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门而出的吴起很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子轩正想上去追的时候才发现举着枪一动不动的柔然。
此刻她的面色一些不对,除了苍白以外还有几分的呆滞,就像是被吓傻了一样。
子轩担心的走到柔然面前,发现她的脸上还有几滴冷汗。直到子轩推了推她的肩膀,柔然才浑身无力的倒下去。
“柔然你怎么了?”子轩见到倒下的柔然下了一跳,连忙扶住柔然的身体。
“我没事……有点脱力。”柔然颤颤巍巍的想要站起身体,但是因为没有力气,所以又倒在了子轩的怀里。
“行了,你就别逞强了,想放出刚才的那个领域,你也透支使用灵力了吧。你说你,有枪不知道早用,非要吃这么大的苦。”
子轩一边抱怨着,一边准备背起柔然。现在子轩和她经历了那么多,对于这种正常的帮助行为,也就没有什么避讳了。
“我刚开始的时候,忘了自己还有一把枪,直到后面我才摸到了绑在腿上的枪。我能怎么办啊?我也很无奈。你不用背我,我自己来。”
柔然还是没有接受子轩的好意,在她看来只要还能自己走,就尽量不让别人背。而且对于性格相对保守的柔然来说,和一个才认识几个小时的异性不应该太亲密。
“要去追他吗?鲁琴还在他的手里。”子轩又看了看吴起逃跑的方向。
“其实没有必要,如果他想杀鲁琴的话,早就下手了。而且我之前看到他在鲁琴的身上画着一些符文,这明显是在准备一些什么东西,也就是说鲁琴存在会给他带来更多的利益。”
柔然苦笑着说完又补充了一句:“而且我们追的上他吗?在这种有防备的情况下,只要他想躲,我们就找不见他。”
最终柔然还是在子轩的搀扶之下朝着祠堂主堂的方向走去。毕竟鲁琴还是要参加祖戒会的,只要她不死,到时候就能在会场上救下她。
把目光再次转移回祖戒会的会场上,时间回到十几分钟前,鲁志华主动出击鲁志宇带上了嫌疑犯的帽子。
“想必大家都知道,鲁志宇现在在村子里欺男霸女,无恶不做,经常干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现在村子里的工厂出了这么一档子事,相信我们的鲁志宇和电话里所说的那位鲁哥,可能还挺熟的吧。”
鲁志华眉飞色舞的鼓动着场下的村民们,这其实是一种天气潜在矛盾的方法。
他们不少人平时多多少少都会被鲁志宇手下的人欺负,但是迫于黑恶势力过于强大,平时也不敢出声,现在被鲁志华这么一提醒,间接的就把仇恨转移到了鲁志宇的身上。
这样一来,虽然只是稍微的表示了一下,但是在他们的心目中,那个所谓的鲁哥,就绝对和鲁志宇脱不了干系,或许直接就是他本人。
“志民哥,鲁志宇为什么明知道鲁智华发表的言论对他不利,他还不去主动打断呢?”鲁志先疑惑的问向鲁志民。
“你傻呀,这样可不是两个无赖吵架,这次就是向群中显示个人魅力的时候。如果表现得像一个泼皮无赖一样,那么首先在场的所有人对你的印象值就下降了,而且那种想要打断样子就添加了几分可疑感。”
鲁志先听了鲁志民的解释之后似懂非懂,随即又问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要去帮鲁志宇吗?”
