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捋过树叶撒在地上留下夏天的痕迹。
夏季的清晨并不闷热，晨练者和上班族也不会比其他季节更少，但有一条街却格外寂静，路上一个人都没有。
盛奕凌再三检查地上奇异的符号，确保无误后还在原地站了一会才魂不守舍地离开。
在他离开过程中，整条街除他外唯一一人正面朝他以同样的速度走来，但他没有察觉，尽管两人擦肩而过。
忧在走到盛奕凌用灰色的粉笔在地上画的众符号那里，低头端详，“警惕心差了点，但法阵的隐藏性和精确度不错，可惜工具太次了，潜力挺高的嘛少年。”
随后忧伸手把法阵从头从头到尾抹了一遍，又用指甲划了划其中几个符号，然后站起身来双手插兜从和盛奕凌相反的方向走出了这条街。
随后整条街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和其他的街道没什么区别了。
………………
“嗯，这东西不完全算是空间炼金器。”薇拉拿着烧焦的戒指碎片对着太阳转了几个角度观察后得出了结论。
爱尔温有些不解，“如果不是的话那凰山的那栋大楼是什么情况？”
“所以说是‘不完全算是空间炼金器’，你对涉及空间的神秘学技法了解多少？”艾薇把戒指碎片递还给爱尔温，同时反问了她一个问题。
“在我沉睡前的时代没有听说过对这方面有过多深入的神秘学技法。”爱尔温回忆到，“而在我被你们挖出来后，世界就已经是四分五裂了，在这种情况下对空间进行神秘学研究是大势所趋。”
“不过我见得最多的也就是能跨世界传送的亚空锚点，就是我们来这儿时用的那个，一般的空间炼金器做不到跨域世界这种规格的传送。”
“另一个是可以用在所有密闭空间的空间拓展术式，还有个简化版的叫‘口袋’，不过几乎只能用来存放圣遗物。”
“足够了，那你知道除了圣遗物外的寻常炼金器都有承受极限吧，如果超负荷地使用炼金器的话会使它和灵界的联系中断从而导致能力暂时或永久的失效。”
“空间炼金器也有承受极限，不过它们并不是超过了极限就用不了能力了，因为它们与空间的关系比寻常炼金器更强，所以它们与灵界的联系比较特殊。”
“当空间炼金器被超负荷使用后，它们的能力时不时会‘漏出来’，有些情况表现为把周围的空间缝合成一个回转的环，但并不完美，还是有漏洞可以从缝合空间里出来，还有些情况是在炼金器的领域内随机传送。”
“我听说夏致碰到的是怎么走都会回到原地的一层楼，靠他在此之前捡的使魔碎片找到了路，还挺机灵。”
爱尔温点点头说:“我是被传送到了楼顶，不管向哪飞，飞多高，甚至往下打穿地板都会在出了一定范围后被传送回楼顶的随机位置，有点像新世界电子游戏里的某些版边设定。”
“直到夏致帮忙打碎了戒指，我才能从楼顶出来。”
“对，你们经历的就是空间炼金器超负荷暴走后‘漏出来’的能力。”薇拉一边说一边打开电视调到新闻台。
“可这么说的话为什么它还不算完全的空间炼金器？”爱尔温早已习惯薇拉说话不喜欢直白点题而是弯弯绕绕地东扯一点西扯一点，于是拉回话题。
“新世界有个很有意思的报复行为是扎小人，要么贴上想报复的人的名字要么把小人做得和目标很像，如果有头发指甲什么的还会一起塞进去。”
“不论是贴名字也好精工细作也好，归根结底总是让小人和目标更像，有更深的联系，也就是产生神秘学对照，这种行为可能是新世界的心界中所蕴含的神秘学知识在某一刻躲过了暗示的修正而流传下来了。”
爱尔温似乎理解薇拉想说什么了，“也就是说这枚戒指是专门制造出来的，为了与真正的空间炼金器产生神秘学对照？所以它也能扰乱在自身领域内的空间。”
薇拉打了个响指，“对！这实际上是一种取巧的修复方法，产生对照的这枚戒指把能力的暴走给揽了下来，那么真正的空间炼金器就可以正常使用了。”
“普遍的修复炼金器的方法是让专业的炼金术师来进行，这种走偏门的修复方式只能用于超负荷后能力并未消失的空间炼金器，追根溯源，说明有人造成了能使得空间炼金器都超负荷的传送，并且他在这个新世界找不到够格修复空间炼金器的炼金术师，只能用这种方法。”
“伯纳尔·奥错，他躲过对赫亚教剿灭行动是因为从罗迪尼亚传送到了新世界？”爱尔温虽然在之前就有些猜到了，但还是惊愕，“他就靠着这一件炼金器穿越空间之间的迷失浪潮？”
“他当初为何能逃过一劫的疑点很多，在三大机构讨伐时莫名出现了很多黑天干扰剿灭行动，其中甚至还有王种黑天，这极大地拖慢了讨伐进程。”薇拉补充道。
“即使是现在他也有很多奇怪的行为，比如为什么不再穿越一次，不论是穿越到新世界的其他城市还是再回到罗迪尼亚都能躲开我们的追查，难道是这座城市对他来说有什么不得不继续待下去的理由？”
“又比如为什么要把对照用的仿造品放在人数众多的公司大楼里，这么一来他要么给所有员工下心理暗示让他们不在意空间异常和消失的其他同事，但这样无法保证公司的日常运转，要么他自己在有人工作的时候一直待在公司里，用真正的空间炼金器中和仿造品的能力暴走。”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你们把仿造品打碎后伯纳尔手里的真品绝对会受到影响，他也许找到了个技术介于能制造仿造品和直接修复空间炼金器之间的炼金术师帮手，但无论如何仿造品也不是一朝一夕间就能做出来的，何况现在我们就在这座城里，他很可能不惜缩短使用寿命也要强行修复真品，无论是为了对付我们还是再次逃跑。”
爱尔温点头表示赞同，“至少凰山的那个新领导和伯纳尔肯定有关系，我们还得再去那边看看。”
薇拉看着完全没报道凰山集团大楼被破坏的新闻节目，突然说道:“夏致那边怎么样？”
“就在附近和朋友散步，这次是从小到大一起的朋友，‘夏忻栀’骗不了他，而且我不想对他的朋友用暗示。”
“我总觉得你们吃了一天后默契了不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