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会杀人吗？”
子轩在心中问着自己，这看似是一个很简单的问题，但是又不得不面对它。
其实子轩很久以前便有疑问，在很多的影视作品或者是小说动漫中，普通人出生的主角真的可以做到毫不犹豫的杀掉坏人或者是人形的丧尸吗？
曾经子轩曾经认为只要在杀人之前认定自己的正确性，在下手的时候就可以做到毫不犹豫，轻松自如。
然而当时的子轩并没有意识到现实的情况。试问又有多少人能够有在第一次杀人时便面不改色的勇气呢？
这件事情无关被杀之人是好是坏，它就是潜藏在每一个人心中的心坎。
当然如果在很早以前就已经选择不做人类的话，大概才能在第一次杀人的时候保持心平气和吧。
现在这个难题又到了子轩自己头上。一会儿万一发生了混战，自己真的有精力把他们一个个打晕，而不会失手杀了他们吗？
子轩站在了墙边沉默良久，一手扶墙，一手则是自然的下垂，手掌紧紧的捏成一个拳头，仿佛在做最后的挣扎。
柔然看到子轩这种情况，叹了一口气，同时又一丝欣喜的感觉。
叹气是因为担心子现在一会儿可能会发生的特殊情况中下不了杀手，到时候可能就会连子轩自己的命也搭进去。
欣喜是因为这一下至少确定了子轩并非罪大恶极的人，至少没有杀过人。
因为如果一个罪大恶极的人被问到这个问题的时候，他们即使内心不敢，也会强装镇定说自己敢做。
如果杀过很多人的话，就会表现得很平静，不会出现这种真实的纠结。
子轩是个好人——目前来说是这样子的。
“不用纠结了，我只是问一个问题而已，这种情况又不一定会发生，事到如今还是想想办法怎么样，能潜进去吧。”柔然轻声的安慰还在纠结中的子轩。
子轩点了点头，并没有在说些什么。在如山提供了一个良好的时机之后，子轩便从那个缺口处翻了进去。
这里应该是工厂的后院，大概一二百平方米左右的大小，角落里堆放着不少废弃的钢材和一些淘汰的设备。
工厂厂房边上还堆了不少铁皮箱子，从里面散发出一股刺鼻性的气味，大概是一些化工废料之类的吧。
子轩首先对后院的情况都拍了一个照，又忍着臭味打开了一个铁皮箱，对着里面不可名状的黑色胶状物体又拍了一个照。
地上的杂草掩盖了原来的路径，只有一条被人为踩出来的小道，仔细看还有不少还未被熄灭的烟头。
子轩蹑手蹑脚的靠近了厂房通气口，毕竟正门已经进不去了，破坏窗户的话，动静又太大。现在唯一可行的方案就是在通风口看看运气了。
这里的通风口应该属于集中换气系统，又有四个大的通风口连接中央换气系统，作用机理有点类似于大型中央空调系统。
像这种换气系统或者是中央空调一般都需要很粗的方形管道把各个房间都联系起来。
也就是在影视作品中不少特工潜入时会爬的那些管道。受到这类影视作品的启发，子轩便想到了从通风管道潜入的方法。
可幸运，又很不幸。幸运的是，拆掉换气口的扇形网格之后，子轩便发现这里的活动空间很大，而且换气扇的转动速度也不是很快，稍微阻挡一下便可以进去了，非常的适合潜入。
不幸的是，这个换气口是用来排气用的。不可名状的刺激性气体疯狂的刺激着子轩的的大脑皮层，让他极其后悔为什么没有在一个防毒面具。
吸气窗口位于厂房的正面，那个鬼地方完全不适合行动。所以子轩只能忍受着极大的痛苦往管道里面爬，现在他勉强只能用半吊子的龟息术来缓解痛苦。
一直避免弄出太大的声音，子轩一直缓慢的向前前进着。还好里面有各种机器的轰鸣声，这就把子轩弄出来的小动静给掩盖掉了。
“这是什么东西，完全不像是造纸的工厂。”子轩透过房间的一个换气口向里面的工作室看去。
