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随你怎么说也好。你又是谁,我做什么,和你有关系么?”沁罗扭头说道。
“我,我是……你没必要知道。”在知道了沁罗竟然有着这样低劣的思想,我已经没有救他的必要了,我能挽救他一次,却无法拯救他如此堕落的内心!
沁罗,你身为先知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气呼呼的离开了牛棚,至于杀死那头妖魔,只能说是我随手帮他而已,从此,恩断义绝。
我出门前最后说:“那胖妖魔身上还有许多钱,你喜欢的话就去拿吧。”
令我没有想到的是沁罗竟然毫不犹豫的趴下去摸索妖魔的口袋找钱。
我实在绝望,毅然离去。
走到酒吧门口,正遇到两个妓女骂骂咧咧的出来,看来是价钱没谈成,我于是悄悄跟在后面,她们应该是打算回妓院,我就跟上去混入妓院找出那男人的女儿,救了她尽快得到罪玉,离开这个令人难以忍受的地方。
跟着这两个妓女在破旧的石子街道上穿行,果然,她们转入一条暗巷,进了一处外面挂着暧昧纱帘的石头房子。
我偷偷超里面的张望,都是些穿着暴露的女的还要一脸好色的男子,雄性妖魔。
我看了一眼就羞红了脸,这些家伙在大厅里就如此放荡,叫我如何走的进去!而且我一个女生也不可能就这样走进妓院。
我先记下这里,晚上再来查探。
我回到酒馆,带着兜帽在角落里随便要了点热咖啡和面包,等到晚上天黑之后,再次前往妓院。
此时,妓院里面灯火通明,各种令人听了心神不宁的叫声,真是绝对不适合我踏足的地方。
我轻盈的翻过围墙,绕到后院。
之间后院角落里,竟然有一个冒险者站着让一个妓女跪着给他……
我吓得赶忙躲进岩石房屋和围墙之间的狭长一道,真是的,这些家伙怎么到处这样子!叫我如何查探?
就在这时,我听到我头顶窗口,传来女性的声音,这声音我一听,就敢知道了,这声音主人蕴含的灵魂波动,是那中年落魄男子的女儿。
我的身材够高,轻轻一踮脚就看到窗子里面的情景。
那是一个昏黄老旧的小房间,房间里有两张小床和一些破旧的木头家具,一盏油灯在木头柱子上挂着忽闪忽闪的燃烧着。
一位金色卷发扎在脑后的大脑门女子,有着和她父亲一样深邃的眼睛,她穿着比较庸俗的粉红色裙子,露着大半胸部,但看上去还是比较稚嫩。
而房间里还有另一位女子,身材高挑,却十分娇柔,皮肤白芷细腻,有着一头黑色的长发,一张光洁柔美的脸蛋,大大的却略显忧郁眼睛。
女子一身简单的圆领白衣和黑色丝袜,却显得超凡脱俗。
男子的女儿对那女子说道:“渚姐姐,你,还是不愿接客么?她们告诉我说,今天是最后期限,如果你还是不答应,恐怕他们就要对你不客气了。”
“……”这名被叫做渚的少女却只是看着油灯发呆,没有回答。
“渚姐姐你是不知道他们的厉害!他们会打你的!”
“蜜儿,你不必劝我,我绝对不可能答应的。”
原来那男子的女儿叫蜜儿,好吧,我一旦摸清这妓院的底细就救你出来。
“渚姐姐,其实也没有你想的那么讨厌,习惯就好了,只要闭着眼睛,一切就都会过去,还能赚很多钱……”
“闭嘴!”渚一把将台子上的茶杯摔道地面,“怎么可能会习惯!怎么可能会过去!”
感觉渚发火了,有些歇斯底里又无助,蜜儿只得退出房屋。
我也默默的在阴暗的角落蹲下,现在人太多,等深夜大家入睡了我就行动。
只是,觉得这位叫做渚的少女,看上去年龄和我差不多,倒是给我一种和绯音姐姐有那么几分相似,但要比她小一点的感觉。
要不要顺手也救了她呢?
我在墙根下潜伏了好久,直到深夜。
只听吱啦一声,门又开了。
难道是那些家伙要来强迫渚?看来我现在要行动了么?
但是窗口传来的却是那个非常像女孩子的男孩子声音。
“小渚,你,今天也没事吧?”
是沁罗?
我抬起头,偷偷看去,只见沁罗头发凌乱,衣衫不整,就连走路似乎也有些不稳,扶着柱子说话,但他看向渚的眼神却是闪着光,这种光,我再熟悉不过,是那种对着自己暗恋的女生,敢爱不敢言的光。
渚默默的摇头。
沁罗似乎送了一口起,尽管看上去他十分虚弱无力,憔悴,甚至嘴角还有淤青,但他却露出一股说不清的笑容,对着渚说道:“小渚,你不用担心,我和他们说好了,只要,我每天赚到双份钱交给他们,他们就不会逼你接客了!然后,你就当在这里度假就好了,嘻嘻嘻。”
“度假?”渚看都不看沁罗,低着头说道:“沁罗,你说的,一点也不好笑。他们每天给你的金额要求都在增加是么?你回来的,也越来越晚,越来越……”
“嘻嘻!没关系的啦!我的身体好的很,再多做几个客人也没事!哎呀,就是腰有些酸呢,嘻嘻嘻,小渚,你放心吧,我没事的!就像一件普通的劳动一样,不是么?”沁罗笑着说道。
“沁罗,谢谢你,但是,到此为止吧。”
“哎?为什么这么说?我还可以去接更多客人,就算他们提高目标我也没问题的!小渚,我可以坚持下去的!”
渚却摇摇头:“我不值得你为我做这么多。我们,只是偶然分到一个房间,你没必要这样对我?”
沁罗的笑容一时间变成了苦笑,他无力的侧身坐在床边,说道,“偶然么?……也是啊,不过,说不定我只是想要多赚钱,给自己找个理由呢?说不定我是担心你真的接客会抢我的生意呢?毕竟你这么可爱……”
“不要说,这种形容词从一个娼年嘴里说出来,很恶心。”渚眉头微皱,身体往床内侧侧身过去说道。
“哎?”
我感到沁罗的灵魂深深的刺痛了一下,他的笑容强硬了,脸色一瞬间变得犹如石灰一般阴郁,但很快又恢复过来,继续一往情深的看着小渚:“也是呢!我自己都感到……很恶心呢……嘻嘻。奇怪,为什么我要笑呢,那就说明我是在开玩笑,你忘记就好了,忘记就好了啦。”
“沁罗,我想要逃出去,你,能帮我么?”小渚忽然抬头说道。
“哎?”沁罗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