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族古历3009年,被人类奴隶数长达千年之久的“鬼族”,在年仅103岁的鬼族新任鬼王“灼炎夏唯”的带领下,起兵反抗,展开了数十年两族的战争。
在人类3015历年,人类族制作出一种特殊的的兵器,这种材质的剑,可以彻底杀死鬼族的细胞,令其无法再生。
这种武器被人类命为“圣武”
而剑的主人,应王族的命令,将其赐给人类的最强“勇者”战帝二世·佐天·芷兰。
在武器与人数极其悬殊的情况下,鬼族由前线转至边城,又从边城,渐渐退守至血族的庇护所“旧都”
人类历3017年,“旧都”被人类勇者单枪匹马攻破,城内鬼族百姓无一幸免,被人类族的圣武军团斩于刀下,化为了灰烬,而鬼王——灼炎夏唯,也在连续作战数百天的疲劳状态下,不幸被擒,秘密处决。
自此,人类族与鬼族的跨世纪大战,自人类胜利而圆满结束,鬼族勉强残留下来的族人,混入了人类的城池中,靠着控制较为明显鬼族特征勉强度日。
————————————人类城内
人类外线城池,由缇林森林特产“银石”制成的铁塔深处,囚禁着鬼族曾不可一世的鬼王“灼炎夏唯”
此时正被特质的锁链,无时不刻的灼烧着肉体,这种材质的锁链不会伤到鬼族,却足以使其陷入无尽的痛苦,意志力弱的鬼族或许被拷上不到十秒,便会疯掉吧。
铁塔的窗外的风景很美好,无穷无尽的壮丽森林,充斥鸟鸣,与花味浓郁的花原,与塔内景象完全的呈两幅面孔。
塔内——淡灰色的墙皮脱落,不到十平方米的地方,仅仅只有一堆干草可以取暖,压抑的无法再压抑。
鲜血不停的从锁链上滴落,地面已经染红了一片,还有不少已经褐色,属于夏唯的鬼族双角已然被截去,较为明显的鬼族特征,仅剩的那如水晶般明亮的血色瞳孔,现已然没有了焦距。
消瘦的女孩子身体,似乎已经没有灵魂存在,只剩下一具憔悴的空壳。
这种状态已经持续了几十年了,夏唯似乎在以自己的方式,持续休眠着,对她来讲,休眠没有痛苦,发呆也是,只是很悲伤,悲伤的不知去哪里找回曾经的自己。
变得胆怯,变得懦弱,失败的苦痛,令她的精神无法再支撑压力,就好像卸下了一担重负,沉沉的睡去,是对忙碌的自己,再好不过的赏赐。
塔的门缓缓的推开了,一缕阳光轻轻的抚摸着夏唯的脸颊,虽然脸颊依旧苍白,被囚禁了太久的夏唯感受到了阳光,迷离的眼神渐渐恢复了高光。
血红色的瞳孔重新变得贪婪,尽情的呼吸着从室外贯进来的新鲜空气,过了好久,才意识到室内似乎多了一个人。
夏唯环绕四周,离她不到四米的石墙旁有一处通道,她起身向着通道处奔跑,却在离通道30cm处停下。
她才想起来,自己被这碍事的锁链拷住了,而仅靠自己这点残存的魔力,似乎是没办法摧毁这锁链的。
她抬起头,眼神早已没有以前的那种威严存在,只有千远万里的距离与防备,甚至是胆怯,瘦小的女孩子肩膀瑟瑟发抖着。
她巴不得将自己砌进墙里,这样,或许会有着身为女孩子最基本的安全感。
呼——
她听到飓风呼啸,黑色的羽毛从穹顶飘落,落在了夏唯那并不柔顺的银发上,角的伤口处隐隐作痛。
一双细嫩的小手将夏唯轻轻的揽进了怀里,奇怪的是,明明很陌生,却有着无比的熟悉的亲切感,说不上来的,油然而生的安全感。
虽然很奇怪,但此时的夏唯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当务之急,是想办法脱离这个怀抱,经历过无数次背叛的夏唯,无法去相信一个陌生人。
怀抱的主人,似乎感觉到了夏唯,对于怀抱的抗拒,以及强烈想要脱身的意念,似乎感到很不满意。
又一次的,牢牢的抱紧,指尖抚摸着夏唯的脸颊,一遍又一遍的擦拭着苦干的泪痕,想要去掉脸颊上的杂质。
“有些..疼....”
夏唯微微挣扎了一下,手指擦拭着脸颊微微有些刺痛,病态的皮肤顿时变得潮红,或许是细嫩的皮肤被指甲磨伤了吧。
她似乎微微愣了一下,好看的脸颊上泛起一丝笑意。
“所以接下来,我要怎么处置你呢?鬼王小姐”
夏唯的身躯猛然颤抖了一下,随后眼神迷离的躺在了怀抱里,轻轻的含住了食指,用牙齿咬着,**着。
“不能放过我吗”
夏唯不自觉的缩了缩身子,将脸颊完全埋进怀抱中,祈求般轻声呢喃着,语气软软的,非常的悦耳。
“你觉得呢?”声音的主人冷冷的说道,语气变得冰冷,空气仿佛下降至了冰点。
“可以吧”
“不可以”
看起来是一个很不好相处的人啊”不过也不至于刚见面就要取我的性命吧。
“如果可以把她砸晕就好了”
夏唯有些恶劣的想道,这种性格...或许是常年待在压抑的牢房中导致的吧。
但在下一刻,夏唯突然轻轻的笑了起来,没想到明明几十年前就已经该死掉的我,活到了今天,却还是迎来了终结...
多么无聊的人生啊,自己一切仅仅在一瞬间就失去了,勇者夺走了她的全部,家人,家乡,朋友,以及与人类抗衡的资本。
所有的努力...所有的....
一切都被夺走了,就好像是上天的安排,世界终归容不下鬼族这个小小的族群,哪怕是容身之地,栖身之所...
“我想知道你的名字,在死之前...谢谢你的拥抱”
夏唯抬起头,正式的看清了她的长相。
冰冷的淡蓝色瞳孔,配上那瀑布般倾泄着的紫色长发,充满着怜爱的表情,丝毫掩盖不住那直击灵魂的杀意之心,仿佛自己再多活一秒,也是一种罪过。
那种恨意...简直是自己对人类恨意的程度的基础上,又一新高度,难以逾越,难以模仿。
猩红的血液顺着夏唯细嫩的皮肤上滑落,形成了一道蜿蜒的曲线。
嘴角微微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