堀越龙看见安柠可绝望的表情，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但笑容很快收敛。他看看安柠可，又看看莫白。
“喂喂……不是来让你们深情对视的啊！”
堀越龙一脚踢在莫白下巴上。莫白的头被打得后仰，牙齿磕破舌头，血的味道在嘴里绽放开。但他也就是咳嗽了一声，别的什么反应也没有。
堀越龙明显觉得不过瘾。他走到莫白旁边，用手拽住他白色的头发，把他的脸凑到自己面前。
“安柠可养的狗，嗯？她究竟看上你哪里了？牙口？”说着拎着莫白的头，对着他的嘴一记膝顶。
牙碎了。嘴里被牙齿的碎片划得一塌糊涂。莫白还是没有吱声，只是用眼睛死死地盯着堀越龙。倒是安柠可“嘶”地倒抽一口冷气，闭上了眼睛，脸因为痛苦而微微颤抖。
“喂……你那眼神是什么意思？”堀越冷酷地看着莫白的眼睛，然后一脚踹在莫白两腿之间。
这回莫白终于忍不住闷哼出声。但也就只有一小声。
“啧。难道她收你做狗就是因为你叫的好听？那就给我叫的大声点啊，啊？”
堀越龙掐住莫白的脖子，膝盖一下一下地顶在他的小腹上。闷响声在房间里回荡。
可莫白就是一声不吭。但安柠可的表情却越来越扭曲。
直到一口血从莫白口中喷出来。血腥味在不大的房间里扩散，安柠可终于绷不住了。
“住手……”她咬着牙道。
听见安柠可的声音，堀越龙放下了本已提起的腿，侧过脸来冷冷地看着安柠可道：
“你刚才……说什么了？”
安柠可咬着牙，脸上露出挣扎的神情，但还是小声但清晰地说道：“不要……不要再打了……”
堀越龙松开莫白的衣领，任由他像滩烂泥一样瘫在地上。
“安大小姐，只是这样可不足以让我愉悦到停手哦。”他伸出一根手指，一边轻轻地在安柠可雪白的身体上滑动，一边道。
安柠可的身体因为羞耻而轻轻颤抖着。“你……你想怎样？”
堀越龙闭上眼睛，摇着脑袋想了一会儿，突然睁开眼睛道：“啊，不如这样，你跪下来叫我一声主人，再学狗叫两声，然后表演个摇尾巴，然后……”
他掀起他黄色的袍子，解开了袍子下面裤子上的系带。裤子滑落，露出他丑陋的身体。他坐到安柠可的床上。
“把我弄到舒服为止，如果我心情好的话就留他一命，怎么样？”他看着安柠可道。
安柠可的眼睛几乎喷火。堀越龙却像没看见一样，挥了一下扇子。压迫安柠可身体的禁锢一下解开。
但同时他又把扇子轻轻搭在了莫白头上。红色的光线爬满莫白的身体。他的肌肉开始不受控制地痉挛。
折磨魔法。学校绝对不会教授的、用来审讯的术式。看那光芒的强度，这至少是个B等魔法。安柠可的心在颤抖。
她死死地咬住牙，泪水从脸颊滑落。她现在好后悔。为什么要那么冲动，那么轻易地落进堀越龙的陷阱……
所以，这就只是自作自受罢了。
至少，不应该让他把命赔在这里。
这样想着的安柠可膝盖一软就要跪下。
但在大脑把指令传给身体之前，她的视线触电一样碰了一下莫白的眼睛。
别。硬要把他揉在眼睛里的话语翻译成文字的话，也就这清楚明白的一个字而已。
但是就这一个字，让安柠可支离破碎的倔强重新长了出来。
连这贱狗都没有向这个畜牲低头，我凭什么？
她深吸了一口气，
“……堀越龙，你做梦！”
说话的同时，她给自己的右手附加了一个C等的强化魔法，同时挥拳朝堀越龙的脸砸过去。这是她在没有外部脑的情况下能做到的极限。
堀越龙吓了一跳，急忙跳到床上，然后张开扇子朝安柠可扇过去。刚刚消失的引力重新出现。安柠可再次被摁在墙上。
“呵……”堀越龙整理了一下袍子，从床上跳下来，走到安柠可面前，一拳头砸在她的肚子上。
“你这婊.子啊……”
没等她弯腰咳嗽，又是一拳。安柠可白嫩的小腹出现了肉眼可见的淤青。
“我已经没有耐心了……我改变主意了……杀了你好了……只要最后把罪责推到你养的狗身上就没问题了……我要打死你，打死你……”
又是一拳。安柠可翻起白眼。肺里的空气被粗暴地挤出身体，而她无力把它吸回来。
莫白看着安柠可的瞳孔逐渐涣散。她昏过去了。
这样的话，就没问题了。
“堀越龙。”清朗的男声在堀越龙身后响起。
堀越龙停下了本要砸下去的拳头。他转过头。
“哦？”他有些惊讶地看着莫白。
莫白不知什么时候从地上站了起来。腰杆笔直，仿佛刚才的颓态全是装的。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然后抬起手，指向安柠可身边的白墙。
光束从他指尖射出。白墙上出现了投影画面。
画面上，堀越龙正在对安柠可施暴。
“我把这个录像提交给校方和联盟魔法安全局，你觉得怎么样？”
“……”堀越龙的表情今天第一次凝固。不过他很快又放松下来。
“所以我说你和你的主子一样蠢呐。你觉得你现在把这个给我看，我还能让你活着走出去吗？”
“那你想如何呢？杀了我？”
“不然呢？”堀越龙疑惑地微微歪过头。
然后他看见了莫白的笑容。
那是兔子在面对老虎时绝对不会露出的，轻蔑的微笑。
堀越龙突然感觉到了一丝恐惧。如果这个家伙今天真的活着从禁闭楼里走出去，那自己的人生恐怕就毁了。
但是，
“不过是个F等的废物罢了，少给我在这装啊！”他呼啦一下张开手里的折扇。
一个大体成圆形的橘黄色法阵在他身前张开。无数道金色的梭形光芒以肉眼无法看清的速度从中飞出。
A等专有魔法，金色雨。
堀越龙很聪明。他对狮子搏兔亦需全力以赴这句话理解的非常透彻，所以虽然面对的是他瞧不起的F等，他还是一上来就祭出了自己的大杀招。
这些看上去很厉害的光束在落到了莫白身上。
堀越龙的唇边已经露出了微笑。金色雨是他最得意的专有魔法之一。那些金色的光束击中目标后会附着在目标身上并产生高温烧灼，他曾经试过，烧灼产生的高温能把一只C等的纳米魔兽三秒内烧成飞灰。同等的巫师身体素质肯定不能和同等的魔兽相比，何况莫白只有F等。堀越龙已经在等莫白在烧灼中痛苦地扭曲了。
金色雨全部落在了莫白身上，但堀越想象中的灼烧效果并没有出现。
他轻轻地皱了一下眉头。什么情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