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外部脑的运作需要纳米粒子的参与，而控制纳米粒子的输入输出的是大脑皮层。这就意味着想要活下去，莲必须时刻保持大脑清醒。也就是说她不能睡觉。
其次，她的身体不可能不对这种异物产生排外反应。即使用魔法压制恐怕也会经常性地让她痛不欲生。光是这两点就足够让人生不如死了，更不要提进食问题。
而且这种结构很脆弱。脆弱到拿小石子磕一下都可能破坏结构的稳定性。她脖子上的伤口很可能就是今天上午受到不染剑的冲击所致。
莫白又检查了一会儿。不染剑的剑锋是理论上的单层碳分子，象征着锋利的极致，并且莲那化身幽灵一样的专有魔法帮她规避了大部分伤害，所以其实伤口创面小且切口平整，并不是很难处理。问题在于……
“恐怕会非常非常疼。”莫白看向莲的眼睛。
“我不怕疼。”莲淡淡地道。眼睛里透出一丝轻蔑。
莫白叹气。他的第一反应是给莲找个什么东西咬住，但下一瞬间他就反应过来莲没有嘴。
他想了一下，把手伸到床下，拨动了一个开关。
莹白的光芒透过床单渗出来。这是一个巨大的固定法阵。
“躺上去。我可不想你痛得乱动。”
“为什么你床上会有这种东西？”莲皱起眉头。
“手术需要。”
“手术？”
“不关你事。赶紧的。”莫白不耐烦地道。这玩意是安柠可逼着他装的。莫白的椅子上也有。用处是满足她奇怪的放置欲。
“我先告诉你，我可以在一瞬间把自己的身体变成等离子态，要是我认真起来这东西是困不住我的。”莲的眼睛里充满提防。
“只要你不要疼得用你那魔法逃跑就行。”莫白一边检查镊子的状态一边没好气地道。
莲乖乖地在床上躺下，双手双脚分开，整个身体呈大字形展开。细腻雪白的肌肤在月光的照射下显得光洁诱人。
莫白又拨动了一下旋钮，巨大的吸引力把莲固定在了床上。她安静地躺在那里，双眼平静地看着天花板，全身只剩柔软的肚子微微起伏。
看上去像一只接受了自己被豢养的命运的宠物兔子。
换个别人来可能就顶不住了。但是莫白早上才被安柠可折腾过，现在是大贤者。
所以当他跨到床上，整个人趴在莲身上的时候他的表情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里边沟通纳米粒子用的魔导线和最重要的核心都没有受损。只有表面和一些普通的电子结构受到的损害。基本上只要把断开的电导线重新焊上，再用与表面相同材质的缝合线把窗口密密地缝起来应该就好了。
原本脖子感受到莫白呼出的热气的莲脸还微微有点红，但从莫白落下第一针开始，她的脸就变得一片苍白。
为了对这个魔法义体进行细微的操作，每一寸纳米碳纤维下面都埋有和莲的大脑皮层直连的仿真神经。而当这些敏感的神经同时向莲传输痛苦的信号时，莲的冷汗就不受控制地从皮肤下面渗了出来。
好……痛……
莲攥紧粉拳，小巧秀气的脚趾也因为痛苦而拧在一起。
莫白感受着身下女孩蒸腾的热气。有一种奇特的香味。
他已经在尽快处理了。但如果不处理的仔细一点，莲等一下恐怕还是会痛苦不堪。
就在他聚精会神地趴在莲身上进行作业的时候，房门被不合时宜地敲响了。
“莫白。洗澡了。你把门锁上干什么。”
莫白抬头看了一眼钟。都过去一个多小时了。他刚才全部的心神都放在莲身上，没有注意到时间的流逝。
“……那个，早上不是才洗过澡吗？”
“早上洗了晚上就不洗了吗？而且你早上也就只是过了一下水而已，根本就没洗干净。快点的。”
“我等一下洗吧……你洗过了吗？”
“没啊。我在等你啊。水都放好了，你难道要让本小姐等着吗？”
“你先洗好不好，我等一下就来……”
“……”安柠可沉默了一下，“为什么？你在干什么？”
莫白的手稍微抖了一下。有一针戳的歪了一点。意外的疼痛让莲口中漏出一丝像是呻吟的电子音。
“什么声音？”安柠可狐疑地道。莫白能想象到她叉着腰把耳朵贴在门上的样子。
“……我有一个报告要提交给联盟，现在正在忙……电脑又出了点问题，总是在给我报错……唉，总之你先洗好不好？我等一下就来。”莫白尽量平静地道。
“……”安柠可又沉默了一会儿，应该是在听屋里的声音。过了一会儿她道：“行吧。那你快点来。”
“……好的。”
屋外传来安柠可逐渐远去的脚步声。听声音她应该是赤着脚，所以刚才莫白没听见她的脚步声。
莫白吞了一口口水。糟糕。有点兴奋。奇怪的背德感在他的脑海里盘旋，隐隐有成瘾的趋势。
这可不行。他强迫自己把怪异的**压下去，收敛心神，进行最后的收尾工作。
当莫白从莲身上爬起来的时候，莲身上已经湿透了。莫白关掉固定法阵的第一时间她就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脖子。
“不要乱碰。回去以后最好换个新的。”莫白擦擦额头上的汗道。
莲双目失神，意义不明地摇了摇头。
“谢了。”愣了几秒后，她双眼微微聚焦，站在窗前看着莫白道。
没等莫白说什么，她就化成黑色的影子，融进了窗帘的阴影里。
莫白又叹了一口气。
莲变了很多。但有一点她还是没变。她没有心机。
莫白刚才悄悄地在她的身体里缝了一个纽扣大小的追踪器。他利用了她的信任。
以后有机会的话，再向她道歉吧。莫白在心里自我开解道。
当莫白走进浴室的时候，安柠可正解开绑住头发的皮筋准备洗头。
“我来吧。”莫白挤了一点洗发露，在手上揉搓成泡泡，熟练地抓挠起安柠可的脑袋。安柠可的头皮被抓得酥酥麻麻的很舒服。她放下自己的手。
“事情都忙完了吗？”
“我希望是。”
“你要像这样忙到什么时候？”安柠可的声音有些幽怨。
“我已经在向联盟辞职了。但是他们不放人。我能怎么办呢。我巴不得继续摆烂呢。”
安柠可沉默了一会儿。
“我和希尔达在学生会里下了封口令，让所有知道你真实实力的人都不可以往外说。”她小声道。
“啊，真是多谢你了。”
“你说，我们还能过回之前的那种生活吗？”安柠可的声音少有地有些认真。
“可以的哦。”莫白脱口而出。
“为什么你这么肯定？”安柠可有些讶异。
“因为那就是我一直在追求的生活啊。”莫白轻松地道，“所以无论绕多大的圈子我都会绕回去的。当然了，现在的话前提是你愿意陪我过那样的生活。”
满头泡泡的安柠可闭着眼睛笑了。
“你还真是没出息呢。”
“我是败犬嘛。”莫白耸耸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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桉某最近有点患得患失。总觉得自己有一些地方没讲明白。大家要是有什么建议希望能在这句话后面吐槽一下。谢谢。
疫情真烦。现在桉某附近全是确诊病例，商店全关了，半夜连个买可乐的地方都没有。烦躁。大家要小心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