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弥撒(Black Mass),特指具有转化特征的罗马天主教脱利腾弥撒。在天主教会内,黑弥撒指的是对死去的人的追思弥撒,过去在此类弥撒中,主祭神父穿的是黑色的祭披,因此这类弥撒又称黑弥撒。但在盘古大陆出现的黑弥撒,指的是一种模仿性弥撒,包括模仿天启宗教仪式并亵渎主、献祭动物甚至是人类以祭拜与召唤魔鬼的活动。
这种禁忌的活动被认为是在斯里兰卡风靡一时的“猎巫行动”结束后,由地下的撒旦教教徒和其他异教徒发展起来的秘密仪式。弥撒,也就是主的圣餐、祭餐。原本指的是天主教纪念耶稣牺牲的宗教仪式,也是天主教祭献造物主的大礼,同时更是整个天主教礼仪生活的中心。天主教认为举行此仪式,是以不流血的方式,重复耶稣在十字架上对天主的祭献。并认为经过祝圣的酒和饼,实质上已变成耶稣的真正身体和血。
“守墓人”很确定,六欲的五个干部都不是地球人,但他们或多或少的都被灌输了旧地球上的一些知识。六欲的首领就像西月一样,是知识的“传播者”,是来自旧地球的人。而他们这个级别的人本来不多,这个人是谁,她自然就猜到了。
她的前男友,那个金发的少年。
“如果我们的爱有完美的结局,那么每个回到最初状态的那个人就得到了他原本真正的爱,那么我们这个种族将会幸福。”
——《会饮篇》
……
天,快要亮了。
劳伦西亚大陆又将迎来一个崭新的黎明。穿着女仆装的少女坐在冰冷的石阶上,望着不远处微微发亮的地平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的身边,是仍然昏迷不醒的西月,以及另一个穿着黑袍的少女。
“莱利教授呢?”
“死了。”
那个少女慢慢的摘掉了兜帽,露出本来面貌。“守墓人”看了她一眼,“你还有什么要说的,我转告给他,然后你们就再也不会见面了。”
“那就……替我谢谢他,还有,麻烦帮我把这个转交给他。”
她接过少女手上的东西,那是一条围巾。
“圣院着了火,校长一直在找西月,但我想她再也找不到了。”
锡兰看着“守墓人”,脸上隐约可见一丝悲伤,“他就要跟你离开这里了,是吗?”
“当然。他不属于这里,以前是,以后也是。”
“好吧……希望你能照顾好他。斯塔特商会需要我,我们就此别过吧。”
目送披着斗篷的少女离去,“守墓人”转身拽着西月的衣领,拖回了酒店里。
第一天,青年在昏迷中发着高烧,少女将打湿的毛巾拧干,轻轻的敷在他的头上,然后坐在旁边的椅子里,默默的看着他。
第二天,青年还是没有醒,少女将凉了的饭菜倒掉,然后又让仆人送上新的。
第三天,他仍然在沉睡。无聊的少女开始看起了这个世界的书籍,她了解到,盘古中央山脉的另一边没有人去过,传说那里存在着妖精,存在着魔法的本源,也存在着灾厄。
第四天过去了,第五天过去了,第六天,第七天,第八天……
日子在一天一天过去,但少女仍然寸步不离,只是她最后只能无神的蜷缩在椅子上,连动一动的力气都没有了。她的脸上布满了墨绿色的裂痕,就像一只破掉的水晶球,在崩坏的边缘斡旋。
一年过去了,两年过去了。
终于,青年有了苏醒的迹象。
他的头发由银色变为黑色,他睁开眼,明亮的金色瞳眸变成如海一般深邃的湛蓝。
他轻轻用手肘撑起身体,不死的身躯亦不会因为久卧在床而萎缩,他环湖四周,终于看到了椅子上那个如同破旧布娃娃般的人影。
他缓缓的走上前,轻轻的抱住那个少女。窗外,一层包裹着旅店的淡绿色屏障开始从顶层崩塌,囤守在广场外密密麻麻的缇斯西族卫队正虎视眈眈的盯着这两年多才有动静的地方。
他说,“谢谢你的陪伴。”
然后他轻轻的拿起桌兜里那个沾着些许灰尘的围巾,摘掉少女手腕上一个黑色的腕饰。
之后,他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间屋子。
……
驻守在那间小屋外的骑士团团长雷音哈多早就已经等的不耐烦了。上头命令他监视此地,这一等就是两年。要是说驻守边疆保家卫国那就算了,但是这……他怎么看这也是愚蠢的内耗。
憋了两年火的雷因一看到正主出来,二话没说直接拔剑,“缇斯西家族族卫团团长奉命看守此地,非我族者不可通过。来者何人?”
“窝嫩叠。”
黑发青年随手摘过一节树枝,“乌合之众,也妄图阻挠?”
这下直接给雷因逗乐了,“以树枝对剑,你还不如空手呢。骑士不杀空手之人。”
“你是真正的骑士吗?”
青年举起手,将树枝对准对方,“你认为,什么是最强的剑?”
“最强的剑吗……”
雷因似乎真的认真的想了想,“上能斩断脖颈,下能剖裂肝肺。以剑断木,金石为开。”
“那么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认为,能斩断水流、切断火焰的剑,是最强的剑吗?”
“那种剑世界上不存在吧……”
雷因刚要否定,随即他好像想起来什么了的说道,“若是给剑附上魔法,似乎真的可以办到。”
“那我再问你,如果可以开山裂海,斩断大陆,那这把剑算是最强的剑吗?”
“如果真的有这种剑,我想应该算吧。”
“好,现在我有这么一把剑,向上割裂浮云,向下斩断地纪。这种剑,向前直刺一无阻挡,高高举起也如无物在上,按剑向下所向披靡,挥动起来亦旁若无物;对上效法于天而顺应日月星辰,对下取法于地而顺应四时序列。靠五行来统驭,靠德教来论断;遵循阴阳的变化而进退,遵循春夏的时令而持延,遵循秋冬的到来而运行。你认为,这是世界上最强的剑吗?”
这一番话,令雷因,以及他身后的骑士们都微微怔住,谁也没发现,他手中的树枝正在通体发出晦暗的白光。
“国之将倾,然位不见王影。两年前莱利一死,王族的继承者就断了,缇斯西想必没少吃亏吧,这才把宝压在我的身上,不惜看守两年之久。”
黑发青年高高的举起树枝,“可惜这个世界终究是拴不住我的,你说得对,骑士从不徒手而亡。”
他猛地挥下,那白色的树枝尖端瞬间爆开一种无与伦比的力量,那股强悍的力量所产生的余波瞬间充斥满附近空间的每一个角落,就像死神的镰刀,轻而易举的收割者无辜或是罪有应得的灵魂。
“好戏才刚刚开始呢。”
他抬起头,望向天空,望向苍穹之上的地方。他站在百余尸海血河之中,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哈,你们看到了吗!你们究其一生所追寻的『天剑』,这所谓的无上之境的力量!”
不远处的天际线逐渐泛白,原本迎来日出的方向被一阵不知名的耀眼光芒充满,光芒越来越近,仿佛要把青年吞噬!
“还是躲不过吗……希望下次我再出来的时候,你会把属于我的意志还给我啊,西月寻。”
黑色的长发再度变得雪白,青年两眼一闭,身体向后跌去。
路很远,故事还很长,他,不着急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