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滔,社长叫我们先回去一趟。”
“说实话,现在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调查了,正好。”
两人收到高晓琴发来的短信,于是开始往事务所那里赶。
现在这座城市,在白天交通高峰期,最为高速的移动方式是地下铁,因为现在已经全部换成了磁悬浮,所以快了很多。
“嗯……”
“怎么了,突然话就少起来了?”
下了地铁之后,本来还满嘴武打经典动作讲解的丁赫,突然沉默了下来。
然后他挠了挠脑袋,对冼肖滔说:
“其实,我一直没说,阿滔,你当时没有看到阿婷的身体对吧?”
冼肖滔愣住了,而他看向丁赫的眼睛,发现他十分严肃。
于是冼肖滔仔细思考后,回答道:
“有件事先说在前头,我对林雨竹可是一心一意的。”
“耶?啊……这矢志不渝的感情真是令人感动,但是我并不是要谈论这个问题。”
“怎么了?”
“嗯,虽然帮她换衣服的社长应该也知道。”
丁赫把手放在肚子上,用食指和大拇指比出一个圈。
“这里有个眼睛。”
“……你指肚脐眼?”
“呃,我描述的不好,简单来说,阿婷的这里有个纹路,像是一个眼睛的样子。”
冼肖滔微微睁大眼睛,看着丁赫。
“什么意思?纹身?”
“不,大概是烫伤,是烙铁烙上去的吧。”
“这是什么情况!?”
“当时我也是很在意,不过现在冷静下来了,决定不去问这件事了。”
“那你还跟我说哦?”
“啊,虽然脑子里是这么决定了,但是心里还是过不去啊。”
丁赫说着,苦笑起来。然后他向冼肖滔说:
“啊,谢谢你,阿滔,我还没有和别人讨论过这件事呢。”
“说实话,你弄得我现在也超级在意的了。这样我晚上很难睡着啊。”冼肖滔则是很困扰地这么回答。
“阿滔,你觉得那个标志是什么意思?”
“嗯?不是眼睛吗?”
“不知道,其实有些奇怪,瞳孔看起来是昆虫的复眼的样子。呃,想起这事就觉得有点烦。”
丁赫说着,晃了晃脑袋。
“我不懂符号学,那是象征着什么含义吗?”
“阿滔你怎么能问我?”
“是啊,显然你也不知道。”
两位男生站在道路上,互相看了又看,然后叹了口气。
“阿滔,你的话会怎么做?”
“什么怎么做?”
“就是,是去调查这件事,还是当做没有看见?”
冼肖滔没有一丝犹豫,回答道:
“调查。”
“耶?这么果断?”
“嗯,因为好奇心大于其他感情是正常的,调查吧,没有任何问题。”
丁赫愣了一下,然后不禁笑了起来。
“啊,你说的好像有些道理。”
他思索了一下,然后耸了耸肩:
“我决定了,我就去了解一下,阿婷的肚子是怎么回事好了。”
谈话的期间,事务所已经离得很近了。冼肖滔和丁赫正巧看见在事务所入口站着的马梦娇和高晓琴。
“嘿!”丁赫出声打招呼,引起了两位女生的注意,男生们加快了脚步。
靠近她们之后,却发现马梦娇十分严肃地看着事务所,高晓琴则是和往常一样眯着眼睛一副要睡着的样子。
冼肖滔问道:
“怎么了?不进去?”
“你知道吗?冼肖滔。”马梦娇沉下声音,佯装神秘地说,“我们的事务所可能被别人进来过。”
冼肖滔这才看出来,马梦娇似乎是假装严肃,她看起来乐在其中。
“这不是很糟糕吗?”
“嗯,许多资料都在事务所里面。”
“耶?”丁赫倒是有些疑惑,“也就是说有人来找我们侦探社有事?”
“嗯,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看出来有人闯入的,但是这和你们站在这里有什么关系吗?”
“冼肖滔,你们没有回来过吧?”
“是啊。”
回答了高晓琴的疑问之后,高晓琴解释道:
“电梯启动了一次。”
“啊?”
