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月山脉,因有月山宗落户才得以起名。
但也绝非月山宗而扬名。
今日,正是月山宗广开招徒之日,山下的青山镇人头攒攒,无数人挤破头皮想争夺那三百份名额,其中不乏有人心怀鬼胎......涣其无也是如此。
他坐在镇上唯一的酒楼上,看着街上人来人往,半个时辰他便见识到了百来个实力估计比他还强的竞争者。
这玩**呢?他内心的愤怒吐槽是他对这现实最后的倔强。
“喂喂,系统,我真的可以抢得了一个名额吗?”涣其无在心中悲鸣着。
一个冰冷的机械声在涣其无脑海中响起:“靠宿主努力,本系统不会给予任何插手。”
太惨了。涣其无有些悲哀。
“我为什么非要进月山宗?”涣其无发问道。
“可以提高宿主的生存率。”
“要是失败了呢?什么惩罚?”
“本系统对于任务失败不会施以任何惩罚。”机械声音一成不变。
“那对于选拔,你有什么提示?”
“......”系统罕见地沉默。
正当涣其无以为系统死机了,它才冒出一句:“发挥自己在旧世界的优势。”
优势?嘴炮?!使用此技能让别人族谱升天痛哭涕零然后涨己气势最后就是彼竭我盈故克之?
估计他是第一个被打死在选拔中的人。
啊这......涣其无持续头脑风暴中。
“听说了没,月山宗的剑仙子好像要招徒了。”隔桌的两个人边磕瓜子边低声说话,不过涣其无的修为比那两人高,倒是听得一清二楚。
“知道啊,一剑一枪一琴三者何人不知何人不晓?可......你怎么知道剑仙子要招徒了?剑仙子成名十年之久从未有过徒弟。”那桌的另一个人疑惑不解。
“听风声的,不知道真假。”那人喝了一口酒,嘿嘿笑道:“如果是真的话就好,假的话就当图个乐子。”
“也是也是。”那人的同伴也低下头喝酒,打灭了涣其无还想偷听的念头。
剑仙子招徒?一剑一枪一琴是什么意思?
涣其无思考着,招来店小二要了一壶好酒,便向那桌走去,将酒放在桌上。
那两人抬头疑惑地看了涣其无一眼,一人笑道:“兄弟几个意思?”
“没别的意思。”涣其无一脸和气地笑着:“小弟我刚从乡下鄙陋之处过来,尚不了解镇上的事,还请两位大哥为小弟解疑。”
那两人对视一眼,之前那人道:“既然兄弟如此客气,那我等二人可以为兄弟解答一二。”
涣其无就势坐下,给自己和两人斟满酒,问道:“敢问先前两位大哥说的一剑一枪一琴是什么意思?”
“这倒不是什么秘密,世人皆知。”那人说道:“一剑一枪一琴是指在剑、枪、琴三个领域中登峰造极的三人。”
“一剑指的是此次开招徒大会的月山宗中的剑仙子。”
“据说她不仅相貌美若天仙,实力更是恐怖,十年前的封号剑仙的那场大战中凭一己之力击败所有的剑道大师。”
“一枪说的是独行者司空,他是个散修,独来独往,少有人知晓他在何处,最近说他出现是在五年前的魔沱门,一人一枪将这个魔教的大牌宗门给肃清,据说他还在魔帝手上全身而退。”
“至于一琴,”那人喝了一杯酒,吧唧着嘴道:“据说是音谷的开创者,很少有人看到她出手。”
音谷,是世上最神秘的宗门,没人知道它的总部在哪里,说不定连酒楼中的乐师就是音谷的外联弟子。
涣其无点点头,暗地里问了系统一声:“系统,消息是否属实?”
“消息属实。”系统回复很快。
得到系统回复的涣其无长身而起,向两人拱手道:“那小弟不打扰两位大哥的雅兴了,告辞。”
“告辞。”
“告辞。”两人起身齐向涣其无拱手。
涣其无抬脚往楼下走去,但正当他走到酒楼门口时,意外发生了。
一位少女像是有什么急事低着头火急火燎地往酒楼门口,却没有留意到正想出门的涣其无……
眼看两人要撞上了,涣其无一个侧身便躲了过去,避开了少女的冲撞。
可他没留意脚下……
啪——
少女不出预料被他的脚给绊倒,脸朝下狠狠地拍在地板上,整个人呈现出一个“大”字。
啊这……涣其无下意识的为这个少女的脸感到同情。
同情之余他的脚步却没有慢,正想一抹油溜了。
反正她没有看到我的脸是不是?
但被摔懵的少女清醒速度更快,一骨碌便爬起来,一脸愤懑地往门口扫视,最后落在正抬脚往外走的涣其无:“是不是你?!”
涣其无回头耐心为少女解释道:“姑娘,那个绊你脚的家伙跑了,往东边跑去了。”
一看不知道,涣其无忽然发现这个妹子挺正的,在他的记忆中算得上是最正的了,比如那对熊……
“你眼睛往哪放呐?!”妹子再度发出怒吼,咆哮声吸引了一大波恰瓜群众围观。
放在每个男人都会放的位置。涣其无嘀咕着,眼看围观群众越来越多,他赶紧向少女拱拱手致歉道:“无意冒犯姑娘,还请姑娘海涵。”
“把你嘀咕的话再说一遍?”少女盯着涣其无的眼睛,原本只是涨红的脸开始变得铁青。
她能听到我说什么了?!造孽啊!涣其无内心咆哮着但脸上却挂上人畜无害的笑容:“我说的是姑娘如此落落大方,想必不会将在下斤斤计较吧。”
铁青开始向乌黑转变。
涣其无见势不妙,立刻向少女拱手,一口气说完:“在下还有点事,姑娘后会有期。”说完就跑了。
他的身后还隐隐约约传来呐喊声:“臭流氓——”
咱俩只不过是路人,你能奈我所何?涣其无心中不屑。
天空忽然传来一声哨响,一道浑厚有力的声音笼罩了整个镇子:“月山宗招徒大会开始!”
话音刚落,整个镇子都沸腾了。
月山宗大殿上,有七人按主次落座,一股凝固的气氛徘徊在这几人之间。
坐在次座的人影发出一声笑声打破这死寂:“各位长老不必拘谨,说说各位的看法吧。”
第五座率先表明立场:“我弃权。”
“呵呵……”第三座是个女子,她在座位上扭了扭身子,略带嘲讽看着第五座说道:“老五,你莫不是被她打怕了?”
“至少比你不敢上更好。”第五座没有反驳,淡淡道。
“你!”第三座满脸通红,拍案而起,身上的气浪翻滚着向第五座压去。
第五座抬抬眼,同样的气势抵去。
其他长老倒是一副习以为常的表情,没有插手的意图,瞌睡的瞌睡,发呆的发呆,甚至还有人在奋笔疾书。
最后是次座低喝一声胡闹后,两人才有所收敛。
看着那些长老这些模样,次座便是一阵头疼,宗门没在他们手中没落简直是前世福分。
他看向首座:“宗主,现在如何?”
坐在首座的人一直是沉默着,就算是看到三座和五座打架时也是默不作声。
剩下的人都安静下来,齐齐看着首座,等着他的主意。
只有一只小麻雀在他手中叫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