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神叹了口气，“也是。你到时候见招拆招吧。你要怪就怪染儿，以前老跟他对着干，现在他对染儿的怨气全撒在你头上了。”
莫白笑笑。他根本不在乎被别人挖苦讽刺，不然他也没法在天空城摆烂那么久。
两人从房间里走出来。这里是天空城纳米魔法学院的禁闭楼。因为这里是学校没被破坏的建筑里安全系数最高的，并且有齐全的设备和足够的住宿空间，所以被驻城军选作了临时指挥部。
莫白看着周围白色的墙壁。上次他来的时候还带着一身伤呢。
“上次你就是在这里给我打电话的？”武神问道。
莫白点点头。“就在上面。”
“我当时还在想，是哪个不知死活的敢跟你动手。没想到是堀越龙。我之前还蛮欣赏他的呢。”
“他确实挺厉害的。”莫白承认道。拥有纳米魔法学院的城市基本上是由院长兼任市长之职，而纳米魔法学院的院长基本上不管事，实际履行院长职务的从很早之前开始就是学生会了。莫白这两天在学生会任职，深知学生会的不容易。堀越龙能带领学院安安稳稳地走过三年，相必是有些本事的。
可惜是条**。还把歪脑筋动到了自己这边。
“堀越龙最近怎么样了？”莫白问道。
“还在牢里关着呢。堀越家已经在商量保释的事情了。他下面的伤是你弄的？”
“我给他留了一个呢。算是给足堀越家面子了。”
“你还好意思说。他到现在还下不了床呢。”
“如果那天你是我，恐怕你会把他杀了的。”
“那倒也是。”武神吐了吐舌头。“你最近小心点。你这回不止是和堀越家结下了梁子，也相当于是扇了安家一巴掌。虽然联盟警告过他们不可以找你寻仇，但是没人说得准他们会不会买凶杀你。你别阴沟里翻船。”
“放心。我现在比谁都怕死。”莫白语气轻松地道。他的能力成长到现在，基本上只要他不想死就没人弄得死他。何况他身边还有个单论爆发伤害很可能联盟前三的未婚妻。
想到这个莫白就心情愉悦。不过话说回来，惹恼了安家的话，去提亲好像会有点麻烦。不过肯定有解决办法的。反正安家的人对安柠可也不怎么好，说不定安柠可根本不在乎家里怎么想的。
“你在傻笑什么？”两人走上传送法阵的时候，武神看着莫白的脸皱起眉头道。
“我有在笑？”莫白摸了摸脸，然后有点尴尬地咳了一声。在外面还是要注意自己的嘴脸。
武神叹了一口气。“唉，你别一天到晚没心没肺的。面前就是个硬骨头。你打算怎么让小野寺弥认罪？她嘴可硬了。你有证据吗？”
“没有。”莫白摇摇头道，“但是我有办法。”
“什么办法？”
“你等一下看着。看完不要骂我。”
武神看着莫白恢复平静的表情，青蓝色的眉毛微微皱起。
………………
小野寺已经在审讯室里坐了十多个小时了。看守送来的糕点她一块都没有动，原本温热的茶水变得冰凉刺喉，她也一口都没有动。
她知道她现在被关在什么地方。这里是禁闭楼的最顶楼，是整栋禁闭楼安全系数最高的监禁区域。她坐在房间的正中间，房间里除了她在用的桌椅外什么都没有。四面的墙壁纯白，不知道是刷了什么材质。虽然看上去都一样，但小野寺知道这四面墙壁里至少有一面是单面透明的。警卫正透过那里看着自己。
她不知道该看哪里好，所以干脆闭上眼睛。这样至少让她看上去很平静。
柔和的白光透过眼皮刺激着她的视觉。她知道那是房间里的传送法阵发动了。这让她的脸部肌肉有些紧绷。
“我听说被误捕的人拘留的时间越久越暴躁，因为他越想越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要遭遇如此不公的待遇；而真正的犯人被拘留的时间越长反而越冷静，因为他想的越久越明白自己稍有不慎就会露出马脚。”白色的光芒褪去，莫白出现在房间里。他拉开小野寺对面的椅子坐下。“你看上去相当冷静呢，小野寺小姐。”
“时刻保持冷静是阿尔斯王国皇家女仆的基本修养。”小野寺睁开眼睛。她的眼神依然平静。但莫白一点也不怀疑，如果给她一个机会，她会毫不犹豫地杀了自己。
莫白垂下眼睛，端起她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
“缇娜·希尔达被捕了。”
“啊？”小野寺绷不住了。
“三次魔兽出现时都在附近并且对我有敌意的人，除了你就只有她。因为身份特殊性，对她的逮捕是暗中进行的，现在她应该已经被悄悄转移到庞贝城联盟总部了。”
“你知道不是她。”小野寺狠狠地瞪着莫白。
“我知道是你。天童女王告诉我是你。但是我没有证据，不是吗？而且天童女王的话也不一定可信。毕竟事关人类存亡，宁杀错不放过嘛。”莫白把玩着茶杯，嘴唇微抿，嘴角透出冷厉。
小野寺的嘴角微微颤抖。“她根本不可能对你有敌意。她喜欢你，你知道吗？”
莫白的脸僵了一下。不过也只是一下。“知道或者不知道又有什么关系呢？就算知道，也可能只是假的，不是吗？真真假假，谁说得准。如果说不清一杯酒里有没有毒，大多数人都会选择把它倒掉。”
“……你这个混蛋。”小野寺咬紧牙齿。
“在你看来是混蛋。在人类看来我说不定是英雄呢。总得有人来干点脏活。我刚好不介意。”
“如果没有人认罪，你们会把她怎么样？”小野寺重新闭上眼睛。
莫白仔细思考了一下。“应该不至于会处死，但是鉴于她有严重威胁人类文明存续的危险性，体内的纳米粒子肯定会被全部剥离，纳米巫师的身份是保不住了。另外可能进行化学失忆，最后应该会在牢里度过余生吧。应该差不多是这样。”
“阿尔斯王族不会善罢甘休的。”
“呵。”莫白笑了。“一国公主都可能是人类的叛徒了，你觉得阿尔斯王族能置身事外？只怕他们自身难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