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拍好了吗?”
“是~社长。记录好发现位置了~”
马梦娇和高晓琴积极地工作着,应马梦娇要求,她们现在所在的地方是护士的休息间,而不是太平间。
华医生好奇地看着她们工作,问道:
“真是稀奇,你们找出来的这个是什么呢?”
“这是一块狗牌,上面有一些字母。”
“社长,你根本没有回答华医生的问题。”
“啊……马梦娇交给你了。”
高晓琴懒懒地说着,把交涉的工作推给了马梦娇。
“华医生,我们根据协议,不能告诉你太多内容,但是,实际上,我认为我们找到的东西将会是我们调查的关键。”
“你是指前天晚上,那个叫许婷婷的姑娘被袭击的事情吗?”
“许婷婷并没有被袭击,犯人的意图现在还不知道。总之,能够发现这件物品,是案件调查的一大突破。”
马梦娇说着,微微鞠躬,向华医生表示感谢:
“实在是太谢谢您啦~”
“哎呀,真好,能够帮上忙呢~”
华医生也笑容可掬地回应她。
“目前,我们不需要别的帮助了,谢谢您。接下来的调查,如果我们还有求于您,到时候再叫您可以吗?”
“行吧。”华医生点点头,“那我先走了,你们加油啊。”
马梦娇礼貌地和华医生道别了。
高晓琴则是专注这研究眼前这块似乎是狗牌的金属片。她把这个用皮绳穿着的狗牌翻来覆去地看了又看。
“社长,你调查得怎么样了?有什么发现吗?”
“上面刻着‘Ab’。”
“是啊,我看见了。”
“然后它是铁做的。”
马梦娇有些无语地看着高晓琴,她愣了一会儿后,回应道:
“有件事情你可能不知道社长,其实我并不是瞎子。”
“有些年代了。”高晓琴继续说道,“你看这个地方被打磨过,看来曾经是有锈蚀的痕迹的。”
“具体是几年前知道吗?”
“如果有实验室,或许可以分析出来。如果用肉眼,不知道。”
这个看起来有些历史的狗牌让侦探们陷入了疑惑之中。
“为什么会放在那个放尸体的地方。”
“因为那就是‘原来的地方’。”
“啊~我好像懂了。”
马梦娇理解似的点点头,然后又皱起眉头:
“等一下,也就是说,这是个谜语?”
“大概吧。”
马梦娇的眼睛亮了起来。
“哎呀~难道这是有人向我们发起挑战了吗?真欢乐~”
“真闲啊。”高晓琴说。
“那这里大概就是第二关的入口对吧?然后这封信就是谜题对吧。”
马梦娇用戴着医用手套的手拿起那封信件。
“我可以开封吗?”
“不行,不知道里面会不会有毒气。”
“咦?会有这种事情吗?”
“啊……你们都不看以前的案例。”高晓琴懒散地晃了晃头,“以前有出过事,现在还是小心点好。”
“唔……不能看,居然不能看!”
马梦娇拿着信封,走来走去,一会儿举起信封对着日光灯的光,一会儿又蹲下来对着它猛盯。
“不行!”她又站起来说,“我好急!超想拆的!”
“嗯……我也没有办法,我已经请警察们过来了,之后进行断层扫描内容就出来了。”
马梦娇掂了掂信封,对高晓琴说:“看起来里面就只有一张纸。”
“气体可是没有重量的。”
“也没有填充多少气体的样子。”
“因为有不需要多少就能将人杀死的气体。好了不要闹,把信放下来,坐到角落去数数。”
马梦娇不满地撅起了嘴,然后她把信封翻了翻。
“……啊,前辈的话,说不定早就发现了。”
然后她啪嚓地,就把信给打开了。
“!……”
高晓琴惺忪的双目猛地睁大,看向马梦娇。
“看!没有毒气。”
“……当然啦,你还活着嘛。”高晓琴看起来有些生气。
“哎呀,社长,听我解释啦,这封信其实早就被拆开看过了。”
“啊?”
“看来我们并不是第一个解开谜题的人,不过前一个解谜者似乎非常懂得公平竞争的道理,因此他把东西留下了。”
“你怎么知道的?”
