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四日，狝魔之瞳总部。
“独孤，你昨天晚上去哪里了？”
墨璃烟一把拦住自己女朋友。
“别挡路，找你聂姐玩去吧。”
说着，独孤凝就一把推开了墨璃烟。
“不是，独孤，你听我说…”
墨璃烟话还没说完，独孤凝就一拳砸向她的面门。
这一击来得猝不及防，墨姐大脑还没反应过来，「无秽之空」就自行张开了。
然后独孤凝的手就撞在力场上，当场变得血肉模糊了。
墨璃烟傻了，人差一点都被吓没了：
“独孤！”
独孤凝却是冷哼一声，转身就走。刚刚还在淌血的右手上血肉蠕动，在几秒内便完成了自愈。
墨璃烟尴尬地僵在原地，也不知道该不该追上去，最后愤愤地一咬牙一跺脚，回办公室了。
“老大，我们已经找到那个怨魂了。”到了下午，顾伦推开办公室的门，“她现在潜伏在现省警厅副厅长的家中。”
“副厅长…那不就是我任职时的副局吗？”墨璃烟表情扭曲了一下，“老熟人啊。”
“老大你要去见见人家吗？”
“当然…”墨璃烟冷笑，“我有些问题憋了几年了，正好趁这个机会问一下。”
“行，我这就去联络…”顾伦忽然停顿了一下，又道，“要我去告诉独孤姐吗？”
墨璃烟的表情管理瞬间就垮台了：
“不要了吧…”
“那好吧。”
很快，墨璃烟和被她叫过来的聂桐就来到了周副厅的家中。
“好久不见，周警官。”
墨璃烟进门敬了个礼，就坐下了。
聂桐则有些歉意地笑笑：
“抱歉打扰你了，师父。”
“没事…”周稳先看了聂桐一眼，才对墨璃烟开口，“说吧，墨首领有什么事情要找我呢？”
墨璃烟扯动嘴角：
“我是来问问，你究竟做过什么事情…居然能被怨魂盯上呢？”
到了周稳这个级别，对于神秘侧已经有了一定的了解，所以也没说出什么“胡言乱语”的话，只是皱起眉头：
“这难道不正常吗？我是一名警官，抓捕过无数犯人，谁知道哪个罪犯变成鬼也不放过我呢？”
“是吗？那如果这个鬼还杀了财政局长呢？”墨璃烟十指交叉，身体微向前倾，“请问您和财政局长有什么关系吗？”
周稳不为所动：
“这不是你该管的事情，墨首领。你的工作只是处理掉那些怪力乱神的东西。”
“这话就不对了吧。”墨璃烟微微一笑，“就像您抓捕罪犯，难道只是抓人就可以了？肯定要了解动机吧。我们其实也一样，有些事情总要了解的。”
“无可奉告。”
“师父…”
聂桐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家伙真的挺会装模作样的啊。”
不远处，独孤凝懒洋洋地坐在天台上，借助黑百灵偷听着墨璃烟她们的谈话。
“公主殿下，我们需要做什么？”
“做什么？什么也不要做。”独孤凝点上一支烟，“老东西再会忍耐，在生命危险和即将暴露的可能性面前，也会露出马脚的。我们只需要等着。”
“遵从您的意志。”
“唉…麻烦啊。”叹了口气，独孤凝恶狠狠地抽了口烟，“姐姐真是有够不让人省心的。”
那边，墨璃烟和周稳的交谈还在继续。
“既然您不想说，我也不能强制。但有些事情，我还是想要了解一下的。”
“比如？”
“比如当初见过我逐出警队，恐怕不仅仅是因为我动手打人比较狠吧？”墨璃烟舔了舔嘴唇，“您的好徒弟都为我求情了，您还一意孤行，不太符合您一贯的作风啊。”
“你什么意思？”
“当时呢，我在和几个前辈追查一起贩卖D品的案子。在我被赶出去后不久，那几个前辈就要么人间蒸发，要么被调走了。这不太正常了吧？”
周稳面色不变：
“我不知道哪里不正常。人间蒸发那些详细情况我不了解，有可能是被杀害了。而调走的那些，都是正常人员调动。”
“如果真的是，该多好啊。”低笑一声，墨璃烟缓缓站起身来，“也罢，如果您真的不愿意提，那我们就先告辞了。希望明天早晨还能见到您…活着的那种。”
言罢，墨姐转身就走。聂桐也匆匆忙忙留下一句“抱歉”就追了上去。
坐在沙发里，周稳脸上阴晴不定。
有意思…这种发展应该是周稳他们希望的，但他还在担心？是害怕自己真的会死？
不，不可能，他这种人怎么可能会恐惧死亡？
是害怕暴露？害怕计划功亏一篑？
还是说…担心把自己的徒弟牵扯进来？
独孤凝一边弹着下巴，一边将今天上午司印给她的情报与现在的情况结合起来。
就在这时，她忽然察觉到有人在靠近。
“是姐姐来了吗…果然被发现了啊。”独孤凝低头笑了笑，“夜琉，拦住她！”
“不许动！”
下一秒，天台的门就被人一脚踹开，墨璃烟手中的“毁灭天使”指向站在那里的夜琉和她身后的独孤凝。
在夜琉的阻挡下，墨璃烟没能看清独孤，只看到了一个背影。
墨姐抬手放出一发子弹，却被夜琉手中出现的纯黑太刀拦截下来了。同时独孤凝在黑百灵的帮助下，进入阴影之中离开了。
身体微弓，墨璃烟张开了「无秽之空」：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跟踪我？”
夜琉一脸如丧考妣的表情：
“无可奉告。”
“又是这句话啊…真是有够烦人的！”
墨璃烟话音未落，四发水银爆裂弹就又发射出去。
那边，夜琉背后的黑色羽翼展开，手中的太刀挥动，与子弹撞击在一起。
蕴含魔力的水银骤然炸开，形成强劲的冲击波。但夜琉已经趁机撤走了，根本没受到影响。
墨璃烟一愣：
“那是猩红血妖？万魔血皇的人？”
苦笑了两声，墨璃烟回到了车里，带着聂桐离开了这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