“你应该知道我们的电梯是和陷阱联动的。”
“是啊,那些楼层按钮其实是和数字键盘一样,是用来输密码的。”
冼肖滔记得自己第一次坐电梯来这里的时候,马梦娇非得让他在电梯外面站着,等她按好楼层数之后才让他进来。
之后,他就根据楼层按钮的老旧和脏乱程度,看出了那几个键是经常被使用的。
同时,他回忆起当时马梦娇手臂的动作,知道了这些按钮的按下的顺序。
“虽然不知道陷阱是什么,但是按错密码就会遭殃对吧?”
“其实这个东西还有一个功能,就是,如果有人使用了电梯的话,这里就会记一次数。”丁赫解释道。
“这是我设计的哦!”马梦娇说。
“这东西不是电表,而是电梯使用次数的计数器吗!?”
“怎么?你不知道?我以为冼肖滔你已经看穿一切了呢。”
“才怪啦,不要把我妖魔化。”
冼肖滔摇了摇头,然后问道:
“然后,这里的数字加了一次?”
“是啊,既然你们没有回来过,也没有人触发陷阱的话……”
“是未?”丁赫第一时间想到这个可能。
“也可能是委托我们的人已经破解了我们的小陷阱。”
“啊?”冼肖滔不解地问道,“委托人?我们不是为警察工作的咨询侦探吗?”
“啊……这么说来还没有跟你们说过。”
高晓琴说着,拿出了一封信件。
“给你副手套。”
“啊?怎么了?这是证物吗?”
“耶?怎么就直接带回来了?没有叫警察保管吗?”丁赫有些不解。
“你们看完了我再解释。”
冼肖滔看了信的内容,然后皱起眉头:
“这个九点十八的人就是委托人?”
“是啊。”
“在她以许婷婷的性命威胁了我们之后,我们现在要为她工作?”
“没错。”
丁赫和冼肖滔都露出了厌恶的表情。
“或许她是在虚张声势。”
“哎呀~关于这个问题,我和社长也讨论过。”
马梦娇说着,插嘴道:
“我觉得那个人他(她)可能并没有本事瞒过警察,进入安全屋里面干掉许婷婷,但是我们没有任何他(她)的情况,鬼知道他(她)是不是真的有这本事。”
“我们不能拿许婷婷的性命赌博,现在应该听他(她)的。”高晓琴总结道。
“可是——”
“阿滔。”丁赫拍了拍冼肖滔的肩膀说,“我也赞同,现在应该稳一步。”
“好吧,随你们。”冼肖滔叹了口气,然后又看了看信件,“这里提到狗牌耶……”
“耶?啊……”
丁赫和冼肖滔互相看了一眼,露出了微妙的笑容。
“另外这就是那个狗牌,我们算是找到了一个。”
“啊。”“耶。”
“真是让人不爽。”马梦娇鼓起脸颊,“你们两个一副‘果然是这样。’的表情。”
“说起来,我们还没有告诉你我们遭遇了什么事。”
“你们不是去问‘诗人’了吗?知道了什么没有?”
冼肖滔把关于被黑掉的监控摄像头的事情告诉了两位女生。
丁赫则是叙述了关于遭遇银行保险柜被员工打开,而里面的东西之后在附近的小巷被找到了这样一件事。
“丁赫,你是说,你们找到了其中一块狗牌?”高晓琴一等丁赫说完,就立刻发问。
“耶?有什么问题吗?”
“那块牌子呢?”
“……哈哈哈哈。”
两位女生看着两位男生傻笑了一阵,然后四个人陷入了沉默。
“啊……”“哎呀……”“呃……”“耶……”
然后他们都垂头丧气地低下了头。
“在警察那里?”
“是啊。”
冼肖滔翻来覆去地看着信封,说道:
“虽然她没有明说,这事看起来也不像是能找警察商量的样子。”
高晓琴和马梦娇大概是了解了情况,然后她们抬头,看向侦探事务所的方向。
“这么站在这里总不是办法。”
“既然丁赫回来了,我们进去看看吧。”
“耶?可别指望我,要是有什么危险得赶紧跑。”
几个人跟在最为高大的丁赫身后鱼贯而入,丁赫按下电梯的按钮输入密码。
“这密码下次还是取消了吧,感觉好麻烦。”
“嗯,我也觉得。”高晓琴第一个同意。
“不行!这事没商量!”马梦娇竭力反对,“你看今天就遇到敌人入侵了不是吗?”
