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是个让人感到有些在意的问题啊。
靠在窗台上,我颇有些无奈的扭过头看着窗外,本来只是想问问关于布吕歇尔的情况的,结果意外的发现了很多让我有些措手不及的事情——包括新奥尔良居然是个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的姐系角色,希佩尔闲暇之余居然是个宅女之类的。
关于前者,我问了之后她一脸面无表情:“如果你有个除了睡觉吃饭打架之外什么都不会的妹妹,你也会像我这样的。”
我抬起头想了下关于昆西的事情,然后颇为明白的点了点头,因为不知道什么原因,我突然觉得有点感同身受——好像我天天对着提督也是这么个心态的?
后者的话...其实说实话并没有太大的感觉,除了刚知道的时候一脸懵逼之外其实也没什么大问题,毕竟人总是需要培养一些独特的爱好的...虽然说希佩尔的这个爱好确实让我懵逼了许久,感情以前的时候就这么喜欢天天宅着?
但是前后两个事实都掩盖不住第三个事实对我的冲击——以至于我现在靠着窗还是一点头脑不清晰。
理论上来说舰娘并不存在任何无法治愈的伤口,无论是断肢还是其他的各种所能想象的到的伤口,我自己都有好几次断肢的情况,但是新奥尔良分析的没错,对于所有的舰娘来说可能有一个缺点就完全无法掩盖的——或者说在现在这个并未百分百改造的情况下,舰娘全身上下可能只有一个缺点。
但是这个缺点很要命,就如同北欧神话里面所讲述的那样,即便弗里嘉逼迫万物发誓不伤害巴德尔,然而最后依然被槲寄生幼苗所杀,唯一的一个缺点最后却成为这名光神的致命伤口。
舰娘也是这样,如果硬要说缺点的话,可能也就是头部,不过考虑到舰娘在海上的机动性跟经验,一般来说也不至于使得头部被击中就是了。
看着窗外,我心里突然没来由的冒出了一点莫名的伤感,到底是什么样的某次任务,才会让布吕歇尔受到这样程度的伤害?
现在已经是接近傍晚了,从这边的窗口已经能听到了不远处海滩上起浪的声音,似乎是在涨潮,浓重的夕阳已经落了下去,只剩下些许的余晖还在沙滩上,静静的落进了我的屋子里,将我这个并不算大的屋子略微照亮了一点,散发着余烬的阳光中,默默地带着一抹淡淡的柔和。
果然心情不好的话,看什么东西都漂亮不起来啊。
我盯着窗外的海景,旋即颇有些无奈的笑了笑,转过身躺在船上,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东西,天花板映入了我的眼帘,水晶一般的玻璃罩灯在散发着柔柔的光线,将这个屋子照的如同白昼。
躺了一会儿,我还是撑着勉强让自己坐了起来,倒不是说我现在心情怎么样...而是关于军演的事情我特么差点给忘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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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因为你个人的私事导致差点忘了通知我们?”纳尔逊盯着我,脸上虽然依旧是那一副绷紧的样子,但显然现在散发的气场就差没明明白白的写着“我很不高兴”三个字...哦五个字。
“呀...”我讪讪的笑了笑:“确实是这样,不过之前提督差不多也说过了呀,我看应该也没什么问题所以就先去做咱的事了。”
我倒是没跟她们说关于布吕歇尔的事情,一来这种事情对于纳尔逊而言,并不算是什么少见的事情,二来可能也是自己的私心...我也不想让太多人知道这件事。
她紧紧的盯了我五秒钟,然后颇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算了算了,连你都放下公事去做的私事,想必也不是什么特别简单的事情,这次放你一马吧。”
谢天谢地,还好纳尔逊没问我到底是什么事,不过看她的样子显然也猜到了什么东西。
“其实讲的东西也没什么吧。”我取出那份薄薄的文件放在了面前的桌上,一群人的目光马上就集中在了这个看起来有些重要的文件上,纳尔逊迟疑了下,取过那张纸仔细的扫了一遍,旋即面露惊容:“这是!”
“是的呀。”我抱着胸靠在身后的沙发上,苦笑了一下:“这次的军演虽然说占据的分量并不算大,但是显然也不小,按照提督们的决定,这次的演习将会以淘汰赛的形式开始——考虑到随时会有敌舰任务,这次军演不采用实弹演练,第一名的队伍将可以直接争夺...维内托的归属。”
【维内托?】
白发少女的眸中闪过一抹困惑,旋即再次低下头匆匆写了两笔。
【已经确定是维内托了吗】
“虽然说并没确定,但是根据谢提督的猜测,这个可能性有百分之八十。”我点了点头,微微转过头:“虽然说维内托理论上是上一批派往谢提督那里的战列舰,但是根据舰娘内部的规则,只要舰娘本身还没到提督府签到,那就依然是属于职位空白,谢提督敢开出这个价码,看起来确实是很有信心啊。”
“信心...”纳尔逊翻来覆去的看着那张纸,脸上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哪方面的信心?”
“哪方面恐怕都有吧。”我摇了摇头:“虽然我本身并不是特别在意,但是就咱们这几个人对于现在的提督府,可能都显得有些寒酸了,提督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那么?”她瞄了我一眼,嘴角似笑非笑:“你怎么决定?”
“你这句话不全是废话吗?”我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我怎么决定完全取决于提督怎么决定啊,提督如果觉得说一定要争取来的,那咱们只能加油干他娘的一炮...打赢这一场了,不过话说回来,提督的决定其实都能猜得到了吧?”
我环顾了下四周,旋即抬起头看着略显陌生的天花板:“现在的问题就是提督大人什么时候会发通讯跟我们说这件事了。”
话音未落,一个熟悉的声音就在我耳边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