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封印于埋骨之地的灵魂，会承受无穷无尽的痛苦。这也就是为什么，巫妖是最容易被自己的魔法反噬的魔法师分支了…”路克斯叹了口气，“不过，对于你们这群家伙来说，这也是最合适的结局了。”
也就只有对于死者，路克斯才会多废话两句了。换成对着活人，一句话他都不想多说。
五分钟后，独孤凝和墨璃烟走出了洛杉矶分局。在她们背后，火光冲天，如灭世之花绽放。
墨璃烟看着路克斯：
“解决了？”
“丢进埋骨之地了…”路克斯一脸无精打采，“这么处理可以吧。”
墨璃烟赞许地颔首称赞：
“很好。对于这群人，就该这么处置。”
“他们活该…”独孤凝伸了个懒腰，收起“死亡侍从”，“我们去一趟酒店那边？”
“走吧。”
路克斯双手在空中一撕，拉出一道空间门。
那堆瓦砾已经被警察们包围起来了，不过他们大概率什么也查不出来，查出来也没用，白枭的权限在他们上面。
独孤凝三人变幻着脚步，在隐匿身形的灵术辅助下，来到了废墟正上方。
哪怕只是站着，他们也能感觉到阵阵阴气袭来。
“那些怨魂糅合在一起了…”墨璃烟感知了一下，面色立刻严肃起来，“如果放任不管，会诞生出一个异常强大的恶灵。到时候，洛杉矶将变成一座死城。”
“但我们没有放任啊…姐姐，你要是下不去手，由我来吧。”
独孤凝提议道。
“不必了。他们是因为白枭想要杀死我才死的…”墨璃烟摇了摇头，“我来给他们个解脱。”
正说着，一道巨大的黑影从废墟上生长出来。那道人影戴着小丑面具。
看到这个眼熟的形象，独孤凝整个人都不好了：
“薇妮莎？”
没想到啊…运气不错，这个城市里居然出现了这么庞大的怨灵集合，而且恰巧赶在我留在这座城市的印记消散之前。
小丑黑影——薇妮莎在心中庆幸道。
薇妮莎被独孤凝解开第一戒律后暴打一顿，差一点就玩完了。还好她有后手，令一丝气息逃走了。
结果这一丝气息，被独孤铭拦截到，直接烧没了。
还好，薇妮莎在洛杉矶的各地，留下了印记，方便她察觉城市各处的鬼魂并吞噬。结果这一下，帮助她回归了。
如果白枭的袭击后延一天，薇妮莎就没有这个机会了。
“复活了啊…”扔下打完弹药的RPG，墨璃烟冷笑一声，“小凝，路克斯，你们后退，交给我。”
那些人因我而死…我为他们报了仇，我也不能容忍有人利用已经死去的他们…
墨璃烟眼底怒火升起，「无秽之空」瞬间解放，防护力场包裹住墨璃烟的身体。
这一次，没有先破坏塞西尔大酒店的行为，墨璃烟的力量处在全盛状态。而薇妮莎刚刚复苏，力量只有原本的七成不到。
被覆盖住的右拳，以最大力道迎面砸在了薇妮莎身上。紧接着，与薇妮莎接触到的力场瞬间膨胀。
恐怖的冲击直接撼动了身高五米左右的薇妮莎，令她一个后仰，险些跌倒。
但是，几十根触手从她的体内伸出，缠绕向墨璃烟。
对付墨璃烟，对付她的「无秽之空」，最佳策略就是将她连人带力场一起束缚住。薇妮莎虽然不知道这点，可也凭借本能做出了正确的应对。
可是，墨璃烟作战多年，又怎么可能没考虑过这种情况？
知道自己的弱点是什么，当然要想办法去克服弱点。就算不能克服，也要有解决被人抓住弱点的办法。
力场在刹那间收回体内，接着在霎时间朝外扩散。无形的力场以二十倍音速膨胀，根本无法被束缚。
那些触手还坚持了十几秒，才被撑到断裂。若是换成普通的力量，可能三秒就被摆脱了。
接下来，墨璃烟倾尽全力的一脚，踹在了薇妮莎身上。
强烈的冲击以她二人为中心爆发，将地面上的屋里撕成碎片，将路克斯险些吹飞出去。还好独孤凝反应迅速，稳住身体的同时，一把拉住了路克斯。
独孤凝忍不住大吼起来——主要是不吼就谁都听不见：
“你能不能用什么魔法，把自己固定住？”
“不能！”路克斯也是咆哮，只是依旧一脸无精打采，“我是巫妖，任何限制类的魔法，都具备死亡气息，会杀了我自己的！”
“…你们巫妖还敢再奇葩点吗？”
独孤凝算是无语了。巫妖的战斗力，是所有魔法师里都排到前列的。可巫妖的脆皮程度，也是数一数二的。就连魔女，都比他们血厚。
那边，墨璃烟与薇妮莎拳脚相向，你来我往，一时间斗得势若风雷，气贯长虹。二人疾如彗星袭月，力可碎石裂金，只打得现出那云碎天崩之景。
几十个回合下来，墨璃烟双手一挥，力场迅速压缩，范围缩小但强度增加。接着她一拳横扫而出，与薇妮莎的利爪碰撞在一起。
薇妮莎的手臂直接炸裂，但墨璃烟也感到自己的力量在飞速流逝。
不行啊…这家伙血太厚了，输出还高。要是再给我两年时间积累力量，说不定我能耗死她。可现在的我不行啊…
等等，独孤凝是怎么毁掉她的来着？好像是…面具？
算了，试一把！
墨璃烟身体在半空中一顿，力场再度收缩，只剩下能容纳一个人的大小。但这样，力场的强度也达到了非常惊人的程度。
反手抽出“毁灭天使”，墨璃烟放出六发水银爆裂弹。这里的水银，都被灌注了大量灵力，爆炸时的威力可不小。
六朵银花在薇妮莎身上绽放，令她的动作迟缓了短暂的一瞬。而就是这么一瞬，让墨璃烟抓住机会，一记腾空后旋击中了她的小丑面具。
墨璃烟将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到脚上，拼尽全力要压碎那张面具。
顿时，墨璃烟只觉得，体内有一个黑洞，正在疯狂吞噬她的体力与力量。然而那力场，也在一步步碾碎着薇妮莎的面具。
“给我…破啊！”
墨璃烟娇喝一声，双枪瞄准对方的小丑面具，扣下扳机。
汞核心秘金破甲弹，以灌注了魔力的水银替代炸药，来推动子弹贯穿目标。弹头以秘金这种炼金物质打造，硬度超过了几乎所有常规材料。
最后这四发子弹轰击在小丑面具的裂痕上，帮助那些裂纹在面具上飞速蔓延生长。
悲鸣之声响彻天地，好不容易复活的薇妮莎面具彻底崩溃，那具黑色的身体也散开了。
墨璃烟的体力耗去了大半，落地之后就开始不断喘息。
“有意思…”
独孤凝看到一抹黑烟朝着不远处溜去，微微一笑，一个闪身就来到了黑烟前方。
“薇妮莎，我们也打过一架了，你的花招我还是了解一些的。”独孤反手将“死亡侍从”对准了黑烟，“你想要做什么？”
下一秒，独孤凝就扣下扳机，把薇妮莎化为的黑烟给杀了。
她才不会去听别人的遗言呢…
“啊，对了，”独孤凝一把抓过，将残存的怨念纳入掌中，“还有杀手杰夫的残存…找个机会吸收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