“是啊,或许这密码拖延了她几秒钟时间呢。”
“别幸灾乐祸,冼肖滔。”马梦娇说,“说不定下次就能派上用场了。”
几个人乘着电梯来到了他们熟悉的事务所内。从走道过来之后就只有事务所的门,再前面是通往楼上高晓琴临时住所的地方。
走进房间,侦探们立刻根据自己的记忆开始对照起来,但是无论是书架,矮桌,那些各种型号的椅子,都没有什么变化。
“资料——既没有翻阅,也没有拿走的样子。”高晓琴确认之后,询问其他人,“看不出什么,你们呢?”
“或许是去生活区了?”
“去那里干什么?那里只有衣服。”
也是呐,几个人耸了耸肩。
“或许是内衣小偷。”
“不要闹。”
“哎呀?我倒是觉得有十足的可能性啊~”
冼肖滔看了看室内的环境,然后问道:
“对了社长,我记得那面墙是可以打开的?”
“啊……”高晓琴被这么一提醒,想起来了,“看起来还是需要检查一下。”
另外三个人开始按着纹路找起来。不过冼肖滔则是茫然地站在原地。
“我记得首字母是——”
冼肖滔知道这是一层异常厚度的墙壁,里面设置了一些机关,类似保险柜的功能。
显而易见,这也是马梦娇想出来的。
不久之后,所有的隐藏抽屉都被拉了出来。
“怎么样?有什么东西被拿走了吗?”
“基本上都在。”高晓琴看了看所有的抽屉后,竖起手指,指了指一个抽屉说,“可以了,其他抽屉先安回去吧。”
因为长期不使用,这些抽屉的滑槽并不是十分光滑,靠着丁赫和马梦娇的蛮力,总算是把所有抽屉再度按了回去。
“啊……”
高晓琴看着留下来的那个抽屉,默默叹了口气。
“哎呀,是这个抽屉啊。”
“这可真是让人头疼了。”
马梦娇和丁赫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你们看。”冼肖滔摊开双手,提高音量对三位侦探说,“我是多么耐心,会安静地等着你们伤感完。”
“不要烦躁冼肖滔,之后就给你解释。”
高晓琴说着,就把抽屉递给丁赫,让他放回墙壁里面去。
然后她对冼肖滔说:
“进入我们侦探社的人是未。”
“哦?是这样?他回来过啊。”
“嗯,然后那个抽屉原本放着一把匕首。”
冼肖滔皱起眉头。
“啊?”
“那个抽屉原本放着一把匕首。”
“是啊,我听见了,然后呢?”
“还能有什么,就是未回来过,然后拿走了那把匕首。”
高晓琴说完了,似乎是认为冼肖滔这样就应该理解了才对。但是显然,冼肖滔一头雾水。
“……马梦娇,你一副看戏的样子,你来跟我解释。”
“哎呀~你想知道什么?”
“那把匕首是怎么回事?”
“怎么说呢,冼肖滔你不是能看穿一切吗?”
“我从来没有如此自称过好不?”
“好吧,就告诉你吧,那个是未的东西。”马梦娇摊开双手,解释起来,“本来管制刀具是要上交的,但是那个匕首不仅是造型独特,它对未的意义似乎也很特殊。反正当时未可固执了,然后商量了好久,妥协了。未把自己的匕首保管在这里。”
“……为什么未会有匕首?”
“冼肖滔,你为什么会是穷人?”
“啊?我又不能选在哪里出生。”
马梦娇不再回应冼肖滔,而是对他做了个鬼脸。
冼肖滔稍微思考了一下,然后睁大了眼睛,似乎是领悟了什么。
“……那个,未的事情,你们问过他?”
“不,从来没有。”丁赫说,“我们社里有不成文的规定,有些东西是不能开口询问的。不过我们自己有过想法,也偷偷调查过。”
“这样好吗?偷偷调查。”
“觉得要发掘出秘密了,我就停手了,至少我是这样的。”丁赫说着耸了耸肩,“这只是我为自己做心理准备的仪式。”
“也就是说,你半途而废地调查一下,以表示你对未的理解和宽容?”
