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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究竟想要干什么？那种笑容是她前所未闻的。
她想支起软弱无力的双腿逃跑，可是稳稳抓住自己手腕的那只手却没有给她逃跑的机会。
千羽神乐第一次，心生绝望。
她找不到哥哥，找不到路人，找不到希望。
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被对方拽过去，她看到了自己手臂关节上的痕迹。
“小姑娘长得真可爱啊，我们会好好关爱你的~不过这痕迹......”
对方也看到了这个痕迹。她这时才觉得这痕迹非常古怪。
像是什么呢...千羽神乐突然想到了自己刚才说的话。
“哥哥，我想当个人偶师！”
“啊？啊...这梦想其实也不错，只是......”
只是什么呢？她现在理解了。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个啊。
这个痕迹，明明就是人偶的关节痕迹啊。
原来她是个人偶啊。
可她还有感知，也是个人啊。
她为什么是人偶？她这么善良，这么热爱这个世界，为什么是个人偶呢？
对面的这群人-渣，这么的让人厌恶，为什么是人呢？
一种阴翳的思绪缓缓占据她的脑海，千羽神乐突然抬头看向面前的男人，眼生恶寒。
“你们不配当人。”
面前的男人听完这句话，大笑起来，似乎是听到了什么极为搞笑的笑话一样。
“我们不配当人？那小姑娘，你又是什么东西呢？一个...人偶？”
男人说出自己的猜测之后的下一秒，他突然发现自己的身体动弹不得。
“老...老大，我觉得有点奇怪......”
男人身后的那些人同样也是动弹不得，其中一个人战战兢兢地出声，让男人身后有恶寒生成。
“人偶？”
千羽神乐抓住对方的手狠狠甩开，眼露寒冰。
“是啊，你们给我了个启发。”
她身边忽然浮现出几根奇怪的丝线，缓缓移动到这群人的额头前面。
“不如......你们也当个人偶吧。”
“不会动不会笑没有思想的人偶，多好啊？”
女生笑了起来，笑容让人极为恐惧。
哧——
***
千羽凌风突然心底一沉，这突如其来的反应吓了他一跳。
这种感觉只可能是千羽神乐遇到了什么事情，他开始运用自己的能力试图寻找到神乐。
制控使，能短暂地通过身体接触来控制对方也能感知对方，崩坏之后可以无限制的控制他人，但他并没有用这个能力作恶。此时他手中浮现出一根银色丝线，丝线飞出，带领他寻找神乐。
他与丝线掠过了无数地方，最后停在了一个小巷中。
他的眼前是千羽神乐，却似乎又不是千羽神乐。
千羽神乐面前是散落到地面上的人偶，人偶的表情极其扭曲痛苦，像是想要求助大喊却又被永远地定格在了这一刻。
而千羽神乐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场。
“神乐？”千羽凌风试图出声唤回神乐的理智。
“哥，我其实是个人偶吧？”千羽神乐突然转身，面对她的哥哥开口。
她是怎么知道自己是个人偶的？千羽凌风觉得有些口干。他不禁舔了舔唇。
“看你这个表情，我果然是个人偶。可我为什么也有属于人的理智，或者说，灵魂呢？”
一句句话似是在质问他当初的选择一样，剜心刺骨。他早该知道会有这一天的，妹妹迟早会问他，她为什么会是这副模样。
他无法回答。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是用来满足自己那孤单的身影吗？用来满足自己那无法实现的约定吗？用来...和他唯一早夭的妹妹道歉吗？
他一直不清楚。也忘记了那时他所做的“交易”究竟是在怎样的情况下做出来的冲动。
“神乐......”他艰涩的开口。
“不用和我说对不起，哥哥。你永远不会对不起我。我现在觉得你是对的，这个世界还是恶意居多的。”
神乐忽然向前一步，抱住了哥哥。
她一直在发抖，她很害怕，怕自己会死在那群人手上，怕自己永远见不到哥哥。
但那瞬间的想通却给了她神奇的力量，这让她能安然无恙地扑在哥哥的怀里。
千羽凌风愣了一瞬，然后缓缓抬手，安抚着自己的妹妹。
“哥哥，我现在有了新的梦想。”
“是什么？”
“把那群不配当人的坏人，做成人偶。”
“然后...撕了他们。”
***
一天的教学已经安然完成，此时的老师也已经回到了家里。
而班里的学生却迟迟不肯离开班级。
洛羲和轻轻扶额，掩盖住了自己的表情。
这一瞬间他和两个崩坏者产生了共情，是一对兄妹。
但还有些奇怪的疑点，比如说这个妹妹为什么是人偶。这个哥哥为什么一直有种愧疚的感情。
还比如说...为什么他一直无法察觉到身为哥哥的崩坏者那偏激的情绪？
难道说，崩坏者也是有理智的吗？
这给了他一个不切实际的希望。他这样年纪的少年应该会不顾一切的去追逐这种希望。
但是他不敢去相信这种希望的存在。
他尝过无数次希望落空时那瞬间的绝望，也感受了无数次崩坏者的绝望。如果真的有这种希望的存在的话，那么他所感受的岂不都是一件极为可笑的事情吗？他所做的——
不想再顺着这种思路走下去，硬生生地打断不再去思考，洛羲和起身拍手打断其他人的欢笑。一时间，二班鸦雀无声。
“......我不知道，咳，”洛羲和试着平静地说出短短几天的时间再次出现两个崩坏者的事实，但开口时的声音却是有些沙哑不清。于是他轻咳一声，清清嗓子，再次开口，“我不知道为什么短短几天会再次出现两个崩坏者，对，两个崩坏者的原因，但这意味着我们必须立刻行动，因为崩坏者随时有可能危害现实世界。”
温润的少年音在班级内响起，声音的主人心里却有些自嘲。
随时有可能危害现实世界吗？
那为什么他感受不到那种疯狂的情绪？
“什么？两个崩坏者？”毕加索吓得他和他的笔都摔下了椅子上。
“你注意点...”洛羲和头疼地扶额。
“牙白，绝对牙白。”（不好，绝对很不好。）毕加索举双手抗议。
“所以，毕加索你留下，其他人和我一起去猎杀那两个人的二力。”
“可班长你不也受伤了吗？”白泽皱了下眉。
洛羲和突然缄默无言。他看了看自己有些颤抖的右手，然后收回，转身，
“我？我没事的。而且，没有我你们怎么猎杀他们的二力？所以行动吧，走啦走啦。”
白发少年平静地笑了笑，左手捏着淡色蓝围巾，无奈摇摇头。
（os：一时拖更一时爽，爆肝赶文火-葬-场(；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