“为了完全密封,第一次粘合的时候,封口纸张的厚度是一样的,所以粘合的非常好。但是拆开过一次后,有些地方封口的纸残留在了信封上面,变得厚度不一,然后又再次被粘合剂湿润后,纸张的手感就会变化。”
“你应该先跟我说这件事。”
“诶~有什么关系——”
“马梦娇。”高晓琴严肃地说,“减我寿命,很好玩吗?”
“……对不起,我错了。”
“嗯。之后的文书工作,你帮我完成一部分吧。”
“虽然我是不会拒绝啦,社长你该不会只是想借此偷懒?”
马梦娇道完歉,高晓琴便接过已经拆开的信件,然后拿出里面的信纸。
她看了看信的内容,然后把信纸递给马梦娇。
“‘安启,侦探们’”马梦娇朗读起来,“‘原谅我以如此无理的形式向你们送来委托,我有事情想让你们完成’
‘像这样绕个圈子,是为了不让我们的商谈被警察知晓。’
‘我相信你们,知道你们能够在警察之前找到这些线索。’
‘你们所找到的,上面刻有英文字母的牌子,便是我给你们的线索。’
‘这个城市里面还有其他这样的牌子。’
‘帮我找到所有这样的牌子。’
‘作为交换,我会保证你们昏迷中的成员的安全。’
‘交易物品就请放在原来的地方。’
‘9.18’”
马梦娇读完之后,高兴地微笑起来。
“喂,这是对我们工作的肯定啊!”
“真奇怪。”高晓琴则是疑惑地摇摇头,说,“我们的破案功绩,应该是算在潘探长头上的。”
“咦?是吗?”
“没错,他替我们背负荣誉,同时也替我们背负仇恨,那些因为我们而遭到逮捕的罪犯不会来找我们寻仇,协议里面是这样的。”
马梦娇有些失望地垂下肩膀,她问道:
“虽然事到如今才问,我们从未出现在新闻报道里面?”
“你真的在意这件事?”
“……唔,心情复杂,虽然我知道追名逐利是不对的。”
马梦娇叹了口气,然后再次看向这份信的内容。
“然后,这又是怎么回事?”
“嗯,看来有人研究了我们曾经的事件,然后对我们做出的贡献非常清楚。”
“怎么?”马梦娇笑了笑说,“这是我们的狂热粉丝吗?”
“狂热到想夺取许婷婷的生命?是啊。”高晓琴摇了摇头,“这件事情,还是别让警察知道的好。”
“哎呀,虽然潘探长口口声声地向我们保证,警察们为许婷婷准备的安全屋是绝对安全的,但是从这位以数字为名的人的语气来看,我觉得许婷婷处在危险之中。”
“我们没有什么选择。”高晓琴说,“不能拿许婷婷的生命冒险。不知道这位9点18先生的脾气,如果我们不去帮他(她)找东西,他(她)是会先警告我们还是直接把许婷婷给送进去。”
高晓琴说到“送进去”的时候,用大拇指指了指医院太平间的方向。马梦娇不禁抖了两下。
“不知不觉,就陷入困境了的样子。”马梦娇说,她苦笑着拿起那块作为线索的狗牌,“然后呢,就算是让我们找东西,只给我们这块牌子怎么找?”
“关于这个,嘛,我模模糊糊有些印象。”
出乎马梦娇的意料,高晓琴似乎对这块狗牌的意义有些头绪。
“社长你说什么?有线索?我怎么完全没想到?”
“我以前在别的案件档案里……嗯,不行,我得回去翻翻资料。”
高晓琴努力回忆了几秒,然后因为嫌麻烦而放弃了。
“是和过去的事情有关的事情吗?”
“嗯。”
高晓琴点点头,然后她有些懊恼的叹了口气:
“许婷婷醒着就好了,她的话,一定还记在脑子里。”
马梦娇伤感地垂下眼帘。
“唔,是啊——”
“真不方便啊……”
“社长你只是想偷懒对吧!?”
然后她又立刻对高晓琴发出抗议,而高晓琴对此,只是懒散地打着哈欠。
“耶!?”
丁赫猛地从椅子里面弹起来,对着电话大声说:
“你确定吗?”
“怎么了?”
冼肖滔不解的问。本来他们正在分析影像,想找出未还有那位哥特萝莉少女消失的原因。
“是的。嗯,好,知道了。”
丁赫之后接了个电话,似乎是吕警官打过来的。
“阿滔,不得了。”
“所以说怎么了?”