“耶?我倒是没有想这么多啊。”
冼肖滔陷入沉思,然后问高晓琴说:
“那现在,他把匕首取回来,是什么意思?”
“……他想换个地方保管。”
“社长,这个时候就不要开玩笑了。”马梦娇说,她的声音变得有些消沉,她说,“他可能是和董永前辈一样的打算吧。”
“哎,这下人手可彻底不够了。”丁赫叹息道。
在丁赫的提醒下,侦探们才想起来,自己现在还必须完成匿名者的要求。
“总之,先来看看这个吧。”
高晓琴说着,把自己从医院里面发现的狗牌拿出来给大家看。
“和我们发现的那块狗牌,没有塑料外壳,别的都一样。”
“不,等一下,上面的字不一样。”
“上面写着Ab。”
马梦娇,冼肖滔和丁赫凑近,观察这这块小铁片,高晓琴则是回到自己的办公桌上,开始翻找资料。
“你们先看,我找找东西。”
“社长你找什么?”马梦娇问。
“啊……不知道,就是有印象。稍微等一下吧。”
另一边,冼肖滔看了一会儿后,说:
“这似乎是用化学方式刻蚀出来的文字。”
“原来如此,你说是就是喽?”
“别找茬马梦娇,我大学里面有相关的实验的,那个时候我注意到了化学刻蚀的特点。”
“大学?刻狗牌?”
“是电路板啦。”
“这又有什么用呢?”丁赫回答道,“能够进行刻蚀的方式太多了,也不需要专门工厂吧,不能特定谁。”
“其实我就是随便说说。”冼肖滔说。
说着,他翻过狗牌,看向它的反面。
“嗯?”
“冼肖滔的眼神发生了变化!”
“你们这群人不干活还把我当动物看!”
马梦娇不厚道地笑了起来,她轻快地鼓起掌来,对冼肖滔说:
“不要废话,赶紧说明你发现了什么?”
“之前我们发现的狗牌套在塑料壳子里,看不到反面,我以为反面是没有内容的。”
“你看出反面有内容了?”
“你们拿起来,对着光看,反光的时候反面可以看到纹路。”
三位侦探把脑袋都挤在一块,努力看向丁赫手中的那一小块金属。
“哦哦!”
“阿滔真是有你的。”丁赫夸奖道。
不过冼肖滔看到图案的样子后,则是困惑起来。
“这看起来……呃,是什么图案,是图形密码吗?”
“耶?阿滔你不认识这个吗?”
“不知道。”
丁赫看了看图案,回答道:“这是二维码。这里储存这一些数据。”
“哎呀,看来是下一步的线索呢~”马梦娇高兴地说。
然而冼肖滔困惑的表情没有改变,他看着丁赫,询问道:
“那是什么?”
“耶?”丁赫一脸不解,不知道冼肖滔在说什么。
“……哎呀?”马梦娇戏谑地笑了起来,她对冼肖滔说,“你知道吗?所谓二维码就是有两条尾巴的马哦~”
“我是不了解电子的东西,但是这太假了。”
“阿滔,二维码,嗯——你这么理解吧,就是计算机可以理解的存了信息的一种图案,图案通常是一堆长方形,有长宽两个属性,所以叫二维码。”
“原来如此。”
“怎么?”丁赫咧嘴一笑,“我好像有教师天赋?”
“这个该怎么办?”
“如果是加密的,那可能得找专业的人来弄了。”
“哎呀~冼肖滔你不是刚交到一个黑客小朋友吗?”
“我想也是,得再去拜访他。”
三位侦探都同意,之后要找康雪来分析里面的情报。
“我在想,”冼肖滔继续说道,“警方那里的那块狗牌,是不是有同样的信息?”
“从塑料里面拆出来,不就知道了?”
“警察会怎么对待那个证据?”丁赫问道。
“加以保护?”
