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回来的这么慢，我等了一下午。”心匠看了看怀表。
“刚开始没明白怎么抓史莱姆，而且还有一些史莱姆会逃跑，所以废了一点时间。”宁致远满头大汗地说道。
“你们这史莱姆抓的有些多啊，超出了我的需求。”心匠打开装史莱姆的容器，仔细地看了看。
“啊？那不是白抓了那么久。”沈月听完后感觉自己在浪费时间。
“没事没事，多多益善，我给你们多一点回报就好了。”心匠摆了摆手。“一起去吃饭吧，晚上我们泡泡温泉，顺便探讨一下人生，走的时候给你们报酬。”
“温泉！”两个疲惫的灵魂一下子愉悦起来。
“但我是女的啊。”沈月发觉了不对劲的地方，总不能两个男的和一个女的泡一起吧。
“没事，有好几个温泉，一人一个都可以。”心匠笑着说。
“好吧。”沈月放心了。
……
心匠做的饭菜十分丰盛，有烤的外焦里嫩的肉类，上面洒满了孜然和芝麻。还有一些不知名的野菜和蘑菇熬成的鲜汤，一股股热气扑面而来。
佳肴摆在小木屋外的石板桌上，凉风习习，吹动了女孩柔顺的发丝和淡白的裙角，却吹不动两个男性的头发。
“大叔，你叫亨利？”沈月啃着烤肉说道。
“那是姓，我来自一个贵族家庭，你可以叫我威廉。还有我才24岁，还年轻。”被叫做大叔的心匠解释并抗议道，然后咕噜咕噜灌了一杯葡萄汁进嘴里。
“哦，二十四不小了……”沈月想了想，在现代的父母眼里结婚越早越好，现在是中世纪差不多，应该更早一些。
“你怎么和那些老太婆一样烦人，远离俗世就要远离红尘，明白吗？”威廉皱了皱眉头，用怪异的眼神看着沈月。
“大叔……我敬你一杯。”宁致远想了想言辞，便如此说道，双手拿起葡萄汁，移向威廉。
“我说过了，我不是大叔，叫我大哥。还有不要这么拘谨，我不喜欢太在乎礼数。来，我也敬你一杯。”威廉单手拿起粗陶杯和宁致远干杯，杯子撞击发出厚重的声音，些许深黑色的果汁溅落在桌上。
“呃……大哥，你能不能讲一下这个世界厉害的人有多厉害。”沈月啃完了烤肉，开始埋头喝葡萄汁，喝完后便问威廉。
“这样才对嘛，这个世界上最强除了魔王应该就是魔族之王了，魔族之王因为达到了一百级，已经具有了神格，可以使用神技，不过也就一两种，历史上最多出现过同时拥有两种神技的魔族之王。一项能力是时间迟钝，另一项是预知未来。”威廉开始侃侃而谈。
“这怎么打？时间属性也太恶心了吧。”沈月吐槽道。
“活活耗死的，当时她为了给魔王争取时间，孤身一人和八个勇者打，尽管她的能力很强，但她的魔力是有限的，神技的消耗比平常的能力消耗更大。王国总共损失了五名勇者才踏平魔王殿，魔族之王杀死了四个，魔王的追随者换掉一个半，让一个人断了只手。话说回来，这两位都对魔王都挺痴情的，也不知道那样的渣滓为什么会有人喜欢。”
“魔族之王女的？那个魔王干了什么？魔王还能有追随者？”宁致远问。
“魔族之王是女的，那个魔王杀死了当代圣女，还把她肢解了，同时毁灭了好几个领地，没有一个生灵活下来，哪怕一只猫咪也被他碎尸万段，你说他是不是变态。”威廉说完话后喝了一口葡萄汁。
“魔王可以和愿意成为仆从的勇者签订主仆契约，签订契约的勇者就会成为他的所有物，可以为所欲为。契约有时候挺可怕的，特别是在有命运之力的加持下。”威廉补充道，说完时耸了耸肩。
“那为什么人族与魔族不能和解呢？有些高阶魔族应该有智慧吧？”宁致远问道。
“几千年的恩怨怎么可能那么容易解决，这需要双方达成互相谅解。事实上，双方都没有错又都有错，因为双方都是为了生存，但是为了转嫁自身的风险而进行扩张，是极其不正确的。以前的魔族如此，现在的人族也是如此。战争一旦开始，除了通过战争，否则就无法停息。”威廉晃动杯子里的葡萄汁，然后又抿了一口。
“所以只可能一方被消灭？”沈月问他。
“……不，也可能是双方统一。”威廉沉默许久后否定了沈月的观点。
……
三人沉思了许久，没有人去动饭菜。
“那你觉得谁的胜算更大？”沈月抬起头，用澄澈的双眼看向威廉并问道。
“当然是命运神教。”威廉想也没想便脱口而出，还捋了捋自己的刘海。
“你是觉得王国只是教会的傀儡？为什么你那么肯定就是命运神教？难道他们有什么凭借？”沈月像机关枪一样向这位知无不言的七星大人又问了三个问题。
“废话，连宰相、财务大臣、教育领导、冒险工会首席等重要职务都是枢机主教，王国也只能是傀儡啊，但是教会也不好意思和王室撕破脸皮，王的命令大多都是被认真执行的。教会有三件神器，还有无数的神职者和信仰者，异端裁决所也保证了人民的思想不会偏离他们所想要的，信仰也就更加纯粹强大，神明也会更加强大，神明就会反哺给神职者，良性循环。这些使得教会变得强大。而魔族仅仅只有强大的单位个体，并没有打持久战的充足资本，所以每次魔族都是靠碾压的力量与迅疾的速度来获取领土的。而且魔族没有纯粹信仰的神明，这导致了他们神职者的大量缺失。”
“你能不能讲讲当初大战教皇是怎么解决魔王的？”沈月戳了戳威廉的肩膀，然后好奇地问道，毕竟前辈的打架经验丰富，适合我们年轻人的学习。
“可以啊。”威廉一下子从醉酒中清醒了一些，开始讲述。
“据说他的巅峰战力能一刀斩落魔族之王的首级，甚至有人说他已经能够成神了。”教皇的传说已经被传得神乎其神、吹得天花乱坠了，沈月听着故事，感觉一点意思都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