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仪式
一间古罗马风格的议事厅。这里的地板铺着浑厚的老旧白石,散发着历史的味道,大厅宏伟宽敞,天花板由几根大象腿粗的石柱支撑着,在北面,有一个铺着纯净白银的水池,旁边放着许多条荆棘鞭,和一根橄榄枝,而水池里装满了清水。议事厅的中心,放着黄金打造的圣火台,上面正燃烧着香木。
这是这个议事厅里唯一的光源。
这里聚集着十几个穿着白袍的人,正在等待着什么。
忽然,有门打开的声音,风吹进来,将他们的兜帽上的金丝滚边微微吹动。
从阴暗处,一个穿着金袍的人领着另一个穿着黑袍的人进来了。
金色斗篷的人在圣火下露出样貌。
米奇博士。他来到所有人面前,没有发出奇怪的声音,或是做出奇怪的动作,当他看向圣火时,面上带着几分尊敬。
米奇对身穿白袍的人点了点头。
“祭祀。”白袍人们回礼。
那些白袍人慢慢走到水池边,拿起了荆棘鞭,然后等候着。
“准备好了吗?”米奇问黑袍人。
“是的。”黑色的兜帽下发出声音。
“跟我过来。”米奇说道。
黑袍人跟着米奇来到水池边。
“仪式开始吧。”米奇说道。“各位白袍使者,开始净化。”
一个手执荆棘鞭白袍使者走到黑袍人的面前,扬起鞭子,一鞭子抽在他身上。
黑袍立刻出现了血污。“唔……”黑袍人发出闷哼。
后续的十几个白袍使者一个个来到黑袍人身边,轮流抽打他。尼克忍着疼痛,一次也没有叫出来。
米奇念诵着经文。
每人都抽过一下后,白袍使者们将染血的鞭子放在水池旁边。
米奇也结束了颂咏。
“把袍子脱下。”米奇对黑袍人说道。
黑袍人脱下黑袍,露出了他的样子。
尼克。
黑袍下面什么都没穿,尼克露出血迹斑斑的裸体。
米奇到水池边捡起橄榄枝,沾了池里的清水。“走过来。”
尼克表情坚毅,走到米奇身边,单膝下跪。
米奇将粘在橄榄枝的水撒到尼克的头上,三次之后,对他说:“去池里,浸泡圣水。”
尼克走进了清水中,将整个人都埋进水里。
血液扩散开来,把池水染上几分鲜红。
大概一分钟后,尼克站了起来,因为病毒的愈合能力,他身上的血液已经止住了。
尼克走出池水,米奇将白袍递了过去。
“恭喜你,成为‘理想国’的一员。”米奇他消瘦的脸这时才露出笑容。“过来开始第一次会议吧。”
“是。”尼克穿上白袍。
金袍祭祀和十几个白袍使者围在了圣火堆旁,席地而坐。
“昨天,”米奇开口了,“一枚‘核’从卫星地图上消失了。”
白袍使者们动容。
“这是第一次第一次有人能消灭‘核’,还不能确定是谁做的,不过,”米奇放缓语气,“肯定跟The Fool脱不了关系。”
“抢了无终书的男人么……”尼克说道。
“对。”米奇说道。当年一个夜晚,理想国从一个距今约两百年历史的印第安古遗里挖出了碑文和古书,刚挖出来时,没人意识到它是本天下奇书,只是做了很简单的文字记录,没有拍照,因为一些古书害怕闪光灯和红外线,除了自然光之外,都可能损害古卷。然而当晚就有一群人闯入遗迹考古队,抢走了古书。
那本书正是无终书,直到后来专家进行了研究,才知道那本书的重要性,可惜他们只做了前面几页的文字记录。
“如果是心武做的,那么心武想要干什么?”一个白袍使者说道。根据外貌描述,当年抢书的就是心武成员。
“这个还不能确定。”米奇说道。“但是,对我们来说,肯定没有好事。”
“为什么这么说?”尼克问道。
“心武是一个谍报组织,表面上。”米奇说道,“但是实际上,他们就是针对我们理想国的组织。暗地里,他们一直有意无意地对我们进行阻挠。或许是因为无终书的关系,他们每次做得都像是巧合,但是确实对我们造成了损害。”
“毫无疑问,他们知道我们的存在。”米奇说道。
“那为什么他们不向外界公开我们的存在呢?”尼克问道。
“呵呵,那样,就会逼我们提早实施计划,显然他们不想这样,我们也不想。”米奇说道。“成大事,必须讲究一发中的,只做万全的事情。"
“The Fool现在就是我们理想国首先要除掉的人。”
“可是,父有无终书,如果那本书真的是给人全知全能的书……”一个白袍使者说道。
米奇立刻说道,“算了吧,书始终是书,不是神,不可能全知全能。包括迪安一样,他也不是神,肯定有谬误。就像迪安刻在石碑上的预言,就有和现实出现差错的地方。”
“那块石碑现在还在那里吗?”尼克问道。
“对了,你还没有见过那块石碑。”米奇说道。“其实上面也没纪录什么了不起的东西……”
“上面写着什么,可以说一下吗?”
“可以,它之所以神奇,让我们理想国愿意接受这种天荒夜谈的预言,就是因为它经过鉴定确实是近两百年前的古碑,其次,它在病毒诞生之前就预言到了它的诞生。”
“上面用古英语和德语刻下了符合目前事实的预言:“春之不死·伊瑟拉;夏之无限·珍妮;秋之无间·约瑟夫;冬之终结·迪安。物有正反,事有始终,万物始于春而终于冬。以及后面两句字句不清楚的预言,……(字迹不清)刻,……(字迹不清)罚恶时。”
“预言的错误在于‘伊瑟拉’这个名字,春夏秋冬四个应该是对应四种病毒,约瑟夫和珍妮都没错,但是当年伊瑟拉病毒可不像现在这样叫,当年它的名字是马丁病毒。而且顺序上也错了,现在流行在世界上的是约瑟夫病毒,珍妮病毒从来没有流出去过。”
“那冬之终结·迪安呢?”
“马丁,就是伊瑟拉病毒因为意外已经失去,我们正在想办法重新制造,目前手里只有珍妮和约瑟夫病毒。至于迪安……”
米奇说道:“这个世界上恐怕没人知道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