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完美犯罪 二
然而，事情并不像伊芙琳想的那样，剩下的所有的调查组成员都被成功召集了。
他们表情各异的站在自己面前。伊芙琳仔细打量着每个人。
路易十一脸被惹毛了的猫的样子，看来对最近老是被人使唤来使唤去的非常敏感，而且多半不知道金在安已经死了。
李晓狼没有表情，和以往一样，看不出什么东西。
塞西则是看上去比较困倦，但除此之外没有不自然的地方。
伊芙琳的手指敲打着椅子。
直觉上，她颇为肯定内部是有问题的。没有跑，这是自信，还是更大的失误？
那么，来看看你在玩什么花样吧，鬼灯。伊芙琳笑了一下，
“李晓狼，你昨天晚上在哪里，在做什么。”伊芙琳好像很随意地问道。
“在研究所，和伊曼所长一起研究课题。”李晓狼平静地回答道。
伊芙琳当即打了个电话去验证。没有问题。
“路易十，你呢？”伊芙琳放下电话，眯着眼，微笑道。
路易十从她的笑容中感觉到了危险，但又逞强地说：“我、我，在宿舍啊！我还能去哪！不都被你们监视了吗！保安大叔肯定看到我了。”
“这样啊……”伊芙琳又打了个电话，让人去核实。
她放下电话的时候，面向鬼灯，忽然突袭道：“塞西，金在安是你杀的吗？”
伊芙琳盯着她，微笑着。
她的眼睛已经变成了金黄色的兽瞳。
塞西一时间沉默了。
“回答我的问题，金在安是你杀的吗？只能回答我是或不是。”伊芙琳强调道。
“不是。”塞西回答道。
伊芙琳露出意料之外的表情。
脑波……没有问题？没有在说谎。
她的微笑僵硬了。
不对劲……伊芙琳觉得自己已经不会有所收获了。自己应该犯了什么失误，或是漏了什么东西……
难以琢磨……
路易十听到伊芙琳的问题后，楞了一下，插嘴道：“他……死了吗？”
刚说完，他的耳朵边就有什么东西呼啸而过，像子弹一样将他脑袋右侧的几许头发割了下来。
伊芙琳手镯上的宝石在慢呼吸，皮尔西斯系统正在运行着。
“金在安是你杀的吗？YES，or NO?”伊芙琳思绪被他打断，不耐烦地说道。又一根银色利剑已经在伊芙琳手边形成，漂浮着，随时准备出击。
空气浮躁。
“NO!NO!NO!”
妈的，一言不合就要杀，神经病啊。
伊芙琳只是为了制造突然性而已，这种情况下大脑的第一反应最为准确。
“下一个。”伊芙琳看向李晓狼：“问答我的问题。”
……伊芙琳之后的审问里，也没发现有人有问题。
所有人都有不在场证明。李晓狼在研究所，有伊曼所长作证。路易十在宿舍，有保安队长作证。塞西去做学生处的工作，研讨会的宣传，有爱丽丝作证。
所有人都没有在说谎。
不对劲，伊芙琳感觉到了挫败。
……
昨天晚上，“什么事？”在值夜班的麦加穿着白大褂在椅子上坐下，问道。
鬼灯带着愧疚将过程讲了一遍。
“杀人了是吗……”麦加用他巧克力肤色的手托着下巴想了想。
“抱歉。”鬼灯再次道歉。
“现在不是道歉的时候，过来这边躺下。”麦加指了指病床。然后他走到他的桌子前，从抽屉了拿出了一个摇摆球，然后拿出一张音乐CD，放进了播放器。
让人舒适的音乐缓缓而来。
麦加来到病床边，对着已经躺在上面的鬼灯说道：“先让心情平缓一下吧。”
“抱歉，添麻烦了。”鬼灯的表情不自然，似乎仍对自己的失误非常执着。
“别那么在意。不然你就没法放松了。”麦加一笑。
“来，看着球。”麦加把摇摆球垂在鬼灯面前。
……
“在证据确凿之前，还是不要先怀疑内部的好……”里森的声音直接在伊芙琳脑中响起。
不然这会带来更大的混乱，就像量子力学还没搞清楚，就准备推翻经典力学。
伊芙琳当然也知道这点。
可恶……她咬着牙。但这意味着，金在安白死了，就在自己掌管的城市里，不明不白地。
这不是完全被鬼灯玩弄在掌心中了吗。
耻辱。伊芙琳把拳头握紧了。
……
“当你听到‘继续调查’的时候，你的记忆就会回想起来。”麦加说道。
“3……”
“2……”
“1……”
“你们回去吧，继续去调查。”伊芙琳的脸色非常难看，挥手让他们离开。
办公室大门上的灯转向绿色。
“赢了。”鬼灯在背向伊芙琳离去的时候，露出了不易察觉的笑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