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
格瑞斯下意识地转头望向传出声音的地方。
(重物坠地的声音?我记得那里……)
格瑞斯眯眼仔细回想了一遍刚刚走过的路线,转身回到传出声响的地方。
(……)
只见眼前的垃圾堆上,躺着一个不停地喘气的整合运动士兵。
(从上边跳下来的?)
格瑞斯边想边抬头望向自己身边的大楼楼顶。
顺着大楼向上望,格瑞斯只望见头顶灰蒙蒙的天空,没有什么身影再从楼顶一落而下。
非要说还有什么的话,只有从对面大楼楼顶射向这边大楼楼顶的几根……箭矢?
(上边有人在战斗,是谨那个家伙么?不,现在该关心的是……)
格瑞斯低下头,瞥向那个躺在垃圾堆上的整合运动士兵。整合运动士兵明显还有意识,见眼前的这个敌人装扮的家伙正提着把砍刀盯着自己看,他也下意识地将手往四周摸索,哪怕高空坠落带来的疼痛还未完全消散,哪怕手上传来的触觉告诉他他摸到的只是些没用的垃圾。
但他还是在拼尽全力寻找着。
(嘶……好痛……武器呢,武器呢……)
“铛!”
说曹操,曹操就到。
俩人同一时间内将目光对准忽然掉落在他们之间的“不速之客”,那是一把砍刀,只不过跟格瑞斯的相比,血迹斑斑的刀面似乎在诉说着使用者之前经历的各种厮杀。
“……(俩人)”
垃圾堆上的整合运动士兵见状顿时放弃了一切行动。
他身下的垃圾堆都是些泡沫、纸堆等软性生活垃圾组成的,拿它们当硬碰硬的武器?那纯属是手动给自己增加难度。
(不过,被敌人杀死,总好过于摔死。)
抱着这样的想法,整合运动士兵心如死灰地盯着眼前的格瑞斯,身体还没适应从高楼一跃而下带来的剧痛,甚至爬起来都是个问题,现在的他就是俎上鱼肉。
格瑞斯冷冷地看着垃圾堆上的整合运动士兵。
片刻后,毫不犹豫地,他转身又钻进刚刚出来的那片巷子中,留下了躺在原地的整合运动士兵。
……
“唉?”
格瑞斯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他面前一段时间了,垃圾堆上的整合运动士兵还没有回过神来。
“他,没有杀了我?”
不是说,罗德岛背叛了感染者吗?所以,我这个感染者可是拦了他们的路,为什么不杀我?
不对敌人下死手的背叛者?等等……
整合运动士兵回想起之前楼上的战斗,那个家伙,穿着跟他们不一样,战斗方式也跟他们不一样。所以说,那个家伙严格来讲不是罗德岛的成员么?
(为什么要说罗德岛背叛了感染者?)
之前从未考虑过的问题,此时在他的脑海中逐渐浮现。
然而,一个整合运动士兵会思考这个问题,并不代表所有的整合运动士兵都会思考这个问题。
……
(如果是谨那个家伙,估计在见到他后第一时间就会把他宰了吧。)
格瑞斯这么想着,时不时朝身后瞥一眼,警惕那个家伙恢复身体后偷偷跟上来捅自己一刀,哪怕他知道,那个整合运动士兵的身体没那么快恢复。
(避免无意义的战斗,现在我的首要目标是替临光他们“疏通障碍”而不是“击杀敌人”,那个家伙已经没法战斗了,就没必要再下死手了。)
(唉,不知道谨那个家伙为什么这么执着于彻底杀死见到的整合运动成员……)
格瑞斯摇摇头,握紧了自己手上的那把没有多少血迹的砍刀。
“这帮家伙无穷无尽么?”
这是格瑞斯走出巷子后冒出来的第一个念头。
转眼,他就瞥到一旁的建筑物内又冲出来几个整合运动士兵。
不同阵营的他们察觉到格瑞斯的存在后,第一时间就提着武器叫嚷着朝格瑞斯冲过来,一看就来者不善。
(算了,暂时先不用这一边吧。)
格瑞斯叹了口气,右手翻转,刀刃锋利的一边转向了下边。
下一秒,格瑞斯右脚往地面猛地一踏,正面朝新来的那一波整合运动士兵冲去。
将刀刃翻转,与陈谨完全不同的战斗风格此时再一次凸显,虽然战斗风格不同,但俩人的战斗方法,还是有些类似的。
目前碰到的整合运动士兵,除了被那些直属干部的有些难对付外,像这些数量多的充其量只是比普通人多了一些武器罢了。
当然,还有暴戾。
原本叫嚷着的整合运动士兵发现格瑞斯并没有第一时间往其它地方撤退,反而冲向了他们,一时间大脑都宕机了0.5秒钟。等到他们回过神来,格瑞斯已经贴到了他们面前。
“铛!”