“那个保险柜里面的东西,就是那块狗牌。在巷子里面被找到了,你太厉害了!阿滔!厉害啊!”
“啊?关我鸟事?”冼肖滔虽然也因为没有想到狗牌还能被找到而非常吃惊,但是对于丁赫把功劳归于自己而非常不解。
“唔,你们还没有向我解释,他们两人是如何从影像里面消失的。”康雪知道侦探们即将离开,忍不住发问。
“关于这个,其实我有些想法。”冼肖滔回答道,“不过,你可能不相信。”
“说出来听听?”
“他们都知道你在通过摄像头看着他们,所以他们就互相合作,帮助对方逃脱了。”
“怎么做到的?”
“呃……我好像从,有一本介绍魔术的书上看到过,是关于视线诱导的技巧,康雪,你因为手机屏幕很小,所以是一个画面一个画面检查的对吧?”
“没错。”
“可能他们两人都精于此道,知道你会如何操作,然后就避开了你的视线。”
康雪沉思起来,然后回答道:
“魔术吗?真是玄乎。”
“阿滔,这种事情先别管了,先赶紧去看一下那块狗牌吧。”
丁赫催促道。
冼肖滔也站起身来,对康雪说:
“不管怎么样,谢谢你的帮忙了。”
“嗯。弄伤了许婷婷,我也有责任。”
“呃?我倒是觉得你不需要在意。”
这么说着,打开工作室隔间的门走出来,冼肖滔立刻皱起了脸。
“不管怎么样,先帮这两个人松绑吧,她们开始变得奇怪了。”
“赞啊!那两个漂亮的女孩!做出那种姿势感觉真是养眼耶~”
“是啊,毕竟是从事那方面的创作的。”
“哇,阿滔你真是清高。”
两位侦探聊着闲话,来到了那条巷子。
“呦,你们来了啊。”房警官远远地看见,挥了挥手。
“怎么会找到了?”冼肖滔劈头就这么询问道。
“啊,你们不希望东西被找到吗?”
“耶?当然不是啦。”丁赫说着摊开双手,“就是没想到这么轻易就找到了。”
“我偷偷告诉你,其实我也是这样。”
房警官说着,爽朗地笑了起来,他继续说道:
“不过,身为人民警察,既然东西找到了,可不能露出困扰的表情啊。”
“那个东西可以让我们看看吗?”
“在那里。”
房警官打了声招呼后,一位鉴证的警察走过来,拿出一个装证据的塑料袋,里面就是那块狗牌。
“看起来和方劲松先生描述的一样。”
“之后还要拿到警察局里面分析。”
丁赫取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
“啊,对了,还有件事情要告诉你们。”
“什么?”
“本来这里是有签保密协议的,我们调查不了是谁租了保险箱。”
“我们已经知道了。”冼肖滔说。
“方劲松说了之后,手续快了不少。现在已经知道了。”
“哦哦哦!知道了是谁租了保险箱了吗?”
房警官苦笑起来说:
“是叫孙峰雷的人。”
“……您似乎不怎么高兴?”
“是啊,因为对照了身份证号码,无论是名字,还是号码,都是假的。”
冼肖滔立刻就想到了曾经,自己第一次卷入事件时的那个内脏商人。
“也就是说,我们知道的事情就是,‘其实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真是毫不留情啊,后生。”房警官笑哈哈地拍了拍冼肖滔后背,“不过这件事可能会就这样算了。”
“啊?为什么?”
“因为,虽然方劲松似乎很紧张,但是从事件的损害来看,我们认为这是恶作剧啦。”
“你们不管他的家人了吗?”
“没有这个意思,我们说好了,在找出那个威胁他的人之前,我们会24小时保护遭到威胁的人。”
房警官说着,又拍了拍冼肖滔和丁赫的肩膀说:
“出勤可是很辛苦的,像这样的保护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结束,为了减少我们的辛劳度,就靠你们啦。”
“警察依靠侦探啊。”
“当然,毕竟是我们雇佣的你们嘛,小顾问。”
“我知道了。”冼肖滔点点头,“我们会以自己的方式继续追查的。”
情报的交换到这里就结束了。分别的时候,房警官嘱咐道:
“要是有线索,也别一个人涉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