“是啊,想也知道警察不会没有理由就把证物拆解了。”
“要不要我去拿回来?”马梦娇微笑着说。
“违反协议,我们会被解雇的。”
“当然会遵守协议,形式上。”
冼肖滔一副无语的表情,斜眼看着马梦娇,似乎示意自己和她沟通不来。
就在侦探们商量着如何从警察那里弄到已经上交的证据的时候,高晓琴打断了他们的阴谋会议。
“啊,我找到了。”
“社长?你找到什么了?”马梦娇问。
高晓琴从底下的抽屉里面,拿出一个档案,然后“啪”地一声放在桌上。
“……”
“啊,是啊,显然你懒得解释,我们还得自己阅读。”冼肖滔认命地点点头。
他接过高晓琴递出的档案,从第一页那里翻阅起来。
丁赫和马梦娇也凑到冼肖滔身旁一左一右站好,看起了文档内容。
“哎呀,是这个事件。”
他们立刻就认出了是哪个事件。
“这个,并不是案件,只是单纯的事件记录啊。”冼肖滔说。
“没错,有印象吗?”
“前几天听董永说起过。”
冼肖滔一边看着文档一边回忆道:“董永说,曾经有一次在警方围剿犯罪组织的时候,似乎是因为对方始终不投降,最后饿死了一批罪犯?”
“好像是,五年前来着。”丁赫似乎对事件有印象。
“也就是这个文档中的事件?”
马梦娇一边问,一边催促着冼肖滔翻页。
“哇,这过程看着真是惨烈。”
档案里面描述了当时的一些细节,侦探们越看越觉得不适。
“啊!”丁赫突然出声叫道,“这里,你们看!”
“我看到了。”冼肖滔顺。
档案记载了当时,警方从饿死的人身上找到的东西。
“一块狗牌!”冼肖滔说,他来来回回翻阅档案,希望能找到更多线索。
“等一下,我还没来得及看那一页!”
“等一下都给你,马梦娇。”
“你就不能——啊啊啊,给我给我!”
马梦娇说着,伸出手把档案夹抢了过来。
“耶?别啊。”丁赫也变得看不到档案了,他稍微有些着急。
不过冼肖滔也是已经翻得差不多了。他没有抱怨马梦娇的行为,而是低下头思索着。
“没有关于那块狗牌的详细情况……”
“哎呀?真的?”马梦娇说着,再次翻阅起了文档。
她得到的结果和冼肖滔得到的别无二致。
“这是怎么回事?”
她看向高晓琴,问道:“社长,你确定没有更加详细的资料了吗?”
高晓琴打着哈欠,回答道:“嗯,我没有了。”
马梦娇把看完的档案塞给丁赫。丁赫欣然接过,开始翻阅起来。
“没有啊。虽然是有狗牌被发现了,但是连照片都没有耶。”
“你们真是没效率,一起看不就得了?”
“是啊社长,要是你注重效率,直接给我们说明会更快。”
“说话太累了。”
“承认偷懒倒是挺爽快的啊!”
“不管怎么样。”高晓琴无视冼肖滔说,“我们接下来要调查的事情很清楚了。”
“怎么?”冼肖滔皱起眉头说,“要调查这件事?”
“这可是当时广受争议的一件事,要调查的话,应该比较容易吧?”
“天真了,丁赫。”马梦娇摇着手指说,“虽说情报很多,但那都是谣言。真正的情况就像藏在森林里面的叶子一样,你要定位一片叶子?”
哎呀,马梦娇说着,露出苦笑摇了摇头。
“当时这件事是被媒体的各个新闻机构给报导了。我们可以去问问看?”
“哎呀~说到这个,冼肖滔,当时是百家争鸣,热闹非凡呀!可是现在这都几年了?”
“什么百家争鸣,档案上写着是一面倒地在抨击警方实在太过冷酷啊。”
“是啊,但是警察对于一切质疑,都是采取无可奉告这样的回答。”
丁赫说着耸了耸肩。
“怎么才能调查到当时的情况?”
“关于这个,冼肖滔,我记得当时的现场还留着哦~”
“这么回事。”
冼肖滔听了马梦娇的话,微微低头思考,然后对社长说:
“我觉得还是再次出去查好,我想去当时的现场看看。”
“我和阿滔一起去吧。”
冼肖滔有些惊讶地看向丁赫,问道:
“怎么?你们都知道那个地方在哪?”
“是啊,很有名的啊。”
决定分组并不发生变化之后,冼肖滔问:
“你们怎么说?”
“我想去找当时的报社了解一下,如果能遇到当时调查过这个事件的记者就好了。”
“那好,赶紧出发吧。”