熟悉的金属碰撞声响起。
手中的砍刀犹如短小的匕首般在格瑞斯的右掌中转了半圈,让原本反握的砍刀变正握,改变了刀刃的位置后格瑞斯借机向上一挑。
刀背正中最前边整合运动士兵的武器,巨大的冲击力直接将他的武器击飞。
趁他还未反应过来,格瑞斯一个侧身绕过整合运动士兵,手中的砍刀也在这个时候又变回了反握,紧接着一刀背狠狠地砸向了他的后颈。
一个琅跄,第一个整合运动士兵就瘫倒在地上了。只不过,微微颤抖的手指证明他并没有离开人世。
第一个解决完,就是第二个,和第三个了。
短暂地见证了最前边的同伴战败的原因,第二个整合运动士兵攥紧了手中的武器。
怎料,格瑞斯在近身后并没有先击飞他的武器,而是直接身体下滑一个滑铲至他身下,在靠近后右手撑地停住身子,飞快地补上一记扫堂腿。
“呃……”
重重地摔倒在地上,第二个整合运动士兵还未来得及爬起,就感觉自己的后颈传来剧烈的一击。
短短几秒,两个整合运动士兵已失去行动能力,只不过,都只是被击晕。
“这个混蛋……”
后边的整合运动士兵吃惊地暗骂道。
还未从极快的打击中回过神来,第三个整合运动士兵忽然感觉脚下一绊,整个身体朝格瑞斯那倒去。
只见他之前被绊倒的地方不知何时多了一把躺在地上的武器,这把武器,原先应该在前边的整合运动士兵手上的。
还未起身的格瑞斯趁机脚尖蹬地,伏着身子俯冲至被刚刚自己扔的武器绊倒的整合运动士兵身前,一巴掌拍到整合运动士兵的脸上,用力一挥,自己的身体则朝旁边一掠。
被绊倒的整合运动士兵的身子顿时犹如风车的扇叶般在空中翻滚了两圈,最后脸着地结束翻滚。
但是格瑞斯那一掌的威力之大,让他在脸着地后,下半身还因为惯性在极力往前倾倒。
“咔”。
摆着犹如龙虾般姿势脸着地超前滑行了一小段距离,他估计做梦都不会想到,自己居然会因为下半身前倾的力度过大,从而扭断了自己的脖子,然后这么莫名其妙地死去。
……
至于后边的那几位整合运动士兵,就没有描述的必要了。
碾压,却不致命,当然,要除去那个格瑞斯没控制好力度,结果摆着龙虾般的姿势死去的整合运动士兵。
“这下子,这一带应该清理完了吧。”
格瑞斯缓缓地喘一口气,将身子倚靠在旁边的墙壁上。
眼下,只要等待临光他们穿过这一带,只要穿过这里,就可以到住宅区的外圈了。
博士他们,肯定在那……
“轰……”
巨大撞击声,在格瑞斯的背后传来,随即是数不胜数的砖瓦落在地上产生的噪音。
(?!)
格瑞斯一惊,立刻转过身去。结果迎面而来的是一只大手,一把罩住了他的整个脑袋。
下一秒,仿佛有人在使用一把巨大的老虎钳,使出了浑身的力气在对格瑞斯的脑袋施压。
格瑞斯的脖子瞬间暴起青筋,足以将他脑袋碾碎的压力,让他不顾一切地,抄起手中的砍刀就朝前方狠狠地捅去。
对方使出了浑身的力气碾压他的头,格瑞斯也使出了浑身的力气回敬对方一刀。
忽然,格瑞斯感觉自己身体被整个提起,双脚悬空,紧接着自己如同身处游乐园中的“摇头飞椅”游乐项目中,被狠狠地朝一个方向甩去。
“哐哐哐哐哐……“
连续几声沉闷的撞墙声。
如同《疾速追杀3》中欧尼斯(大高个)在图书馆内“吊”打约翰威克那样,格瑞斯被未知的敌人一把甩进周边的巷子内,随即那个家伙一边往里走,一边将手中抓着的格瑞斯不停地朝左右两边的墙上来回砸击。
“呕……”
快速而又剧烈的撞击让格瑞斯一时间摸不清东南西北了,想干呕,又被他面前掐着的大手给硬憋了回去。
见格瑞斯原本抬起砍刀的手因为这几下撞击垂了下去,掐着格瑞斯的敌人将格瑞斯稍微抬高了高度,随即做起了将格瑞斯一把狠狠地砸在地上的准备动作。
如果不是此时将视线对准地面,他估计不会发现地上逐渐变大的阴影。
(?)
此处不是水面,地面上既然会有阴影,那肯定是上方有什么东西在往下落。
掐着格瑞斯的敌人抬起头,上望的视野立刻被一道急坠而下身影所遮盖,而对方下坠的位置,刚好就是他掐着格瑞斯的手臂。
他见状下意识地松手并缩回手臂。
“碰!”
