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我走了,年。”纽芬兰有些依依不舍的看向在自己身后为自己送别的年。
“你这幅样子,搞得好像我要赶你走似的。”年撇了撇嘴。
“有吗?”纽芬兰眯着眼睛笑了笑,“我可没这么说,还是说,年其实想赶我走吗。”
“算了,去外面看看也好,油嘴滑舌的家伙。”年笑了笑,抱着双臂,面对着面前装好行囊的纽芬兰。
“那么,等我到了,我会给你写信。”纽芬兰说。
“嗯,当然,别忘了啊。对了,你真的要去乌萨斯吗?我觉得去龙门更好一点吧。”年说。
“嗯,我是执意要去乌萨斯的……至于原因嘛……”纽芬兰卷了卷从耳侧垂下来的头发,“其实好像也没有什么原因……”
“算啦,我永远也不可能搞懂你在想什么。”年叹了口气。
“那么,再见咯。”纽芬兰转过身,背对着年挥了挥手。
年注视着纽芬兰离去,轻笑了一下:“再见吧,纽芬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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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萨斯——它已被蛀虫腐蚀到骨子里面了,至少从表面上看起来就是那样。至于这样的表象,仅仅是统治者们利欲熏心的后果,还是有着更加深层次的原因,我们都无从的知。
但是乌萨斯的确是视感染者为过街老鼠的国家,这点毋庸置疑。
从这个国家纠察队的数量,就能够看出来这个国家对待感染者的不友好。
所谓的纠察队,是一群利欲熏心,贪心不足的懦夫。他们四处纠察感染者,在感染者身上榨取利益。
这,就是所谓的纠察队,被冠上冠冕堂皇的名号,作尽恶事的懦夫。
纽芬兰带着衣服上的兜帽,似乎漫无目的的在这座城市的大街上游弋着。街道并不繁荣,甚至可以说有些冷清。天气的寒冷与街道上的冷清有些相辅相成的意味。
乌萨斯真正的战士们从来不在城市中露面,但是披着冠冕堂皇名号的懦夫却到处都是。
理所当然的,一队纠察队拦住了纽芬兰的去路。
“说实话,像你这种做地下工作的,胆敢正大光明出现在街道上,倒是大大的出乎了我们的意料。”为首的纠察队队员眯着眼睛对纽芬兰说到。
“嗯……是吗?你们纠察队也有会感到意外的时候。”纽芬兰把头低的很低。
“呵呵,看来工匠小姐最近生意不错嘛。”为首的纠察队队员冷冷笑了两声。
“你说生意?嗯……托诸位的福,最近诸位大力打压感染者的行动,让感染者们人人自卫,都想来我这里买些防身的装备。”纽芬兰一点表情也没有,她的声音冷冷的从巨大的兜帽下传了出来。
“那么,我想不用问了,这些东西,应该都是工匠小姐的手笔吧。”为首的纠察队队员面色狰狞的拿出两柄金属制匕首。
“怎么,你要勒索我吗?”纽芬兰的脸上出现了一个笑容,她抬起头,淡淡的看向那名纠察队队员。
“不,完全不是,我们正准备去找您,工匠小姐,我们仅仅需要奉命讲你带回去罢了。这并不是我的想法,而是上头的命令。不过我们只是恰巧在这里偶遇了罢了,我想,工匠小姐应该不会拒绝和我们走一趟吧?”他用疑问句完成了这个句子,实际上,却透露的是陈述的意味。
纽芬兰看了他一眼,眸子里面透露着冷冷的光:“托你们的福,感染者在你们看来就像是下水道里的老鼠,地上的蝼蚁,但是没有一个感染者干员去死。没有任何人,愿意屈居于你们的**之下,这个世界上,想要反抗的感染者,简直比地上的沙子还多,他们反抗的目的甚至都不是为了获得什么权利,而仅仅是活下去。”
“多说无益,工匠小姐,我们要做的,只是把你带回去罢了。”领头的纠察队的眸子里透着不满。
纽芬兰撇了撇嘴,这些家伙其实弱的可怜,但是他们的上面,有强的可怕的人,有强大到自己甚至连触碰到他们都是天方夜谭的家伙。这里是一个国家,一个国家有着抵御无数次天灾的底蕴。现在的自己,其实什么都做不了,而只能选择屈服。
乌萨斯警察署——审讯室。
“老实说,我听说过你,工匠。非要说起来,你真的是个非常优秀的铁匠。”那名审讯官眸子里透露着冷冷的光。
“……”纽芬兰眯了眯眼睛,似乎是要避开着炽热而刺眼的灯光。
“嗯,你将优良性能的金属制品以低廉的价格卖给群众,准确的说,是卖给愿意来找你购买金属制品的任何人。”审讯官看了看手里的资料,随后沉默了下来,似乎在等待着纽芬兰的肯定。
“这没有什么问题吧,审讯官大人,我只是一个正常的铁匠,在正常的做生意罢了。”纽芬兰说话的时候有些心不在焉。
“嗯,你的真名被等级为纽芬兰,没有战斗能力。”那名审讯官抬眼看了一眼纽芬兰,随后又说道,“老实说,其实乌萨斯的绝大部分地区和城市都不会留存任何关于感染者的资料。呵呵,不过这些并不是国王大人决定的,而是由各个地方的贵族以及地方政府决定的。老实说,我很有幸自己能生在这个城市,毕竟如果有一天我意外成了感染者,道也不至于让我走投无路。”他笑了笑。
“说的有点多了,其实我想说的是,每个乌萨斯的城市都有其特殊性,但是都屈居于规则之下。”他又接着说到。
“嗯,但是实际上,我什么都不知道,如您所见,我仅仅是个普通的铁匠罢了。”纽芬兰打了个哈欠,颇有些心不在焉的说到。
审讯官笑了笑,他抬头看了一眼纽芬兰:“我刚刚才说过,这座城市会留存感染者的资料,对吧?我并不是纠察队,我是审讯官,资料上写着,你没有战斗能力,但是你的名字是纽芬兰,不是吗?”
“您能放我走吗?我其实也并不想给您的工作添麻烦。”纽芬兰说,她意外的觉得面前的男人是个好人。
“你是商人吧。”审讯官问到。
“嗯,也许算吧。”纽芬兰说。
“在商人眼里,什么东西都有价格,你如果能告诉我们你锻造的物品的流向,我就能够答应你的一个要求。怎么样,可以吗?”审讯官笑着问到。
纽芬兰抿了抿嘴唇,眯着眼睛看着那名审讯官,似乎在审视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