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大法神那里，到底谈了些什么啊？”
不同于幻和雪，绯与殇两个人是真的去吃饭了，而此时，绯正一边对付着盘子里的牛排一边问道。
“哦？在意这个问题吗？我想想啊......告诉你有什么好处吗？”
殇露出了狡猾的笑容，单手撑着脸对绯说道。
“好处？我吃大蒜算不算好处。”
“......没什么，大概就是聊聊幻的现状吧。”
“幻的现状？他出什么事了吗？”
“你那么关心他干嘛？”
“不是问问吗...醋坛子啊你。”绯撇了撇嘴，好像对殇的敏感有些不满意“怎么说我认识他的时间也比你长多了...而且我还是他的死对头来着。”
“啊，死对头啊。”
殇叹了口气，他当然不是吃醋什么的，他只是不想让绯因为幻的事情而过多的担心。
自从有了“画风”这个能力，绯会无意识的对接触到的她所在意的事情进行解析，这会把她搞得很累很累。
当然，这只是对于普通人来说。
如果是要把画风的能力加于幻的身上，那么她就不只是很累了......如果搞不好的话，她甚至会精神崩溃走火入魔。
这并不是贬低，只是就客观事实来说罢了，幻的思路殇都不敢说自己能参透绝大多数，跟不用说是绯了。
他之前只是赌博一般的，赢过了幻一次，虽然有实力和运气的两方面因素，但倘若这两种因素任意缺少一点......
没有人能够将另一个人的思维完全参透，所以这里才会用绝大多数思路。
再进一步想，虽然方向不一样，但是幻和殇都在追求一种名为永恒的东西，结果一样所以他们至少有一部分的地方是相同或相似的，如果他们想要看懂对方的思维，只需要用这一小部分展开思维，排除万难总会找到那部分的。
但即便如此，殇也只是赌博赢了一次而已。
这份近乎疯狂的执念，如果让绯承担起来，那结果......至少不会是殇愿意看到的。
“你是不是在担心我啊？”
绯沉默了一会后，带着笑容问殇道，她隐隐约约察觉到了殇在担心什么。
“啊，没有，我只是在想怎么样才能骗你一个吻，话说你要不要留点长头发？这样才像理想中的公主啊。”
“哦？那我留那个人的头发，你也不会介意吗？”
“......”
“...别生气，我不该提她的。”
绯看到殇沉默了，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立马道歉——没人能在殇的心中留下和坠一样的分量吧？
“.......不，如果你想留的话，那就留吧。”
殇叹了口气“强行瞒着你，可能也不太好吧，我只告诉你一部分好了，这样呢能满足了吧？”
本来绯想说“就告诉我一部分这也太过分了，这不是勾起我的好奇心吗？我更难受了啊！”但是刚刚她已经在雷区跳芭蕾了，所以现在已经不太敢再皮了。
于是她点了点头，聚精会神地听殇讲述了起来。
“你之前也看到了，幻的那份力量...他黑化的时候你也在场。”
“黑化这个状态，无疑是强化了幻这个人本身，毕竟黑化强三倍嘛，但是就像那些王道剧情里面的情节一样，黑化必定会给幻带来些限制嘛......”
殇起身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座位，接着说道“然后据我这边获得的情报，黑化这个东西，根据使用者能力的高低，会有不同程度的副作用，能力越高副作用越小.......换句话说主皇的能力越强，越能抵抗黑化带来的副作用。”
“那，幻的副作用有多大？”
绯问道，她当然不会以为幻完全没有副作用，一个是之前殇说这份副作用已经给幻带来副作用了，另一个原因是因为她还没有天真到认为幻是最强的主皇。
“我可以确切的告诉你......很大，至少是顶级副作用一级的，虽然可能不是历代主皇中副作用最大的，但也绝对能排进前列。”
“......哈？”
绯愣住了，她没想到会是这样，本来以为中等的副作用就差不多了，但谁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
“幻很强，甚至有祈愿永恒的夙愿，但，事实就是如此。”
殇叹了口气“一般的副作用分为两种，一是对于肉体之上的限制，二是对于精神上的限制......幻同时接受了这两种限制。”
“精神上的限制让他很难感受别人的情感，几乎变成了一个理性的机器；而肉体上的限制......现在的他已经无法使用十二天使了。”
“什...怎么会，也就是说，幻是历代主皇中......最弱的一批次？”
“那不可能，幻在历代主皇中的实力能够派的上前列，因为一般的主皇根本认识不到有黑化这一层的存在。”
殇摇了摇头，否定了绯的想法“但也仅仅是凤尾而已...或者，也有可能是因为幻蜕变的时机不对吧。”
“他这个人最恐怖的地方，就是深邃的大脑......可能你听到这个形容会觉得很奇怪，但这并不夸张，他的脑海是名副其实的‘海’，无比深邃的海底有什么，谁都不知道。”
“正是以此为保证，只要不停止思考，幻每天都能变强，如果是现在的他进入黑化的状态，恐怕会好不少吧......但没有如果。”
“也就是说...是我们拖累了幻吗？”
绯在桌子底下攥紧了拳头，那种不甘再次爬上了心脏，如同要从内到外把她撕碎一样。
“如果他或我会有这种想法，那就不可能坐在这个位置上了。”
殇从桌子底下拉起了绯的手，这让他的姿态多少有些滑稽“这是他自己的选择，亦或者......是星的指引。”
“星......对了，星属性，那个星属性到底是什么，额，不对，我是想问....”
“你是想问星属性对我和幻有什么影响吧？”
殇接下了绯的话题“我只能说我吧...星属性其实和永恒一样，即使我们都有这份力量，但使用出的结果也是截然不同的。”
“对于我来说的话，星属性给我带来更多的，大概就是对世界的理解吧，这份理解或多或少对我追求永恒有一定的帮助，但最后我还是失败了。”
“而失败的我......老实说吧，我已经很难操纵星属性了。”
“诶？”
殇看着绯错愕的神情，微笑着点了点头“是啊，我以前只能在短时间内使用三次星属性的招式，但现在用一次也很勉强了......说到底能够使用星属性，本来就是在创造一个‘无’，用十一种属性创造一个不存在的属性。”
“而还存留在我体内的‘无’的力量，与其多少有些冲突吧......大概如此。”
绯稳固了一下呼吸，这些东西的汲取让她需要缓一下才行“......那，这个项链，到底是什么？”
她其实是想转移一个话题，让自己平复一下，但绯不知道的是，这才是殇最不愿意回答的问题。
“突然问这个...我话还没说完呢。”
殇搪塞了过去，并没有给绯任何机会接话“你不是问星属性给我们带来了什么吗？即使我刚刚说我只能说我自己，但其实我...有一个想法吧，关于幻的星属性。”
他微微停顿，仿佛在做心理做足了准备一样。
殇轻轻吐出一口气，对绯说道“星属性给幻带来的，也许是关于世界与神......亦或是永恒这件事本身的理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