肉体沉闷的落地声在小巷内回荡,像是一块巨石落入平静的湖内,发出一声落水声后又很快地恢复了平静。
一个家伙……不,应该说是一个人骑在另一个人的身上,从楼房上方刚好落入楼下两个人之间。
……
非常血腥的登场方式。
只剩半口气的迪伦,终于在这次坠落中彻底死去。只不过,临死前,迪伦还是体验了一把从高楼坠落然后脸着地的疼痛程度。
更别说,他背上还压着陈谨,更是加重了落地的伤害。
陈谨瘫倒在迪伦的尸体上缓了缓神,一手撑进迪伦流满地面的血液中站起了身体,随即瞥向自己的两侧。
左边的,是一个体型较大,一身厚重防具的整合运动士兵。
右边的,则是罗德岛的格瑞斯,此时此刻他正趴在地上不停地喘气。
排除下边他压着的已经死掉的迪伦,在这小巷内的算上他一共有三个活人。
那么,问题来了……
(那个弩手逃到哪去了?)
……
楼上,被陈谨撞碎的窗户内。
一具倒在血泊中的无头尸体缓缓地抖动了一下,接着被它下边压着的家伙一把拉开。
死里逃生的浮士德缓缓地吸气,再呼气。
跳楼时,浮士德并没有朝别的地方跳,而是专门移动到他第一次听到玻璃声破碎,也就是陈谨第一次探出头砍他的位置跳下,之后他爬进房子内部,藏在了一具没有头部的尸体下边。
房间内满是血腥味,之前天台上的战斗,那个家伙第一次扔出的头颅,似乎就是来自刚刚盖在他身上的尸体。
整合运动的服装,不用细想,他也知道这具无头尸体的名字。
浮士德休整完毕后,缓缓地爬起,无声地望着房间内的尸体,接着看了看那扇被陈谨撞破的窗户。
(不能在这个地方死去,不应该再让更多的人死去了。)
浮士德抓起地上的弩,理了理已经没有箭矢的箭袋,快速地穿过了房子的楼道,从原先准备的撤退点一跃而下。
按照计划,原本应该让他所有的手下都从这里跳下去的,只不过,现在从这跳下去的只有他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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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等了,各位,给大伙简单地说一下我寒假时经历了啥,你们就权当一个故事来听吧。
这一整个寒假过得真的是糟心,我实在是受不了家里的气氛了。
家里的那两位一天到晚各种教育理论挂在嘴边,什么事都能变着法子教训我。给他们看个视频,可以找里边的因素教育我,原本只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情,可以被我家长连续讲好几个小时,甚至今后还可以多次提起。
我考C1(手动挡)的科目二挂了第一次,回来之后被我爸说三道四了一个上午,甚至在吃午饭时他还在说,过年时还可以当笑料一样跟我亲戚讲,同样不止讲了一遍。
然后,我想改C2(自动挡)了,被他大力禁止,原因是我不想考半坡,如果不用考半坡我第一次科目二可以直接过的。被他认为“遇到什么挫折都要逃避”又被教育了一顿。
这个寒假他发了两次大火。第一次后边讲,第二次又是因为C1改C2的事。
原因是他和我妈一起问我为什么要改时,我先说了前半段的“受不了他那天的事后诸葛亮”,后半段“时间成本太高,想确保可以100%过”还未说出,被他发癫似的大火给打断了,一个劲地吼我“没见过这样的人”,估计是觉得我把不想考C1的责任全推到他身上去了吧。
当天晚上出去散步,也带有避风头的想法,准备回来时被我妈用微信联系了,而我妈的处理方式更是厉害,希望我向他下跪道歉,对,你们没看错。
我已经忘记了那几天是怎么过的了。而第一次他发大火嘛……年年都上演的家庭斗争。
争的什么就不说了,起因是我爸跟我大伯电话那头争吵,我没有听清吵的什么,也不想听。然后则是我没有正确地跟老家的爷爷说明原因,让他觉得我们一家今年不回老家过年了,可以这么说,我是重复了一遍他叫我说的话,却没有领会他真正想表达的意思。
然后嘛……算了,不说了,反正当天晚上我跳楼的心都有了。
我对他最无语的一次,是他对于“我在学校睡午觉,然后被舍友的键盘声吵到的”看法。
我中午十二点到一点的时间段睡的,正常的午睡时间,被键盘声吵得睡不着觉,是我的错。
原因?我为什么要在他们都玩电脑的时间段睡觉?我就不可以跟着他们一起玩,或者睡不着干脆想办法学习提升我自己,再不然,学会习惯在这个环境中睡觉?
……呵呵。
放假回家时,我不敢写,也不想写;回到学校后,又没时间写文。
如果说以后我有经济条件了,我真的不想在这个家里接着待,只想尽快一个人搬出去住,离他们远远的。
这几天我一个人回老家了,可以说是给我的寒假一个较好的尾声,我现在可以接着写文了。
原谅我在章节后尾写了那么多跟文无关的事,有时我也想好好地发泄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