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深从坠的宅邸中走了出去,脸色不是很好看这倒不是因为尘深的恶作剧,而是在那之后她和她说的话
“小孩子?”尘深显然不同于坠对于殇的描述“虽然这么说可能有些失礼,但是对我们这边造成损失最大的人,可就是炼皇梦魇了,这也能算是小孩子吗?”
“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我才说他是小孩子哦”坠离开了窗边,重新做到了她的位置上,而且摆出了女王坐姿
“为什么?我不理解”尘深摇了摇头,她觉得这是一件没有逻辑的事情
“唔,是的呢,让我想想怎么和你说你才能明白哈.....”坠点了点头,然后就不再说话
尘深看到坠这个样子,心里也有些发憷,她害怕自己触犯到了坠的禁区
别看平时坠好像很平易近人,但是在民间传说中,坠是一个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人,真正意义上的不择手段
那样的话,如果惹怒了她,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事来
“我这么和你说吧”良久的沉默后,坠终于再次开口对尘深说道“举个例子吧,你现在抛开一切因素,想象这么一副画面,画面中有一个很小的孩子,一个小孩子玩的皮球,和一个银行,嗯...里面有劫匪,大概这样”
“哈?”尘深被坠提出的这几个要素弄蒙了,什么玩意?小孩子在被抢劫的银行门口玩皮球??这什么东西
“劫匪穷凶极恶,手上有枪,然后神经也处于紧绷的状态,然后这个小孩的皮球滚进了银行里面,你觉得这个小孩会怎么做?”
尘深简直哭笑不得“我现在不是不知道小孩该怎么做,我是不明白您想表达什么啊......”
“你回答我的问题不就好了嘛,反正最后都得给你解释”坠摆了摆手,示意她别废话
“那您直接告诉我不是更快吗......那小孩肯定要进去啊捡球啊,但其实您这个假说根本就不成立嘛,首先如果真的出现这种情况,那考虑到危险性,像警官一类的人他们就不可能让无关人员靠近啊”
“你还是没理解我的意思啊...”坠摇了摇头“而且我已经之前说过了,不考虑其他因素”
“那您的意思是...?”
“这个孩子的反应才是关键的,他没有理会那么多,就冲了进去,但是劫匪是穷凶极恶的,再加上神经处于紧绷状态,你明白了吧?”
尘深仔细的思考了一下,然后对坠说道“您是说,炼皇就像那个穷凶极恶的绑匪一样,所以他根本就不会在乎那些人的生命,就像劫匪并不在意那个小孩子的生命一样?这倒是可以说得通,也就是说他早已经失去冷静了,在这种级别的战争中,确实是一种想孩子的行为”
但是坠却一脸无奈“这都能给你扯得通啊......能不能简单点想啊...”
“......”尘深本来觉得自己考虑的够周全了,结果坠的这句话一下就把他的自信给抹灭了,和着自己辛辛苦苦考虑了半天,结果是想多了
“算了算了,我就给你说吧,看你怪辛苦的”坠叹了口气“哪有那么复杂啊,他就是那小孩子,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顾一切,不择手段,这难道不是只有小孩子才能干出来的事吗?”
“那您的意思是......”
“没错,他心中现在有一个目的,这个目的也许只有他知道,也许还有别人知道,反正我是不知道就对了,而他为了这个目的,才要去屠杀,才要去排除一切阻挡他前进道路的人......他只能前进,不择手段的前进”
尘深哑口无言,坠描述的活脱脱的就是在民间传说中的坠自己啊
“难道,他的这种性格...也是您......”尘深说道一半,停住了,她不再说话,因为她觉得现在说这话,实在是不合适
而坠看到她的反应后,则是给了她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尘深看到坠的这个笑容,知道她是时候退下了......
殇离开主皇塔后,回到了自己的研究中心
他没有理研究中心里面的所有人,无论是和他打招呼的还是找他处理项目上的事宜的人,这里面也包括被他拐带过来的龙牙
殇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做到自己的位置上后,仿佛十分痛苦一般的抱住了自己的头
突然,不知怎的,殇突然发狂一般把自己桌子上所有东西都推了下去,发出一阵巨大的声响
暴躁,暴躁,不知为何的暴躁
这就是殇现在内心中最为真实的情感,而且正如上述描述的一般,殇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何这么暴躁
根本没有理由,刚刚正是因为这种莫名其妙的感情,他才会做出那么反常的举动——去指责幻
虽然在他心中多少对幻的做法有些反感,但他却不想干扰和评论幻的做法
“只要他的做法不干扰我的计划,不对我的目的造成影响,那就随他去”这就是殇内心的真正想法
但现实是,怀着这种思想的殇却做出了与自己作风完全不同的事,这就很耐人寻味了
而殇现在最担心的事,就是幻会注意到这一点......肯定会注意到的,这对于殇来说并不是一个好消息
不,不是那么简单的“不是个好消息”,简直糟透了!
不管是殇,还是幻,他们都有一个在旁人眼里十分奇葩的怪癖——不喜欢让别人知道他们在想什么
当然,这并不是说他们不会同别人分析和解释他们的计划,而是永远不会和别人说出自己对计划的“解释”
这个解释是他们在制定计划时的想法,并不是在他们与他人解释时给出的那个解释
是的,这两个神经病每次制定一个方案或者计划,都要绞尽脑汁的想出两种以上的,对计划的解释,而且要做到天衣无缝
这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甚至还是一件掉头发的事情,因为要有足够的理由反驳各种不同意见,在这种情况下,原本的理由好像都无所谓了
但无论如何,真正的理由,只有那一个
殇忍不住咆哮,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呢?
“对了......她被幻派出去执行人物了,但到底是什么任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