“先别着急,我觉得他还没有被逼上绝路。”谨慎的鲁志民决定再观察观察情况。
鲁志宇见到现在形势不妙,也没有表现的太过慌张。从容的指着投影上的一张照片说道。
“大家请看,这张照片上的枪,这是什么枪?机关枪啊,一次可以打出好多子弹。只要这么’突突突‘几下,一次能打好几百子弹,无论遇到什么人,可都能打死啊。”
说完这句话啊,鲁志宇还十分夸张的表演了一个抱着机枪扫射的动作,仿佛他就抱着一把真枪一样。但事实上他只能把枪是各项性能极为拉胯的绍沙轻机枪。
他其实完全认不出来那是什么枪,因为那把枪的双脚架都已经被拆掉了,在他和台下群众贫瘠的认识里。只要是长枪,仿佛都叫做机关枪。
台下的不少人立马心领神会,开始向身边的人窃窃私语说道:“当年我爷爷他说,他就抱着这把枪去打过日本人,那个火力可厉害了,直接就打穿了日本人的装甲车。”
(ps:这把枪在一战和二战的欧洲战场小范围使用过,极少流入亚洲战场,又是一项乳法神器。)
诸如此类的言语在台下的群众里迅速传播,主要的内容都是在吹捧,说这把枪到底有多么厉害,让台下群众们增加了许多奇怪的知识。
其实台下这些传播谣言的人都是鲁志宇的狗腿子,虽然他们并不知道老大要干一些什么,但是他们只要配合着老大把话讲好就行了。
更可笑的是台下的群众们纷纷信以为真,纷纷用自己的脑补能力给这把恐怖的枪,下了一个定义。
这种可笑的场景该如何形容呢?就像是一只特殊漂亮的山鸡跑到村子里。在村子里一个自作聪明的人尬吹下,那个山鸡就被当成凤凰给供了起来。
鲁志宇按照周围的气氛已经被炒作得差不多了,于是开口说道:“那么我很好奇,是哪位奇人异士,能够在这等枪支的火力下成功的拍到这些照片,并且安全的把他们带回来的呢。”
鲁志华的脸色也有一点不好看。这几张照片确实是自己让两个大师去帮忙拍的,也确实听说受到了不少阻挠。
但是这样的事情,真的会让这群人相信吗?在他们眼里那样的大师都是神人,是不会帮助像自己这样的凡人。那么自己的指控就存在了一个问题。
这个问题起初并不严重,鲁志宇也没有去刻意注意,可是经过了鲁志宇的氛围渲染之后,这个问题就被放大了。
果然鲁志宇开始了乘胜追击,继续说道:”我很好奇,鲁志华先生是从哪个地方搞到的这些照片?难不成是在山里捡的?还是说照片上的人是在你的指示之下,主动被拍的呢?“
在鲁志宇提出了这个假设之后,场下的观众立马就热闹起来。在他们刚得到的认识中,那把枪几乎就是无敌的,那么怎么会有人从这种枪的火力下逃脱呢?
在这样的认识之中,鲁志华的照片是否真实,在他们心中确实需要打上一个问号了。
以此鲁志宇虽然没有洗脱自己身上的嫌疑和恶名,但成功的给鲁志华身上泼了一盆脏水,两人目前的较量可谓是旗鼓相当。
但是他们正斗得起劲的时候,好像忘了还有一只黄雀的存在。
就当鲁志华准备开始下一轮反击的时候,坐在一边默默无闻的鲁志民却是拍了拍手,把全场的注意力都移到了他这里。
这两只打架的螳螂真就忘了黄雀吗?当然不是的,他们只是不确定黄雀会出手的时机,而且这只黄雀相对而言比较弱小。
看起来鲁志华和鲁志宇偷来的凶狠目光,鲁志民多多少少有一些胆怯,但还是鼓起了胆子,也学着咳了咳嗓子说道。
“志华哥和志宇哥也不必这么大动干戈,毕竟大家都是一家人。吵成这个样子,怎么符合孝悌之义啊。”
鲁志民说话的这个时机拿捏得十分巧妙,正处于鲁志华和鲁志宇相互对掐,而且都已经让对方各泼了一盆脏水。
而现在鲁志民看似是劝架的一句话实际上并没有为两人洗清嫌疑的作用,反而用自己这个遵守孝悌之义的形象,反衬了他们的无理与可疑。
这也许对他们的党羽来说没有什么作用,但这一举动让鲁志民从绝大多数无阵营村民那里得到了更多的好感度。
参加的势力又多了一个,村民们吃的瓜又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