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张信纸开头便道:亲爱的奥利弗·蔡文先生,您的父亲约斯特·蔡文在弗洛曼会战中牺牲,您的母亲丽萨·蔡文下落不明。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奥利弗自然也是常人,看到此处,不禁泪如雨下,但也只能忍着悲伤看下去。
忽略信中杂七杂八的安慰,奥利弗直接看向了信中的最后一段——因此,根据现行的《牺牲军人补偿法案》及《大青保险法案》,我们应赔偿您两万大青币整,支票附于信中。
奥利弗读完了,于是将这张信纸塞回信封中,拿出了另一张信纸。这张信纸上写道:
亲爱的奥利弗·蔡文先生,
由于您已经失去了双亲,您在大青的有关法律中已经被认定为孤儿。并且由于您没有血缘较近的亲戚,根据相关法规应进入福利院。但是很报歉,根据大青国家统计局的统计,像您一样的人太多了,且您的排名比我靠后,所以我们无法安排您进入福利院。在此我们向您表示万分的歉意。
……(一大堆不知所云的官方用语)
所以,我们出于人道主义的精神,决定给予您免费且免试就读陂南国立学君字院的资格。顺带一说,获得这个资格的概率只有0.007%,所以我们也要在此祝贺您。还有,鉴于您离入学还有两年,我们还将给予您两千大青币的生活费,现金附于信封中。
祝你好运!
除此之外,没有别的了,包括信封里。
这可能就是所谓的祸福相依了吧?在奥利弗看来,这简直是瞌睡时有人送枕头!他突然感觉他父母的离去也没那么重要了,不过只有一会。
至于为什么?奥利弗根据他上一世的经验,读书是改变一个人的命运的最简单的方式,更别说从这个陂南国立学君学院出来的人了。去那里,奥利弗可是想都不敢想啊。
而剩下的信纸,奥利弗也就没什么兴趣看下去了。于是便将这张信纸塞回了信封里。
“怎么了?”汤姆关切地问道。毕竟此刻的奥利弗脸上还有淡淡的泪痕,眼圈红红的。
“呜……我父母,牺牲了……”奥利弗一听到汤姆说的话,眼泪便适时地从眼眶中流出,故意装作悲伤的样子。他也知道,该装的时候当然还要装一下。
“什么?对不起,听到这这个消息我也很难过。”听到奥利弗说的话后,汤姆连忙表示惊讶与难过,但很快又说道“既然你的父母都牺牲了,你一个人肯定很难过下去吧?要不和我一起过下去?”
“好啊好啊!”奥利弗仔细一想,这正符合他现在的情况,便答应下来了。
“那我们就回去吧。”汤姆随即说道。
“好的。”
于是,奥利弗最后回头看了一眼曾经温暖的家,便头也不回地跟着汤姆回到了他们的出租房里。
奥利弗跟他说了赔偿金与生活费的事,被学君学院录取的消息也没有忘记说。毕竟,在奥利弗眼中,汤姆是他唯一靠得住的人。汤姆听了,没说什么。但随后又用他那宽厚的手掌拍了拍奥利弗的肩,些许地表示了祝贺。
……
今天我也收到了一封信。早上去检查邮箱的时候发现里面有一封信,信封上比较含蓄地写了“诚”这个字,所以这封信很大概率是我的,我便把它带走了。自然,我也知道这大概是谁寄给我的。
回到了房间里,不管在床上睡觉的海诺,我直接打开了信封。然后捏住底部向下一倒,一张信纸飘了出来,以及,几张崭新的钞票。我神色平静地将这几张钞票收拾起来,塞回信封里,然后拿起信纸开始看。
Dear 吕诚,
再来一幅画,谢谢。订金附于信中。
然后就是大片空白,大概有A4纸一般大小的信纸只写了几个字。我向未尾看去,署名是瑞德尔·温迪克。不过署名旁边的地方有涂改过的痕迹。我把信纸拿到窗边,对着阳光仔细看起来。
啊,不愧是你,子睿。话少,但句句精辟。
我记得绘画工具好像是在仓库里,下午出去画一下好了。
“哈……哈……”海诺怎么突然开始喘气了?
我奇怪地向床上看了一眼,只见海诺她面色红润地在床上滚来滚去,还在发出一些奇怪的声音。
啊,海诺,为什么我感觉你人设崩了?等下,她是不是发烧了?
然后,我秉承着人道主义精神,放下手中的信纸,坐到床边上。我用手摸着她的额头,嗯,确实挺烫的,但我并不能确定她发烧了。
但是,我离得近了,反而听到了她说的梦话。嗯,让我听听她在想什么。
“啊,老婆……老婆别走啊,老婆!”海诺呢喃道。
嗯,她想她上一世的老婆了。小事,小事而已。不过看起来真的“发烧”了。
我面带微笑着甩甩手,打算站起来的时候,海诺突然拉住了我的手,说:“老婆别走嘛!看看今天晚上谁先撑不住……”
故意的吧?一定是故意的吧?我默默想着。
等一下,她什么时候力气这么大了?完了,我竟然挣扎不开。明明我跑一千米比他快多了,跳远也比他远……(此处的他指海诺上一世杨皓,非写错)
“老婆别乱动啊,乖乖躺好,享受就行。”
滚啊!谁会啊?
我好不容易把一只手从她的控制中脱离出来,然后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了她的脸上。万幸的是,她也因此醒了过来,并松开了我,捂着脸滚到了床们另一边。
我也总算松了一口气,至少她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嗯,就算姐妹也不行!找她自己的老婆去,别找我!
我又出去了一次,回来时带了一份报纸。又撇了一眼海诺,她还在那个位置一动不动。
我也没想什么了,就坐在椅子上开始看报纸。
然而!海诺却下了床,一步一步地挪到了我旁边。
“干什么?”我问道,但我的眼睛没有离开过报纸。
“那个……我……”
“知道错了没有?”我仍然没有看她一眼。
“对不起……我可以任由你处置……”
“嗯,好,你说的,下午跟我出去。”我放下了报纸,走了出去。
“等下,出去干什么?”海诺突然焦急地问道。
“还能干什么?画画啊!”我回答道,然后走向仓库。
海诺在我走之后,看了一眼我放在桌子上的报纸,报纸上的大标题是——学君学院军训扩大化。
下午,村外。
我站在山腰上,此处比较空旷,也能很好地俯视村庄,就这了。于是我便架好架子,铺好画纸,开始作画。
还没开始多久,海诺就问:“军训扩大化什么意思啊?”
“嗯?你也看到了那个新闻?”我依旧在作画,没有看她一眼。
“对啊,快说。”
“大概就是说,这学君要变得军事化起来了。”我悠悠地说道。
“那不就是军校吗?”
“不不不,虽然是,但不完全是。”
“你不能说完吗?”
“军事方面只是选学而己,我们可以选的。”
“懂了,你肯定会选的吧?”
“当然!”
“还有什么东西吗?”
“历史与社会,还有政治……”
“你会选的吧?”
“说得好像你不选一样?”同时,我回头白了她一眼。
“对对对,那有什么必选的吗?”
“你觉得呢?反正没有英语就对了。”
然后我们就这么聊了一下午,尽管我并不是很明白学君到底是怎样的学校,但我还是将我所明白的尽数跟她说了。说着说着,画也画完了,我觉得还行,就这样吧,我想他一定不会介意的。
那么,我说第一卷结束了,你们也一定不介意的吧?
题外话:作者又要回学校了,你们也一定不介意的吧?反正我又不是鸽子,虽迟但到。另外,对本书有什么意见也可以发在这里,我尽量会去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