴起,要不是有人拦着死都想打我一拳。
不过差不多就可以了,这车上总共才五人,现在我还不知道名字只有开车的那个人了。
这个人个子矮脾气,声音偏向中性,长得显不老也不好看,说是娃娃脸长得又丑,脖子上还有几道浅浅的伤痕,穿得倒一身名牌......
“喂!你看毛啊,在看我撕了你。”
注意到我一直在打量他,荷朱明显感到不悦。
“谁说我在看你啊,蠢猪,我只是在看你身后的空箱子。”
“哈?蠢......蠢猪!?!你这该死的小子!竟敢这样骂我!混蛋啊!”
终于,他忍不了,超越自己极限愤怒一拳朝我脸上打。
连江恩都没拦住,还被牵连挨上了一拳,差点没让他倒下。
意识到火玩大了,我便到此为至。顺便给他便演了一回凌波微步。
“该死!你有种别躲!”
“那你有种别打我啊,傻瓜。”
荷朱正在气头上,他的攻击打不我,每次以为要我都会像蛇一样灵活内避。
也正是他打累了打算歇一会的时候被人弄倒在地,“咔嚓!”一声,两只手还被手铐铐住了。
“江记恩!你大爷的!你.......”
荷朱骂骂咧咧的被人摁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