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漆漆的,黑幕包裹住人们全身,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慕容妍和秦墨二人潜入幽城,赶往与周涵山约定好的位置,周老爷子所在的小楼。
“小子,是那几个魔修。”余老的声音忽然在脑海响起。
秦墨脚步一顿,望向余老所指的方向,远处的天空中一座漆黑古钟狠狠砸下,将一个模糊人影包裹其中。
“他们究竟是想要干什么?”
秦墨思索片刻未得果,看来疑惑还要找周涵山来解答,他轻叹一口气,忽然间传来慕容妍那婉转清脆的声音,“喂,在干嘛呢,快跟上来啊。”
他看着少女对他招手,笑意盈盈地看着他,那一刻秦墨感觉到从心底涌起欢喜,加快脚步追了上去。
二人穿街过巷,在黑夜中快速穿梭,终于在去小楼的路上与周涵山、周朔和阿旺碰面了。
“哟,都在呢。”
慕容妍高声打了个招呼,周涵山三人闻言纷纷转身,见得秦墨和慕容妍二人,周涵山微笑着向前迎接,而周朔则愤愤地盯着慕容妍,颇有咬牙切齿的意味。
“重华大师,陈姑娘。”
周涵山目光扫过二人,微笑着招手,随后沉吟道:“不知二位可得到龙泽草了?”
“拿到了,拿到了。”
慕容妍从储物戒中掏出一株草药,摊在手中向众人展示,她眼睛余光则一直放在秦墨脸上,见秦墨仅仅蹙眉盯着龙泽草,并未有其他表示,心里也是暗暗舒一口气。
草药这么多,特征又几乎一样,他应该看不出是同一株吧。
“大师,草药就交给你啦。”
慕容妍笑呵呵将龙泽草递给秦墨,本以为他会直接收入储物戒中,没想到秦墨又拿起来仔细观察了半刻。
“这龙泽草有什么问题吗?不会过期了吧。”慕容妍讪笑。
“无事,”秦墨摇头,“只是觉得有些熟悉。”
“草药不都长得一样吗?”
"不,有些细微之处还是有区别的。"
“诸位,时间紧急,咱们还是先走吧。”周涵山见二人开始对草药指指点点,忍不住出声打断。
“嗯。”秦墨放下疑惑,肯定周涵山的话,给周老城主治病才是最重要的,而且被慕容妍拿走的草药怎么会在陈姑娘手中呢。
他这般想着,将草药封装好放回储物戒,又蹙眉从储物戒中捏出一个玉佩。
玉佩通灵剔透,莹润光泽,上有一条黑龙盘踞而起,成冲天之势,只是这玉佩通体血红,与平常玉佩大相径庭,此时玉佩不断地闪烁,在黑夜中透着幽幽红光。
"呦,女朋友送的?"
慕容妍瞧见玉佩,凑到秦墨身边拍拍肩膀问道。
秦墨闻言瞥了一眼慕容妍放在他肩上的手,平淡地回答:“不是,是一个,额,陌生人吧。”
“陌生人会送玉佩?还不好意思跟我说呢,这玉佩甚是不凡,它的主人一定很喜欢你的。”慕容妍在一旁打趣道,她有些嫉妒了,从小到大,直到她被车撞死都没有收到过女生的礼物,真的是枉过一生啊。
而秦墨捏着玉佩,陷入了沉思。
玉佩不停的闪烁微弱的红光,令秦墨有些疑惑,这枚玉佩是之前洛谣给他的,由于当时对幽城局势十分担忧,并未多想就直接收入储物戒中,以至于都忘记了这枚玉佩的存在。
回忆在脑海中不断闪过,当时洛谣好像说的是:“这枚玉佩,就当你救出本公主的谢礼吧,可不要弄丢了哦,还有啊,这枚玉佩遇到魔气会发光,对你应该有大用。”
魔气吗?
秦墨目光扫过周涵山三人,表面上不动声色地说:“我们走吧。”
“切,不跟我说就算了。”慕容妍瘪嘴,“才半天不见就生疏了。”
秦墨汗颜,连忙摆了摆手,刚走了几步,忽然想起什么,眯起双眼看向周涵山,质问:“周兄,我刚才遇到了几个暗探还有几个魔修,不知他们和周兄是什么关系呢?”
周涵山沉默了一会,转身对着城主府的方向,幽幽地开口:“过了今晚,幽城的局势将大改,我周家也会拿回幽城第一家族地位。”
听见这段话的周朔和阿旺都是一脸震惊的神色。
“所以你就让魔修肆无忌惮地进入幽城?”秦墨向前半步,逼问道。
“他们事成之后自会离开,构不成威胁的。”周涵山肯定道。
“希望如你所言。”秦墨冷哼,他将目光转向散发微弱红光的玉佩上,思索:会是因为周涵山接触魔族吗?
一旁的慕容妍悠闲地四处观望,正好望向那显眼的灵力气旋,歪了歪头,询问道:“喂,你们看那个气旋,好像有些不太稳固,忽明忽暗的。”
其余几人忙扭头看去,在这黑幕之中,那灵力气旋原本像是引路灯一般散发出凝实的白光。但现在人们都能看出,气旋渐渐地不够稳固,白光也逐渐黯淡下来,如同失去生机一般。
秦墨看到周涵山嘴角露出一抹冷笑,不禁挑了挑眉,心底泛起冷意。
没有人去做解释,众人都心知肚明,气旋的异常多半是因为王青亦的突破被人影响了,而一旦被影响,那人的突破就会异常艰难,九死一生。
经历一番波澜,众人皆沉默不语,各怀心事地继续往前走。
“小心,前方有结界!”
余老突然出声,秦墨一惊,拉着慕容妍向后连退几步。
“你干嘛?”
慕容妍被秦墨猛地拉住衣袖后退几步,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于是不满看向他,“你有什么事吗”
秦墨注视着眼前的景象,空旷寂静的街道与往日一般不二,可若仔细探查便可感受到一缕极轻微的灵力波动。
见其他人都疑惑地看着他,秦墨抬起手来,激起淡淡涟漪,沉声提醒道:“你们细心探查一下前方,有一个隐匿的结界,这似乎是血杀阵。”
众人脸色大变,纷纷沉心感受,片刻后都露出恍然的神态。
“注意周围,也许有人在埋伏我们,”周涵山抬手握剑,神识探查四周,骤然大惊失色 ,“糟了,父亲! ”
“父亲身边有二叔和三叔看着,没事的。”周朔一旁安慰。
周涵山不多言语,只警戒地看向四方,眉宇间是化不开的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