那些里面没有想象中会出现的造纸机器，而是很多瓶瓶罐罐的化学试剂，以及一些专门用于实验的化学仪器。整个现场不像是工厂，好像是一个大型的实验室。
这里的所有工作人员除了穿戴防护服以外，还都戴着防毒面具。他们一个个手法娴熟的调配着各种试剂，然后再把它们放到一些不知道是用来干什么的机器里。
除了这些工人以外，还有不少同样打扮的但是身上背着枪的人。他们就在厂房里四处晃悠着，就像是古代的监工一样。
但他们又不像是真正的在认真工作，而是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一边闲逛着一边聊着天。
与其说是房间，还不如说是在一个大厂子里设置的隔间，所有在隔间里的工人只能看见自己这一组人干的工作。所产生的成品则是放到传送带上，
传送带就会把上一个流程的产品送到下一组的隔间里，接着就这样一个步骤，一个步骤的进行着。这种情况下来看，他们已经完成了一套成熟的产业链。
在整条产业链的末端，有一个带着大金链子的光头男子时不时的打着电话，时不时发出一阵放肆的笑声。隐隐约约间，子轩可以听到他打电话的内容。
“放心，鲁哥，这段时间的货源肯定能供得上，兄弟们最近可都是在加足马力的干活呀……是，是，您就放100个心，这里的安保绝对不会出问题，就算来了一个大队的条子，我们也能拖得住。”
那个光头一边说着，还拿着一个干净玻璃棒从一个锥形瓶里粘了一点白色粉末送入口中。
接着他浑身颤抖了几下，露出了一个享受的表情，即又像电话里面补充道：“这次的产品挺不错的，哪天鲁哥你要亲自验验货呀。”
（ps:做化学实验的时候，无论什么情况下，都不能用嘴尝哦。(^～^)）
以子轩所处的高度是可以看到整个厂子的全貌的，于是在每一个换气口处，子轩都用相机从各个不同的角度拍了大量的照片。
而紧随着子轩视角观察的柔然，总算是认出了这个厂子在生产什么。
“他们好像是在制造毒品。”柔然语气严肃地分析道。“刚才那个光头尝的东西应该就是**，而且从颜色来看，成色应该还挺高。”
接着柔然又佐证着她的论点。
“你看他们运进来的那些箱子里装的那些黑色膏状物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就应该是生阿片，就是罂粟果里的白色汁液风干以后的称呼，那个东西再随便的加工一下就是大烟了。”
子轩的心中不禁大吃一惊。如果这里真的如柔然所说，是一家制毒工厂的话，那这种产业规模简直就是大到恐怖。
而且看外面的武装力量来看，说这里是一家制毒工厂也完全合情合理。
子轩：“那现在怎么办？照片已经拿到手了。要不然一会走的时候我把这个厂子烧了，毒品这个东西实在是太害人了。”
柔然：“你确定该拍的已经拍完了吗？你好好的审一下题，按照鲁志华的说法，他希望我们找到这个工厂高污染的证据。虽然这个证据更加的劲爆，但是你再看看附近有没有什么排污的地方，我记得制毒也是一项高污染的行业。”
因为待在在通风管道内，所以柔然不是很担心子轩的安全问题。在这种安全的情况下，可以尝试着扩大己方利益。
而且柔然是懂得抓住机会的人，就连刚才那个光头打电话的内容柔然也用机器鸟记录下来。
子轩想了想，柔然说的话确实也有道理。其实子轩也早就看那个鲁志华不是好人，但有一个可以恶心鲁志宇的机会，子轩也乐得祝鲁志华一臂之力。
正当子轩以一种缓慢的速度在通风管道内爬行的时候，应该是因为一段管道的老化，管道突然发出了一阵尖锐的金属摩擦声。
除了机器的声音以外，全场寂静，子轩甚至还能听到子弹上膛的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