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此版本为删减版本)
没有人知道那帮戴着奇怪面具的感染者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如果将当初事件的幸存者聚集在一起询问他们,有的人会说一帮人是从一家店铺里窜出来的,他们身后的店铺变得一片狼藉;有的人会说是从不知哪条小巷里窜出来的;还有的人会说他们是走着走着就看到一帮疯子在大街上提着砍刀疯狂地对着切尔诺伯格的居民狂砍,每一下的血花如同溅到了他们脑海中,难以洗净。
但共同确定的一点是:这绝对是有预谋的行动。
以及,陈谨之前的预言,实现了。
.
时间:未知;地点:切尔诺伯格中心大街。
一个整合运动成员正在仔仔细细地搜查着每一家店铺和每一个可以躲藏的地方。一旦躲藏起来的切尔诺伯格居民被他找到,他便会提起手中的砍刀砍向居民的头部,每一击都用上了他的死力气。
有时会把他们条件反射举起来格挡的手臂砍飞;有时会一刀砍在瘫倒在地上后的居民腿上,把整条腿砍断;运气好的时候,砍刀砍中的地方会是居民的脖子,然后整个头如同滚动的皮球掉落在冰凉的地板上,头上的双眼望着灰蒙蒙的天空。
最终剩下的只有一些被砍得一塌糊涂,全身是密密麻麻的刀口的尸体。
(切尔诺伯格的冷血动物......刻在我父辈身上的痛苦,这次,就让我全都还给你们!)
他兴奋地幻想着,几个小时过去后,切尔诺伯格这座城市将成为整合运动的囊中之物。到时候,他将用不着一寸土一寸土地寻找幸存者,因为他的同伴们会帮忙把他们集合起来,然后他要考虑的只是将手上的这把砍刀将对着那帮冷血动物一个一个地砍下去。
而那帮家伙会因为恐惧而无法闭上眼睛,看到每一下飞出的血花,也许还会有其它沾满鲜血的东西……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提着砍刀一下又一下地砍在那帮家伙的身上。手中的砍刀在空气中挥舞,就像那里跪倒着集合起来的切尔诺伯格居民。每一次挥砍,仿佛都砍在肉身上,尽管他真正砍到的只是空气。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引起了他的警觉。
转过身来,他看到一个穿着暗色调纯色连帽衫的家伙在街道上疾跑,头上的兜帽随着他的移动而抖动着,仿佛下一秒就会从那个人的头上滑落。
“喂,前面的,给我站住!”整合运动士兵朝着奔走的男子吼道。
出乎意料的是,那个男子居然真的停了下来,背对着整合运动士兵一动不动。
这立刻引起了整合运动士兵的高度警惕,因为在这个时候,普通的切尔诺伯格居民一旦遇上整合运动成员连逃跑都来不及,哪有功夫停下来不动?
整合运动士兵朝着男子冷冷地说道,将砍刀悄悄地对准了那名男子的头部并缓缓地朝他靠近。
他靠近得不是很快,因为他不想让那名男子察觉到自己正在靠近他,如果惊动了他让他逃跑了,自己还得费力气去追他。况且,谁知道那个男人是不是藏了什么武器。就算没有武器,现在会在切尔诺伯格的基本上都是切尔诺伯格居民,自己杀掉他是理所当然的事,最好可以直接砍到他的脸,因为那样可以让他毁容。
但是,那个男子依旧没转身。
整合运动士兵皱起了眉头,冲着那名男子吼道:“你*乌萨斯粗口*耳背是不是?我叫你……”
话还没说完,那名男子突然转过身,以极快的速度冲到了整合运动士兵面前。整合运动士兵只来得及看到了一双空洞而无神的眼睛,还未做出任何反应,他就感觉脖子上一整冷风拂过,接着一抹鲜血飙上半空。
“呜啊啊啊啊啊啊啊!”
随后脖子传来一阵剧痛才让整合运动士兵反应过来,捂着脖子倒在地上疯狂地滚动。
陈谨冷冷地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整合运动士兵,顺手甩了一下手中还在滴血的匕首。匕首上的血液原本还在一滴滴地滴落在地板上,形成一个又一个红色的圆点,匕首被陈谨这么一甩,刀上的血液顺着陈谨的动作在地板上画出一条红色的直线。
(啧……太长时间没干这种事了么……)
这是一把较长的匕首,其长度可以完全穿过一个人的脖子。陈谨原先是想直接切断整个脖子,但力道、精准都偏了一点点,只切开了他的动脉。
(乌萨斯那帮没用的军警估计正在别的地方对付其他人。没事,不会有人注意到我的。)
陈谨暗想。
(就算那帮家伙真的注意到自己了,我可是帮忙对付敌人的“切尔诺伯格普通市民”,没准他们还会感谢我呢。)
(下一击就送你上路。)
陈谨举起手中的匕首,对准了地上的整合运动士兵。而那个整合运动士兵似乎嗅到了危险的气息,不停地在地上滚动,企图躲过致命的一击。
陈谨见状皱起了眉头,不耐烦地吼了一句:“你*乌萨斯粗口*烦不烦!我没让你乱动吧!”说完对着整合运动士兵的脖子就是一脚,这一脚用上了死力气。
“咔!”
原本深深的伤口被这一脚踩得更深,整合运动士兵的喉咙当场被踩断,脖子更是成了“V”字形。喉咙处的那个剧痛让他情不自禁地抬起了头,鼻孔和嘴喷出大量的血液。
几乎是瞬间,陈谨反握匕首,对着他的眼睛部位就猛捅了个没柄。整合运动士兵做了人生中最后一次抽搐后,歪头倒向一边不动了。
又是一阵脚步声传来,陈谨抬头一看,只见远处有三个同样装扮的整合运动士兵气势汹汹地朝他跑来,三人手上都提着沾满鲜血的砍刀。
对此陈谨眯起了双眼,双手紧紧地握住了匕首,绷紧了全身的肌肉。
然后转身就跑。
三个人?溜了溜了……
远处的三人见了顿时一愣,脚下一个踉跄差点集体摔倒。三秒钟之前,这三人见远处的男人摆出那样的姿势,心里都有了提防,在他们认为,那个男人下一秒做出什么攻击都有可能。
结果他跑了,丫的让他们花了三秒钟才反应过来:跑了,这家伙跑了。
接下来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追啊!
接下来,切尔诺伯格中心街道出现了这样的一幕:一个握着匕首穿着连帽衫的男子在前方以匀速运动疾跑,后方追着三个气喘吁吁的穿着奇怪衣服戴着奇怪面具提着锋利砍刀,且轮流用乌萨斯标准语、乌萨斯北方土语、乌萨斯南方土语喊“站住!”的场面。
如果不是这场暴乱,看到的人恐怕都会忍不住低吟一句“暴徒追居民,一个愿跑三个愿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