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二日,下午。
原本婚礼的证婚人应该是由神职人员充当的,可问题是,狝魔之瞳与教会的关系一直都不融洽,作为首领的墨璃烟怎么可能请来教会的人证婚?而独孤凝出一个死徒,还是万魔血皇的子嗣,请神职人员?
独孤铭完美地解决了这个问题——他请来了银星的首领,娅蕾丝忒·克劳利充当证婚人。
一头银发在身后同裙摆一并摇摆着,娅蕾丝忒走到众人面前,举起手中自己编写的《法之书》,念出了证婚词。
作为反教会的主力人物,娅蕾丝忒肯定不会说什么“在上帝的注视下”,于是整个证婚词简短的不是超短裙,而是一根腰带。
听到娅蕾丝忒问出“你愿意独孤凝作为你的妻子,直到死亡将你们分割吗”时,墨璃烟斩钉截铁地开口了:
“是的,我愿意。”
独孤凝稍微沉默了一下,同样坚决地回答道:
“我愿意。”
除了她自己,只有娅蕾丝忒,偷偷在暗处观看的希尔薇娅,和通过灵术远程观看的王诩,知道她为什么会沉默。
“请双方交换戒指。”
墨璃烟取出了“月吻”戒指,独孤凝也拿出了准备了整整一年的戒指“雪痕”。二人互相将戒指套在了对方的无名指上。
接着,就是亲吻对方了。
看着她们两个人拥抱在一起,看着身着黑色燕尾服的白发女子依偎在,身穿纯白长裙的黑发女人怀里,所有宾客都沉默了。
独孤铭双手捂住嘴巴,眼底隐约有泪光闪烁起来。
维多利亚轻轻搂住独孤铭的手臂,嘴角控制不住地扬了起来,献上无声的祝贺。
莎伦昂起头,有些好奇地看着独孤姐姐和墨姐姐。
聂桐的母亲看着那对新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聂桐伸出右手,和绫音牵在了一起。
顾伦深吸口气,端起酒杯为她们献上祝福。
阴影之中的黑百灵和独孤凝的亲卫队们,都将左手按在左胸上,对公主殿下行礼。
娅蕾丝忒看向隐藏起来的希尔薇娅,嘴角略微勾起,似乎在问“为什么不阻止她呢”。
远在临安的王诩,对着水镜中的人影举起酒杯,不知道是在祝福还是哀悼。
……
宴会正式开始,还兼具了年夜饭。所有人聚在一起,喜笑颜开。
“姐夫,你们终于成了。”独孤铭给墨璃烟敬酒,那是一个高兴,“好好对我姐啊。”
“还用你交代吗?”兴许是喝多了酒,墨璃烟一反常态,“你以为我不知道?”
“那就好那就好…”
墨璃烟借着酒劲,对独孤铭问道:
“对了,你们…什么时候啊?”
维多利亚推了推蓝色的眼镜:
“嗯…就再过个几个月吧。最近我们两个都挺忙的。”
“随你们…”墨璃烟说着,凑过去拍拍独孤铭肩膀,“小伙子,好好把握啊。”
另一边,聂桐对自己的母亲问道:
“妈,你怎么看?”
“看什么?”聂母有些奇怪,“什么怎么看?”
“就…小烟一个女孩子,和另一个女孩子结婚?”
“这有什么大不了的?”聂母翻了个白眼,“有什么可怎么看的?”
“…就是,您不反对吗?”
聂母冷哼:
“笑话,我为什么要反对?你妈我是老了,可还没傻呢。”
聂桐忍不住傻笑起来:
“那就好那就好…”
“怎么?你小丫头也喜欢女孩子啊?”聂母看了自家女儿一眼,撇撇嘴道,“你有喜欢的人,倒是带回来让我看看啊?”
急忙摆摆手,聂桐解释起来:
“不是不是,我还没想好的人,只是怕以后您反对嘛…”
“还是那句话,你娘我老了,但没傻。你要是有女朋友,记得让你老妈我看看。”
以绫音的听力,哪怕她和聂桐母亲隔了多个座位,她依旧能听清对方的话。
闻言,绫音忍不住露出一抹笑容,只是看上去真的不是特别明显。
聂桐转头向她看去,也扯动了下嘴角,显出一丝笑意。
顾伦坐在莎伦身边,正在和她闲聊,给她介绍一些灵术上的知识。虽然莎伦的老师是娅蕾丝忒,最强的魔法师,可毕竟术业有专攻。
“诶对了,”被解答完一个问题后,莎伦忽然问道,“独孤凝姐姐哪里去了?”
顾伦一愣,这才意识到婚礼的主角之一不见了。
此时此刻,独孤凝正在天台上,和自己母亲希尔薇娅谈话。
“好久不见啊,老妈。”
说着,独孤凝给自己点上一支香烟。
希尔薇娅面部肌肉抽搐了一下:
“你也想要因为肺癌而英年早逝吗?”
“不会的。除非你脆弱到能被人一枪打进ICU。”
“超人表示你礼貌吗…”希尔薇娅也能知道自己女儿在玩什么梗,“好了,你想说什么?你可不是喜欢闲聊的人。”
“我知道自己是什么人。”独孤凝摇摇头,苦笑起来,“这么做,对吗?”
“你觉得呢?”
“我不知道…直到死亡将我们分割吗?我是死徒,按照寿命来计算,几乎是无限的…可姐姐呢?”
“女儿,”希尔薇娅上前一步,“娅蕾丝忒问我,为什么不阻止你。我的答案是…只要你现在开心了,就够了。至于以后,谁知道以后会是什么样子呢?”
……
“今天晚饭时你去哪里了?”
客房里,墨璃烟抱住独孤凝,轻声问道。
独孤凝故意用挑衅的口吻回答:
“跟别的女人鬼混去了。”
“你是不是想死!”明知道她在扯淡,墨璃烟还是动怒了,“信不信老子让你从现在哭到明天早上?”
独孤凝咬住墨姐的耳垂,对她一字一顿地耳语:
“试,试,啊。”
这三个字完美地彻底激怒了墨璃烟,让她失去了全部理智。
墨璃烟扭住独孤凝的双臂,用浴巾的腰带将其捆起来固定在床头,然后膝盖死死压住她的小腹,双手恶狠狠地伸了出去。
接下来,整个房间里都充满了湿热的气息,以及绕梁三日而不绝的喘息。
没有经过神秘力量加固的床,很快就不堪重负,在二人下面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