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璃烟满面春风地走进狝魔之瞳总部，带起的风吹动短发与风衣。
看着嘴角噙着笑意的首领，顾伦挥挥手打了个招呼：
“墨老大，这么开心啊？”
“你对我的称呼能不能不要换那么勤啊？”墨姐有些无奈地看着他，“你这一天天的，就只想着怎么称呼我了是吧？”
顾伦略微有些尴尬地挠挠头：
“主要是叫你墨姐不太好…我怕独孤姐吃醋，直接给我一枪。”
放心，她不会吃你一个大男人的醋的…独孤那小丫头要打死，也是先打死绫音。
在心中嘟囔着，墨璃烟耸耸肩：
“话说你眼神怎么那么奇怪啊？”
“墨老大，你知不知道你的表情…就像每个男人做完之后一样？”
“这么明显吗？”
看到顾伦郑重地颔首，墨璃烟下意识地摸了摸嘴角，才意识到自己一直在笑。
“行吧…好好干活，我先去办公室了。”
“哦对了，差点忘记，鬼谷先生找你。”
墨璃烟一个扭头，险些闪到脖子：
“你忘记了？”
“没有，差一点。”
我怎么突然感觉哑口无言了啊…墨璃烟叹了口气，转身通过电梯来到了位于地下的技术部。
没去管四周的各种大呼小叫和大大小小的爆炸，墨璃烟径直走到了王诩的办公室。这位活了几千年的老哥正手拿一本《我亲爱的法医小姐》， 懒散地靠在椅背上，手边还放着一杯白酒，一小碟花生米。
墨璃烟在王诩对面拉过椅子坐下，没对他的行为做什么吐槽。要是独孤凝，大概率会来一句“您的审美可真是固定啊，一心一意喜欢百合是吧”之类的。
“你的评级上升了？”
喝了口酒的王诩放下书本开口道。
“综合评级从B+到A-，连A都还不到呢。”
“哈，别气馁，你还不到三十岁呢。按照你的进步速度，两年后达到A级没什么难度。”
“那不还差的远呢。A之后还有A+，还有EX的评级。”
“你在想什么啊…”王诩苦笑一声，“你知道为什么最强人类通常是指我，亚雷斯塔和阿利安娜吗？末日之女，三大教会的三重冠冕，还有太玄局那位修道的，为什么不算吗？”
墨璃烟挑了挑眉毛：
“愿闻其详。”
“因为他们不是人类，至少不是人类了。”
王诩一句话如晴天霹雳，能吓死个人——反正能吓死一个教徒。
可惜墨璃烟不信教，因此只是有些震惊，还不到惊慌失措的地步：
“什么意思？”
“简单来讲，他们为了让自己突破到更高的境界，都舍弃了人类的身份，变成另一种存在…而且他们的自我认知，也不是人类，而是其他什么更加高位的存在。”
“所以？”
“人类是有极限的，没有不做人却能突破极限的，也就只有我们三个。而且这是需要时间积累的…你要是想在一百岁之前达到A+的评级，那就只能舍弃人类的身份。”
“就像…独孤那样？”
“独孤那小丫头啊…”王诩往后靠了靠，“她根本不需要考虑修炼的问题，只要等着自己老妈不想活了，就可以继承力量了。”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虽然独孤那小丫头已经不是人而是死徒了。
墨璃烟腹诽着，开口问道：
“好好好，那有个问题，我该怎么修炼？我知道战斗是最合适的方法，可问题是拜伦那种级别的敌人又不是大白菜，随处可见。找个弱点的敌人就没意义了。”
“异能者的修炼方向有两个，记得吗？一个是开发能力，增加泛用性，另一个是增加异力总量。”王诩轻轻敲了下桌子，“你对自己能力的理解还局限在隔绝物质与能量上。”
“你是指…隔绝概念？可那样对能量的消耗是非常大的吧。虽然我同时拥有多种能量，可也经不起这种消耗啊。”
“隔绝概念或因果对你来说太早了，先对空间下手。”王诩顿了顿，继续说下去，“还有，你确实需要提高能量总量了。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尝试将能量压缩起来，不断压缩。”
“明白了。那什么，还有其他事情吗？”
王诩沉默了一下：
“嗯…这书有无删减版的吗？”
“…你直接看网页版的不就好了？那个虽然尺度有限，但总归没把该删的不该删的都删掉了。”
“不要。拿着实体书才叫看书。”
在这件事上，王诩显得分外固执。
“那我就没办法了…”
“狝魔之瞳不是在广电还是有一定影响力的吗？”
墨璃烟秒懂王诩的意思，然后就险些被气笑了：
“你的意思是，我去找广电交涉一下，让他们放宽审核的限制？”
“不是，像《白夜行》，《百年孤独》或渡边淳一的《失乐园》都能无删减的出版，为什么这书不可以啊？”
“那是名著…”
“名著怎么了？”王诩还很豪横，“在那些作者活着的时代，也不算数吧？”
“您活了几千年，他们可没有。而且东野圭吾还活着呢。”
“那要不你找个印刷厂，把这单独给我印刷一本？”
“首先，我觉得一本不够，最少两本。其次，这算侵权你知道吗？”
“我可以在网站上付钱啊…反正印刷出来也是我自己看，又不外传的。”
“那也不行。”
“好吧…为什么对外国的书审核那么宽松，对自己国内的那么严格呢？”
“有些事情不适宜讨论，容易被降维打击。”
“你可真是…”王诩叹了口气，“算了，无所谓了。”
“那没事了？”
“没事了没事了…”
额…这是我的错觉吗？我怎么觉得他好像情绪低落了许多啊？
墨璃烟撇撇嘴，转身走出了王诩的办公室。
“哦对了，你最好还是收敛一点。”王诩在她背后喊道，“你那飘忽的眼神与藏不住的笑意，真的很容易让人看出来你昨天晚上挺愉悦的。”
“错了，是今天早上。”
“…所以你迟到了？”
从独孤凝闹腾开始，到墨璃烟出家门，之间过了两个小时。她要是不迟到才奇怪呢…不过好歹也是首领，迟到也没人会多说什么。
事实上，她就是不来也没什么大事。毕竟临安又不是天天闹大事，哪怕这里曾经出过白素贞也一样。
那能怪我吗？是独孤那小丫头太皮了太欠收拾了，我有什么办法？
墨璃烟在心里暗自反驳。
“好了，总之你收敛一点，不要这么明显。”
“怕什么，接下来的时间，我都是坐办公室的，怎么可能会被人发现？”
“…你说的有道理。”王诩呆了呆，“算了，你工作去吧。”
“那我走了？嗯…其实，你可以让技术部印刷的。”
墨璃烟想了想，还是告诉他了这件事。毕竟王诩是狝魔之瞳的后盾，保持住他的心态也是很重要的。
“不担心我侵权了？”
“记得在网站上付钱。还有，别把东西带出去了。”
“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