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础刀法十三式其三,削刀式!
大跨步迈开右腿的一刹那,我的左腿迅速屈膝,身姿扭转,电光火石之间将长棍横举过头顶!用尽全身的肌肉猛然爆力!要将虎口撕裂一般向他的腿脚横扫而去......他瞳孔不可抑制地瞪大着,深盯其中,我看见了无比的惊恐。
疾杖如风,残暴地将紧贴的气流斩为两半,粘连着它的尖叫嘶鸣,势不可当!
“噼咔!”
这是我手中的长棍被折裂的痛苦呻吟,当然,也有可能是他的腿骨,只不过我没有那般探查的实力,只知道他已经失去了平衡,向下栽去。
“啊!!!!!”
被我这全力一击所命中,他所承受的痛苦不会轻的。但我,依然不会停手!
从他身下扫过的长棍顺势轮转一圈,再次回到了被我高举头顶的一端,但这次,是直直地向下劈去!直奔他的头颅!
“噼啪!”
这清脆的击打,依旧是百分百地完美命中。纵使长棍不堪重负,几欲震裂,这也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哪怕就是断掉了,我还依然可以继续使用。
抬起棍尖之时,上面的一片殷红,正向我张牙舞爪地昭示着我那心中暴戾的邪恶。
他痛苦地在地上扭曲着,颤抖着。捂着,按压着脑门上的血如泉涌,用那模糊的双眼,绝望地看着手上那沾染着自己的血液和我面无表情的脸,以及,越放越大的断杖。
但他是不会甘心的。
他要站起来,用那暂且完好的一条腿和双臂挣扎着,颤颤巍巍地,顽强地撑着地面,用尽全力也要站起来。
“草**!我......杀了你!混帐!”
言毕,他从裤兜里掏出一把折叠匕首,不由分说地就抡起大手向我刺来。
“不错嘛,还有余力,只不过这话去跟医生说吧。”
我轻轻揉活着手指,不紧不慢地向后退了两步。只是一声嗤笑,果断起手。
基础刀法十三式其五,抹刀式!
长棍尖端在空中拉过一道短狭的弧线,调整至最坚固的防御姿势稳稳地格挡住了他突袭而至的手臂。我面不改色,再次将肢体迅速调整至最合适的攻击阵位。
正所谓静若处子动若脱兔,接下这一招的我顺势而为,闪身一退,借势轮转一圈向他的臂关节全力劈下,这一击下令人牙酸的轻微碎裂声毫不意外地响彻了我们的耳边。
我依旧不会托大,没有任何思考,仅凭着肌肉记忆一般岔开双腿,稳住下盘,配合着腰间的肌肉再次抡起长棍滚转到位,毫不犹豫地向上挥出一记斜撩,若是慢放,可以清楚地看见他的肚子受巨力击打的变形过程。
最后,我擦身而过,任由棍势带动我的臂膊转身至他的背后,瞅准时机对着他的肩膀就是一记甩劈。
“啪嚓!”
他不堪重负地倒下了,我的长棍也不堪重负地断掉了。
“啊!!!!!我的手!我的手!我的......呕!。”
此时的他就像一只被烫熟的虾米,全身红的可怕,万分痛苦地抱着自己的肚子和腿脚蜷缩着,颤抖着,口吐白沫......其腹部不受抑制地痉挛着,像是强忍难耐地要呕吐出什么东西,不由得让我厌恶地退了两步。
就算再厌恶,也得把他的手脚绑上,不过这倒说来也讽刺,用的绳子就是他带来的。
“继续啊,继续,你不是很能耐吗?啊?继续啊!”
我拎着剩下的半截棍子,有节奏不紧不慢地拍打着他的脸。
“你......!你敢......!你完蛋了!小子......!得罪我......就是得罪基金会......。咳咳咳!你以为你会有什么好下场吗?”
“是吗?”
我暂且一笑,随即一棍子抽在他的脊椎上。差点没把他隔夜饭都呕出来。
“我管你什么勾八基金会?很厉害吗?厉害又怎样?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你知道你这样没这个能力还敢嘴硬的人都是个什么下场吗?”
我越说越暴怒,越说越兴奋,手中的短棍更是毫不留情地往他身上每一处完好的部位狂轰滥炸般使劲招呼。打得他嗷嗷直叫,汗如雨下。
“不得不说你们的眼光可真好,但打谁的主意不好?打到我的头上来了?呵呵。”
“你......再打......试试?......呕......!咳咳咳咳!”
他孱弱的呻吟声,无时不刻地在展露他的虚伪和色厉内荏。
“看来,你是真的不知道什么叫人为刀俎,你为鱼肉是吧?”
我一把揪住了他的头发将整个头拎了起来,让他那血肉模糊的脸对准熊熊燃烧的大楼。
“你说,如果我现在把你扔进去,你会不会被一氧化碳毒死,然后窒息,接着被烤得金黄酥脆,最后发黑变焦不成人形?反正这里的监控也没电了,我做这事不是方便得很?”
“......。”
“继续跟我犟啊!?你的胆子呢?你的基金会呢?嗯?说啊?”
“......。”
“其实你要这么想,你们现在已经犯了投毒罪,盗窃罪,纵火罪,爆炸罪,绑架罪,数罪并罚,肯定是死刑了。我不过是让你早点去见阎王而已,结果都一样的,不是吗?”
“......。”
“打死不说话?忍气吞声了?还是服气了?不管怎么样,唉,这就对了。”
我半蹲身躯,微笑着注视他痉挛的脸。
“给你三分钟时间,告诉我你知道的全部。”
“......。”他还是默不作声地躺在这地上,良久,发出一声嗤笑。
“呦呵,我觉得你也不是这样顽强的人吧?这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你还跟我装哑巴是吧?行啊,那就让我来看看你的觉悟?”
我二话不说,拎起他身上的绳子便向着大楼拖去。
“可惜啊,要没遇上我,说不定你真的可以得手,然后逍遥自在,买别墅,开豪车,去会所玩陪酒,夜夜笙歌......但是嘛,世界上没有如果。”
“......。”他失神了一瞬间。
“这里就是你的归宿了,最后看两眼吧?”我的语气变得如西域寒铁一般冰凉。
“......你不敢这么做......。”
他忽的笑了,虽然鼻青脸肿,好似不成人形,但还是能看出来,笑得很惨。
“为什么不敢?”我忽地来了兴趣。
“因为我死了.......,就没人能给你......找女朋友的线索了......嘿嘿嘿,你想想?......要是他们很久都联系不到她的家人......保不齐就会撕票......再顺便......嘿嘿嘿,孤男寡女的,做点什么......也未尝不可是不是?”
他确实很聪明,吃准了我“不敢轻举妄动”这一点,还在这个节骨眼上给我施加激将法,激我少年人的心气......从而找寻我的破绽,反客为主。
“我承认你说得对,杀了你线索确实会断,但是......,”
我愈加抓紧了他身上的绳索,做出了抛出的预备姿势。
“谁告诉你,我现在不知道她的线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